返程的路选了水路，灵舟泛在碧波之上，两岸青山如黛，晨雾像轻纱般笼着水面，偶尔有白鹭掠过，翅尖划开雾霭，留下细碎的涟漪。陈凡立在船头，玄色长袍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，灵圣境后期的灵力在体内流转，比来时更显凝练——与狐月一战让他突破了瓶颈，隐隐触碰到灵皇境的壁垒。
“凡哥，过来吃点东西嘛～”楚瑶的声音从船舱里飘出来，带着甜腻的尾音。她换了件水红色的吊带纱裙，裙摆只到大腿根，走动时露出的肌肤在雾中泛着莹白的光，手里端着个白玉盘，里面盛着浸在蜜水里的樱桃，“这可是青丘特产的醉仙樱，沾了花蜜的，你尝尝？”
陈凡转身时，正撞见她踮脚递樱桃的动作，纱裙领口往下滑了些，露出精致的锁骨，蜜水顺着指尖往下滴，落在锁骨窝里，像颗晶莹的珍珠。他伸手接过樱桃，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指腹，楚瑶便顺势往他怀里靠，纱裙裙摆扫过他的小腿，带着微凉的触感：“凡哥，你看这雾好大呀，船会不会迷路呀？”声音软糯，眼神却在他喉结上打转。
“迷路倒不会，”陈凡扶着她的腰把人推开些，目光落在远处雾中隐约的黑影上，“但这雾不对劲。”
话音刚落，船舱里传来苏清鸢的声音，带着几分警惕：“陈凡，你来看这个。”她穿着件月白色的中衣，外面罩了件半透明的纱衫，袖口绣着银线莲纹，手里捏着张从水底捞起的符纸，符纸边缘泛着黑紫，“这是‘锁魂符’，有人在水里布了阵。”
陈凡接过符纸，指尖刚触到纸面，符纸突然化作灰烬，一股阴冷的气息顺着指尖往上爬。他皱眉看向水面，雾气不知何时变得粘稠，像化不开的墨，灵舟周围的水波开始逆时针旋转，船身也跟着轻微晃动。
“是迷情阵。”楚瑶突然道，她曾在古籍上见过记载，“这种阵法会放大心底的欲望，意志力弱的人会被困在幻境里，永远醒不过来。”她说着往陈凡身边挤了挤，水红色纱裙几乎贴在他的胳膊上，“凡哥，我好怕～”
苏清鸢走到船头，纱衫被风吹得贴在身上，勾勒出纤细的腰肢，她从袖中取出一把青铜匕首，在船舷上划了道血痕——她的血，“以血破阵，试试。”血珠滴入水中，雾气竟像沸腾般翻滚起来，露出一张苍白的女人脸，转瞬又隐入雾中。
“不止一个布阵的人。”陈凡沉声道，灵皇境的灵力开始运转，周身泛起淡金色的光晕，“水里藏着至少三个气息，其中一个……很熟悉。”
话音未落，雾中突然飘来一阵琵琶声，咿咿呀呀的，调子缠绵又诡异。一个穿绯红舞裙的女子踏雾而来，赤着脚踩在水面上，裙摆扫过水波却不沾湿，手里抱着琵琶，眉眼间带着勾魂的媚意：“陈公子，别来无恙？”
“是你，媚姬。”陈凡认出她是影阁的秘术师，当年曾参与围杀灵修盟长老，“夜宸都死了，你还敢露面？”
媚姬轻笑一声，琵琶弦轻轻一拨，雾中立刻浮现出数十个虚影，都是穿着暴露的男女，在雾气里交缠厮磨，“陈公子何必拒人千里，你看她们，不都是你心底想要的吗？”她的目光在楚瑶和苏清鸢身上转了圈，“左边那个热烈如火，右边那个清冷如冰，不如……一起快活？”
楚瑶的脸瞬间红透，却故意往陈凡怀里蹭，纱裙吊带滑到肩头，露出半边酥胸：“凡哥，她说的是真的吗？你想要……我们？”声音又娇又媚，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。
苏清鸢的耳根也红了，却握紧青铜匕首，往陈凡身边靠了靠，纱衫下的手悄悄抓住他的衣角：“别听她胡说，是阵法幻术。”话虽如此，指尖却忍不住微微颤抖，目光落在他的唇上。
雾气越来越浓，那些虚影渐渐变得清晰，竟与陈凡、楚瑶、苏清鸢长得一模一样。假陈凡搂着两个虚影，笑得暧昧，假楚瑶穿着更短的纱裙，在假陈凡怀里扭动，假苏清鸢则褪去了纱衫，只留中衣，正低头吻着假陈凡的脖颈。
“凡哥～”假楚瑶的声音从雾中传来，带着喘息，“快来呀～”
“陈凡……”假苏清鸢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柔媚，指尖勾着自己的衣领往下拉。
楚瑶的呼吸乱了，水红色纱裙几乎要从肩头滑落，她仰头看着陈凡，眼神迷离：“凡哥，我们……是不是真的可以？”
苏清鸢的手也松了，纱衫被风吹开，露出里面月白色中衣包裹的曲线，她咬着唇，没说话，却往他身前凑了凑，鼻尖几乎碰到他的下巴。
陈凡的灵力骤然爆发，金光撕裂雾气：“破！”他一手揽住楚瑶的腰，防止她滑倒，另一只手按住苏清鸢的肩，指尖注入灵力，“清醒点！”
两道灵力同时涌入两人体内，楚瑶猛地打了个寒颤，低头看到自己滑落的吊带，羞得往陈凡怀里钻；苏清鸢则后退半步，红着脸把纱衫拢紧，却在转身时，故意用臀轻轻撞了下陈凡的腿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媚姬的琵琶声变急，雾中突然冲出个穿黑袍的男子，脸上带着青铜面具，手里握着柄骨刃，“影阁余孽，接招！”
陈凡将楚瑶推给苏清鸢，玄铁剑出鞘，金光与骨刃碰撞，激起漫天水雾：“是你，骨煞。”他认出这是夜宸的心腹，当年亲手杀了三位灵修盟长老。
骨煞不说话，骨刃带着黑气首刺陈凡心口，媚姬的琵琶声则在一旁干扰，雾气里的虚影再次浮现，这次竟化作陈凡的模样，从背后偷袭。
“小心！”楚瑶的火焰灵力瞬间爆发，烧向假陈凡，水红色身影在雾中如一团烈火，“敢冒充凡哥，找死！”
苏清鸢也祭出冰锥，配合楚瑶的火焰，冰火交织成网，将虚影困住：“凡哥，我们帮你！”她的纱衫被火焰燎到一角，露出的肌肤在火光映照下泛着粉，却眼神坚定。
骨煞见状，骨刃突然分裂成数十道，同时刺向陈凡周身大穴。陈凡不闪不避，灵皇境的灵力彻底爆发，金光如太阳般亮起，玄铁剑横扫，将骨刃尽数震碎，剑势不减，首劈骨煞面门。
“夜宸待你不薄，你却背叛他。”陈凡的声音冷得像冰，“今日替他清理门户。”
骨煞的面具被劈碎，露出张布满疤痕的脸，他嘶吼着喷出一口黑血，血化作毒雾：“我从没服过谁，更不会服你这毛头小子！”
媚姬的琵琶声突然拔高，雾中竟又出现个虚影，这次是个穿龙袍的男子，容貌与陈凡有七分像，正搂着后宫佳丽饮酒作乐。“这是你的终极欲望吧？”媚姬的声音带着蛊惑，“权力、美人，唾手可得。”
楚瑶看到虚影，突然笑了，往陈凡身边冲时故意绊了一下，跌入他怀里，水红色纱裙彻底散开，贴在身上像层薄茧：“凡哥才不稀罕这些，他想要的是我～”
苏清鸢也跟着笑，冰锥收起，反而走到陈凡另一侧，抬手帮他擦去溅到脸上的血珠，指尖划过他的唇角：“还有我。”声音很轻，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。
陈凡的心猛地一跳，握着玄铁剑的手紧了紧，随即剑势更猛，金光穿透毒雾，刺穿了骨煞的心脏。骨煞难以置信地倒下，化作黑烟消散。媚姬见状，琵琶一收，转身就要遁走，却被楚瑶的火焰缠住裙摆，苏清鸢的冰锥同时钉住她的琵琶：“留下吧。”
媚姬被擒时，看着相拥的三人，突然怪笑起来：“你们以为赢了？夜宸根本没死！他在魔界养伤，等他出来，第一个就会杀了你们！”
雾气渐渐散去，阳光刺破云层，照在灵舟上。楚瑶正趴在陈凡怀里整理纱裙，吊带却故意挂在臂弯里没拉上去，苏清鸢则坐在船舷边，用帕子帮陈凡擦剑，指尖时不时碰到他的手。
“夜宸没死？”陈凡皱眉，灵皇境的感知扩散开，隐约捕捉到魔界方向传来一丝熟悉的气息，比当年更强，更诡异。
“凡哥，管他死没死，来了正好，一起收拾！”楚瑶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口，“反正我们有三个人，怕什么～”
苏清鸢也点头，擦剑的动作慢了些，目光落在他被亲过的下巴上，突然倾身，用帕子在那个位置按了按：“有血迹。”声音低低的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醋意。
陈凡看着两人截然不同的反应，心中那根名为“情愫”的线越缠越紧。他知道，媚姬的话不会是空穴来风，夜宸的威胁如同悬顶之剑，而灵舟前方的水域，不知还藏着多少未知的暗流。但此刻，抱着怀里温软的躯体，看着身边低头敛目的身影，他突然觉得，再多的凶险，也抵不过这片刻的真实。
灵舟继续前行，水面上荡起的涟漪里，除了三人的倒影，还藏着个模糊的黑影，正悄无声息地跟着，像一头蛰伏的猛兽。新的风暴，己在涟漪深处悄然凝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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