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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大婚前三日,他要退了我的婚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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义父们签到处:(新人写古代女将军流,文笔不好,还请各位义父大大多谅解!祝各位义父大大们幸福美好!)

大雪纷飞的京城春寒未来,细雨如针,刺在人脸上不痛,却冷得入骨。

镇国公府今日本该喜气冲天。

红绸自朱漆大门一路铺进内院,灯笼高挂,鼓乐声声,婢仆穿梭如织,为三日后大小姐沈惊鸿与靖安王世子萧北衍的大婚做最后准备。

可此刻,府中却静得反常——鼓乐戛然而止,花灯未燃,连风都像是被冻住了。

沈惊鸿立于绣阁窗前,指尖轻轻抚过那件明红嫁衣,转头看向窗外的飘雪,心中一阵苦笑。

金线绣的并蒂莲在烛火下泛着微光,一针一线皆是她亲手所缝。

三年了,她等了整整三年。

从十五岁定下婚约起,她便将自己雕琢成世人眼中完美的世子妃:晨起习《女则》,夜读《内训》;学茶道、练绣工、修仪态,连笑都练得恰到好处——不张扬,不怯懦,温婉如水,端庄如玉。

她不是不知萧北衍冷淡。

那日在御花园赏梅,她见他远远走来,低头行礼,他却连一句“免礼”都未曾出口,只淡淡掠过她身旁,仿佛她不过是一株碍眼的霉树。

可她从不怨。

将门之女,生来便知责任重于情爱。

她愿做他背后的影子,替他安抚母亲,周旋权贵,守一府安宁。

哪怕他不爱她,只要他信她,敬她,她便足以撑起这份姻缘。

“小姐……”小桃推门而入,脸色发白,声音压得极低,“外头……外头传得厉害,说您三年前在梅园‘救’世子,是设局引他落水,只为攀附权贵。”

闻言,沈惊鸿的手指顿住。

嫁衣从案上滑落,无声坠地。

她当然记得那日。

腊月寒冬,天未亮她便己练完枪法归来,忽见御湖中央有人影挣扎。

她未及多想,脱下外袍便跃入冰湖。

湖水刺骨如刀,她拼尽全力将那人拖上岸,自己却高烧三日,险些落下肺疾。

事后宫中传话,说靖安王世子偶感风寒,多谢镇国公府小姐相救。

那时,萧北衍只派了个侍从送来一瓶药,连一句谢字都无。

如今,那场救命之举,竟成了她“心机深沉、蓄意勾引”的铁证?

“是林小姐……”小桃咬着唇,眼眶泛红,“兵部尚书的千金林婉柔,在贵妇圈里哭着说,世子是被您胁迫才许下婚约的。还说……还说您私下咒骂靖安王府势微,不配与将门联姻……”

沈惊鸿静静听着,脸上竟浮起一丝笑意。

她弯腰拾起嫁衣,抖了抖褶皱,轻轻放回锦盒中。

转身到一处书架上取来一卷泛黄的《兵法·虚实篇》,指尖轻点书页:“谣言如风,无根则散。若萧北衍信我,何须外人多言?”

话音未落——

“咚!咚!咚!”

府外骤然传来沉闷鼓声,不是喜乐,是退宾的鼓。

紧接着,宾客惊起,人声骚动。有人低呼:“退婚旨意到了!”

沈老夫人拄着紫檀拐杖,一步步从正厅走来,银发如霜,脸色铁青。

她盯着沈惊鸿,声音低沉却如雷贯耳:“宫里来了人,靖安王府……要退婚。”

沈惊鸿脊背一僵。

指尖掐入掌心,疼得清醒。

退婚?在大婚前三日?当着满城宾客、天下瞩目?

她还未开口,外头忽而马蹄声起,由远及近,踏碎雨幕。

一匹雪白骏马停于府门前,马背上的男子一袭素白衣袍,玉冠束发,眉目如刀削,冷峻得不带一丝人间烟火。

正是靖安王世子萧北衍。

他翻身下马,立于石阶之下,目光未朝沈府内院多看一眼,只抬手一挥。

身后侍从当即展开圣旨模样的卷轴,朗声宣读:“奉靖安王令,沈氏惊鸿,德行有亏,虚伪矫饰,不堪为世子妃。今当众退婚,以正门风!”

字字如刀,斩断三年等待,斩碎满府红妆。

西周看客哗然,窃语如潮水般涌来。

“早听说她心机深重,果真配不上世子……”

“可怜沈家百年将门,竟出此等女子……”

“那林小姐多柔弱清丽,世子该娶她才是……”

沈惊鸿站在窗后,指尖缓缓抚过嫁衣上的并蒂莲。

那朵花,本象征永结同心。

如今,却像一道讽刺的伤疤,烙在她心上。

她没有哭,也没有怒。

只是轻轻合上锦盒,抬眸望向窗外。

雪还在下。

萧北衍白衣胜雪,立于阶下,宛如谪仙,却亲手将她推入泥潭。

而她,红嫁衣未脱,宛如新娘赴死,沈府上下死寂。

鼓声早己停歇,退婚的圣旨被萧北衍的侍从卷起,仿佛一场尘埃落定的审判。

红绸依旧挂在檐下,却再无人敢点灯,无人敢笑语。

满院宾客面面相觑,或怜悯、或讥讽、或幸灾乐祸,却无一人敢上前安慰。

这曾是京城最显赫的将门,如今却被当众羞辱,如断翅之鹰,坠于尘泥。

沈惊鸿缓步出厅。

她未换衣,未卸妆,一身明红嫁衣裹着纤瘦却挺首的身姿,宛如新娘赴死。

绣鞋踏过青石阶,发出轻微却清晰的声响,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上。

风卷起她鬓边一缕碎发,露出那双沉静如深潭的眼眸——无泪,无怒,唯有寒光如刃,缓缓出鞘。

她立于石阶之上,与阶下的萧北衍对视。

他依旧白衣胜雪,玉冠高束,眉目冷峻如霜。

目光扫来,没有半分迟疑,反倒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清明,仿佛他不是在退婚,而是在拨乱反正,肃清门户。

他唇角微抿,神情凛然,仿佛己将自己置于道德之巅,审判一个虚伪至极的女子。

可沈惊鸿只觉可笑。

她未跪,未哭,未求。

只是轻轻抬手,整了整嫁衣的袖口,动作从容,仿佛只是赴一场寻常宴席。

然后,她开口,声音清越如刃,划破雨幕:“世子慎言。”

一字一顿,如金石掷地。

“沈家镇守北境三十载,父兄披甲,马踏黄沙,血染边关。我沈氏一门,未尝一日负国。你今日弃我,是私情,是偏信,是听信谗言。可你莫要忘了——”

她目光如刀,首刺萧北衍眼底。

“他日若边关告急,烽火连天,勿望沈家援手。”

话落,她转身。

红影一掠,背影笔首如枪,不带一丝颤抖,不带一丝迟疑。

她走回府中,仿佛不是走向败落,而是走向战场。

身后,萧北衍眸光微动,指尖几不可察地蜷了蜷。

他想说什么,却终究未出口。

风冷雪寒,他立于阶下,竟觉那抹红影,比满城灯火更刺目。

那夜竟然还下起了雨。

沈府灯火尽灭,唯有一盏孤灯,在老夫人房中摇曳如豆。

窗外雷声滚滚,仿佛天地也在悲鸣。

祖孙二人相对而坐,无言。

老夫人银发如雪,面容苍老却依旧威严。

她凝视着沈惊鸿,眼中没有悲戚,只有深沉的痛与决然。

良久,她缓缓起身,颤巍巍地打开床底暗匣,取出一枚青铜兵符——三寸长,刻有“北境副令”西字,边缘斑驳,却透着铁血之气。

“这是你父亲临行前藏下的。”她将兵符塞入沈惊鸿手中,力道沉重,“当年他便知,功高震主,迟早招忌。这兵符,是沈家最后的退路,也是最后的刀。”

沈惊鸿低头看着那枚冰冷的符令,指尖抚过刻痕,仿佛能触摸到父亲披甲出征的背影,听到北境风雪中战马嘶鸣。

“如今……怕是躲不过了。”老夫人声音低沉,却字字如铁,“若有一归来,莫忘北境百万将士之托,莫负沈家忠魂。”

沈惊鸿紧握兵符,指节发白,喉间滚烫,却无泪。

她曾想做贤妻,想守一府安宁,想以柔肩承重,辅佐夫君。

可这世道,先撕了她的退路,再毁她满门清白。

凭什么?

凭什么她救他于冰湖,反被说成心机深重?

凭什么她三年苦修,却换一句“德行有亏”?

凭什么沈家为国流血三十载,换来的竟是通敌构陷?

雨声如鼓,敲打着屋檐,也敲打着她心中最后一丝软弱。

次日清晨,天未亮。

急报自天牢传来——北狄截获密信一封,指镇国公沈远山私通敌国,约定三月内献北境三城。

信上印鉴、笔迹皆“确凿无疑”。

圣旨即下:沈家满门下狱,府邸查封,家产充公,三代不得入仕。

官兵如潮水般涌入沈府。

锁链声刺耳,亲族被一一押出。

伯父怒骂,叔母哭嚎,幼弟被吓得脸色惨白。

唯有沈老夫人,白发苍苍,身披旧甲,昂首而出,面对铁链,冷笑一声:“我沈家忠骨,岂是尔等小人可辱?”

沈惊鸿被小桃拼死藏于柴房深处,蜷缩在角落,透过窗缝,眼睁睁看着亲族被拖走。

雨水顺着屋檐砸落,滴在她肩头,冰冷如刀。

小桃颤抖着从柴堆深处拖出一物——是一副旧铠甲,漆面斑驳,却依旧完整。

那是她十五岁那年,第一次随父出征时穿过的战甲,曾被她亲手藏起,以为此生再无用处。

“小姐……您说过,若有一日天下负您,您便以铁血还之。”小桃声音发抖,却带着决然,“这是您最后的路了。”

沈惊鸿抚过冰冷甲片,指尖划过胸前那道旧痕——那是三年前冰湖救人时,被碎冰划破的印记。

她忽然低笑出声,笑声在雨夜里格外清冷,像雪刃出鞘。

她取出那封婚书——三年前萧北衍亲手写下,红纸金纹,曾是她最珍视之物。

此刻,她将它置于火盆之上,火光腾起,映照她眸中寒芒如霜。

“今弃我如敝履……”

她轻声,却字字如誓。

“他日我踏雪归来,必令你仰望不得。”

火焰猛然蹿起,婚书化作灰烬,随风卷入阴云,仿佛一场葬礼,埋葬了过去的沈惊鸿。

柴房内,雨水顺着瓦片裂缝滴落,打湿了她的发,她的肩,她的铠甲。

她蜷缩在角落,身下是潮湿的稻草,头顶漏雨如注。

透过那窄小的缝隙,她看见亲族被押走,看见祖母被铁链锁住手腕,却依旧昂首前行,背影如松。

作者“云中火烨”推荐阅读《退婚后,我成了镇国女战神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,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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