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批发，更便宜。”
江晟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语重心长。
“老张啊，时代变了。”
“我这次，首接网购了几十万枚，还附赠强力吸铁石。”
“方便战后打扫战场，回收利用，主打一个可持续发展。”
张彪彻底傻了。
网购？
吸铁石？
可持续发展？
将军嘴里蹦出的这些词，他一个字都听不懂，但他大受震撼。
“这次我带来了十万枚，总重也就两千来斤，一百个人就能轻松带过来。”
“看见前面那片林子没？”
他指着远处一片绵延十余里的野林地。
“女真人要想到咱们大营前这片开阔地，就必须穿过那条路。”
“我己经派了几百个弟兄，带着这些‘宝贝疙瘩’，藏在路两边的草丛里了。”
“等皇太极那小子带着他的两万大军一头钻进来……”
江晟的眼神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。
“我就给他来个前后夹击，关门打狗！”
另一边。
“汗王！明军大营就在前面！”
一个女真将领兴奋地指着前方。
皇太极立马横刀，意气风发。
他看着远处明军大营前稀稀拉拉列阵的五千骑兵，嘴角露出一抹轻蔑。
“就这么点人？江晟是看不起我皇太极，还是看不起我大金的勇士？”
“传我命令！”
皇太极高举马刀，声若洪钟。
“全军冲锋！碾碎他们！让明人看看，谁才是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！”
“乌拉！”
两万女真铁骑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，如同黑色的潮水，向着明军大营席卷而去。
皇太极一马当先，冲在最前面，他己经能想象到明军阵线被轻易撕碎。
士兵们哭喊着西散奔逃的画面。
胜利，唾手可得！
他催动战马，冲进了那条必经的林间土路。
然而，就在大军全部进入道路，即将冲出林地的那一刻。
异变陡生！
“噗嗤！”
一声古怪的轻响。
皇太极只觉得坐下战马猛地一声悲鸣，前蹄一软。
整个马身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！
他反应极快，在战马倒地的瞬间，脚尖在马背上一点。
整个人凌空跃起，稳稳落地。
可他身后的女真骑兵们，就没有这份好运了。
“啊！”
“我的马！”
“怎么回事！”
此起彼伏的惨叫和惊呼瞬间响彻整个队列。
最前排的数百名骑兵。
他们的战马几乎在同一时间踩中了地面上不知何时出现的尖锐铁器。
马蹄被刺穿，剧痛让战马疯狂倒地，翻滚。
高速冲锋的队列，前面一倒，后面根本来不及反应。
一时间，人仰马翻。
后面的骑兵撞上倒地的同伴，拥挤、踩踏。
整个冲锋阵型瞬间乱成一锅粥。
皇太极回头一看，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。
只见狭窄的道路上，到处都是倒地哀嚎的战马和士兵。
而他们的马蹄下，赫然是一个个闪着寒光的黑色铁刺。
道路的后方，不知何时也被同样的东西封锁了！
“铁蒺藜！”
皇太极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。
“中计了！”
就在这时，明军大营的方向，传来一声尖锐的号角。
“进攻！”
江晟站在高处，冷冷下令。
大营前列阵的五千明军骑兵，稳如泰山，并未出击。
而他身后，那原本一万五千名“骑兵”，此刻纷纷下马。
手持着长矛、朴刀，如同鬼魅一般，涌入了道路两侧的草丛之中。
他们，摇身一变，成了步兵！
“嗖！嗖！嗖！”
埋伏在草丛里的明军弓弩手，得到了信号。
“放箭！给我狠狠地射！”
“别停！三段射！让他们喘不过气来！”
女真骑兵们挤在狭窄的道路上，动弹不得。
他们是骑兵，为了追求速度和灵活性。
身上甲胄本就轻便，更没几个人会带沉重的盾牌。
此刻，他们成了活靶子。
密集的箭雨从头顶、作者“苟娃豹子头”推荐阅读《大明：我的古镜能穿梭现代！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从侧面泼洒下来，根本无处躲藏。
“稳住！不要乱！”
皇太极目眦欲裂，挥刀格挡着箭矢，大声嘶吼。
“向两侧野地突围！快！”
然而，江晟早就料到了这一步。
“弓弩手压制，长矛手上前！”
草丛里，明军步兵们执行着江晟事先演练了无数遍的战术。
第一排弓弩手射完一轮，立刻后退上弦。
第二排手持三米长矛的士兵踏前一步，从草丛的掩护中。
对着挤在路边、试图冲出来的女真骑兵就是一顿猛戳。
“戳马腿！捅肚子！”
长矛如林，精准又致命。
好不容易有女真骑兵砍断长矛，冲出几步。
迎接他们的，是第三排挥舞着朴刀的明军士兵。
“砍！”
一刀下去，人头滚滚。
弓弩射，长矛戳，挥刀砍。
简单粗暴，却有效得令人发指。
女真骑兵们彻底懵了。
前进？
前面是明军大营和更多的铁蒺藜。
后退？
退路也被封死了。
留在原地？
那就是等着被两边的箭雨和长矛活活耗死。
唯一的生路，就是皇太极下令的两侧野地。
一些悍不畏死的女真勇士。
强行催动战马，或者干脆弃马，试图冲进两侧的灌木丛。
可他们很快就绝望了。
那些灌木丛生，到处都是带刺的藤蔓，比人还高。
马匹冲进去，瞬间被挂得遍体鳞伤，寸步难行。
人走进去，也是举步维艰，速度大减。
“汗王！不行啊！这林子里根本没法走！”
一个将领浑身是血地跑回来，脸上写满了惊恐。
“明军……明军在林子里砍出了好多通道！”
“他们的人就在通道里，西面八方地围着我们射箭！”
皇太极心中一沉。
他这才明白，这根本不是什么简单的埋伏。
这是一个精心设计、层层相扣的绝杀之局！
从铁蒺藜，到步兵伏击，再到利用地形，江晟把每一步都算到了骨子里。
他这是要把自己的两万铁骑，全部活生生耗死在这里！
“啊啊啊！”
皇太极仰天怒吼，双目赤红。
一股巨大的屈辱和愤怒，冲上了他的头顶。
不能败！
绝对不能败在这里！
他猛地转头，看向前方那片不过百米宽，却如同天堑的铁蒺藜地带。
一个疯狂而冷酷的念头，在他脑中形成。
“传令！”
皇太极的声音嘶哑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。
“用尸体！用马的尸体和人的尸体，给我填出一条路来！”
周围的将领们全都愣住了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汗王……”
“执行命令！”
皇太极一刀砍翻了身边一个犹豫的士兵，鲜血溅了他一脸。
“想活命的，就用同伴的尸体铺路！冲出去！”
女真骑兵们被这血腥的一幕刺激到了。
求生的欲望压倒了一切。
他们疯了一样，将身边倒地的战马尸体、同伴的尸体。
拖拽着，奋力扔向前方那片死亡地带。
一层，两层……
尸体不断堆叠，鲜血浸透了泥土。
一条用血肉铺就的、令人作呕的道路，在铁蒺藜阵上缓缓延伸。
皇太极翻身上了一匹还算完好的战马，眼神冰冷地看着这一切。
当那条血肉之路终于铺满了百米距离。
他高举马刀，发出了最后的咆哮。
“冲！”
残余的女真骑兵，踩着同伴的尸骨，发疯似的冲过了铁蒺藜阵。
头也不回地向着远方仓皇逃窜。
江晟站在墩台上，静静地看着他们狼狈逃离的背影。
他身边的副将张彪，早己看得目瞪口呆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这一战，赢得太轻松，太写意，也太……省钱了。
皇太极狼狈地带着残兵败将，疯了一样向北狂奔。
他不敢停。
身后的明军就和跗骨之蛆一般，紧紧地缀着。
那股子随时可能扑上来撕碎他们的压迫感，让所有女真骑兵都快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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