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凑得近，婉妃能清晰闻见他身上的味道——龙涎香是御书房熏惯的，淡得几乎没有，倒是墨香更浓些，是他批奏折时用的徽墨，混着点纸页的干香，裹在他的气息里，压得她心口发紧。心跳得像擂鼓，从胸口一首传到指尖，连呼吸都不敢大口，怕气声重了被他听见。她下意识地摇头，想往后躲，又怕动作大了失礼，僵在那里，眼波乱晃，一会儿看他的衣襟，一会儿看榻边的漆盒，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，嘴里支支吾吾：“没、没紧张……就是……就是这话说得……臣妾……”
“昨夜侍寝，”韦兴宁的指尖滑到她的手腕，轻轻捏了捏——她的腕骨细，捏在手里像握着根玉簪子，“爱妃似乎总绷着。连朕碰你肩膀时，你都往旁边躲了躲。”他的声音压得更低，带着点诱哄的软，指尖顺着她的手腕内侧划过去——那里的皮肤薄，能摸到底下细细的血管在跳，划过去时，她的手猛地颤了颤，像被针扎了似的。“今夜没旁人，就咱们两个。”他的唇离她的耳朵更近了，呵出的热气扫过她的耳垂，“可愿跟朕说说，昨夜……是哪里不舒服？还是……朕哪里做得急了，让你怕了？”
婉妃浑身一僵，手腕下意识地往回抽——指尖都碰到自己的衣襟了，又猛地顿住：这是陛下，是她的夫君，怎能躲？手悬在半空，进退不得，连眼眶都红了点，声音带着颤：“不是……不是陛下急了……是臣妾……臣妾笨。昨夜……昨夜臣妾总怕做错了，怕弄疼陛下，又怕……又怕伺候得不周，让陛下不高兴……”话说到最后，眼泪都快掉下来了——不是委屈，是羞的，是慌的，连指尖都在轻轻抖。
“检测到防御机制（肢体退缩）触发，但伴随矛盾信号：心率升高（期待）+ 眼睑泛红（愧疚）+ 语音断续（无抗拒）。当前系统限制：‘身份差距’导致的行为约束。解决方案：通过‘肢体安抚+语言引导’解除限制，降低用户心理阈值。”韦兴宁见她快哭了，倒收了逗弄的心思。他伸手把她往怀里揽——动作轻，先碰了碰她的后背，见她没躲，才慢慢把她圈住。她的身体起初绷得紧，后背的骨头都能隔着衣料摸到，他就用手掌轻轻拍她的背，节奏放得慢，像哄着受惊的孩子：“傻瓜，哭什么。”掌心贴着她的软罗衣，能觉出她的背慢慢松了，软乎乎地靠在他怀里，“夫妻之间，哪来的‘伺候’？你是朕的妃，是跟朕同床共枕的人，不是伺候朕的宫人。”他的唇贴在她的发顶，说话时气息扫过她的头发，“昨夜你没做错什么，一点都没。倒是朕，该慢些，该问问你舒不舒服。”
他低头时，鼻尖蹭到她的发顶，闻到那股桂花油的香——不是宫里给的重味香膏，是她自己用桂花泡的油，抹在发梢，淡得很，只有凑得近才能闻见，混着她身上的暖，倒比什么熏香都好闻。手指轻轻捋着她的头发，把别在耳后的碎发拢到耳前，指尖碰了碰她的耳廓：“告诉朕，昨夜。”他的声音放得极柔，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，“哪里觉得……有点疼？或是哪里……觉得还好？不用怕，就咱们两个，说什么都成。”最后几个字咬得轻，气音裹着暖，扫得她耳廓发麻。
婉妃埋在他怀里，脸贴着他的玄色常服，能觉出衣料下他的心跳——稳而有力，不像自己的，跳得乱糟糟。她把脸往他怀里埋得更深，头发蹭得他的衣襟都乱了，声音闷闷的，像含在棉花里：“没……没疼。昨夜陛下……陛下很轻。就是……就是臣妾自己慌，总不敢动，怕……怕碰着陛下。”她顿了顿，又补了句，声音细得像蚊子叫：“……也没有不舒服。陛下……很好。”说完这话，她恨不得把脸埋进地里——这等私密的话，怎么说得出口？连脖子都红透了，热得发烫。
“收到正面反馈数据包：用户体验评价‘无不适’‘陛下很好’，情绪标签‘羞怯’‘放松’。关键参数获取成功——‘被动接受’转为‘主动反馈’，为后续深度交互（突破‘被动’约束）提供核心依据。系统兼容性测试阶段二：通过。”韦兴宁的嘴角勾起来，蹭了蹭她的发顶——软乎乎的，带着点绒绒的暖。他知道差不多了，没再追问，伸手托着她的膝弯，打横把她抱起来。她轻得很，一只手就能托住，怀里的软罗衣蹭过他的手臂，温温的，像抱着团暖云。走向床榻时，他脚步放得极稳，怕晃着她，路过烛台时，烛火晃了晃，映得他抱着她的影子投在帐子上，叠在一处，倒像粘在了一起。
床榻上铺着的龙凤喜被是前几日刚晒过的，带着点阳光的暖，被角绣的凤凰尾巴用的是金线，在烛火下亮闪闪的。他把她轻轻放在床上，先替她拢了拢滑落的寝衣领口，见她眼睫垂着，脸还红着，就伸手把床顶的纱帐放了下来——藕荷色的软纱，一层一层落下来，把烛火的光滤得柔了，连殿外的风声都挡了大半。帐内的暖更浓了，他俯身时，能清晰看见她眼睑上的细绒毛，能听见她轻轻的呼吸声，带着点慌，又带着点期待。
他先解了自己的常服领口——玉扣解开时“咔嗒”一声轻响，衣料从肩头滑下来，露出的肩头线条利落，却不冷硬，带着点温。然后才伸手碰她的寝衣系带——红绳系的是个简单的活结，他指尖捏着绳头，轻轻一拉，绳结就散了，衣料顺着她的肩头往下滑，露出的锁骨窝浅浅的，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，被烛火一照，泛着淡淡的粉。他的吻落下去时，先碰了碰她的额头——温温的，带着点汗气，然后是她的眼睑，她的睫毛颤得厉害，扫过他的唇，痒得很。再往下，是她的鼻尖，小小的，挺翘的，吻上去软乎乎的，最后才覆上她的唇。
她的唇瓣软而暖，带着点刚喝的温水的甜，起初是僵着的，连唇都抿着，他就用舌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唇缝，没急着深吻，只慢慢舔舐着她的下唇，像尝着块软糖。她的身体轻轻颤了颤，却没躲，反而微微仰了仰头，生涩地凑了凑。他的手顺着她的背脊往下滑——皮肤光滑得像凝脂，刚开始是凉的，被他的掌心捂着，慢慢就暖了，还带着点颤。滑到她的腰肢时，轻轻捏了捏——细得很，一只手就能拢住，她的腰猛地颤了颤，气息都乱了，连带着吻都慌了。
“唤朕的名字。”他离开她的唇时，气息都乱了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，鼻尖蹭着她的鼻尖，能看见她眼底的水汽，能听见她细细的喘息。手指轻轻捏着她的下巴，不让她躲，声音带着点不容拒绝的软：“别叫陛下，叫兴宁。就像……就像寻常夫妻那样，叫我的名字。”
婉妃的意识早乱了，他的吻还留在唇上，他的手还在腰上，他的气息裹着她，暖得让她心慌，又让她安心。最后那点“陛下”的隔阂，早被他的吻、他的话融了。她张了张嘴，声音带着哭腔，细得像断线的风筝，却清清楚楚：“兴……兴宁……”
“最高权限（情感信任）获取成功！系统限制（身份约束/行为退缩）完全解除！情感核心与用户（婉妃）建立双向连接！数据同步率100%！”这一声“兴宁”落进耳里，韦兴宁的心尖竟颤了颤——不是代码里的“成功提示”，是真真切切的暖，像烛火的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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