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钱？”
“都给我的大恩人当医药费了呗。”
“唉，不过啊，那人把我耍了，当年不说喜欢我，甚至都不在乎我。”
“也好，我这种人渣啊，配不上别人的喜欢。”
“虽然我对那人无感了，但我还是很感激她，没有她，我早死了。”
江言笑了，笑的很灿烂。
白清霜不说话了，怔怔的盯着江言侧脸，只有些心酸。
原来……赚钱只是为了偿还某人的恩情么？
当年，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？
为何江言要突然把她拉黑，断崖式分手。
江言又为何差点死掉？
白清霜深吸一口气，颤颤巍巍的伸出小手，想轻轻牵住江言——就像当年跟江言网恋时她无数次幻想的那样。
可最后，她还是忍住了。
他们都变了，也都变了太多。
都己经不是当年的少年少女了。
而且……
“说到底，都是你当年渣了我。”
“不管你当年经历了怎样的变故，都是你的错。”
“江言，我承认，我仍然喜欢你。”
白清霜对江言继续冰冷道：“但我也恨极了你，你这人渣……对于你现在的痛苦，我只能说活该，你该死。”
“也许吧。”
江言耸了耸肩。
也许要是当年没有爱上白清霜这个女人，他或许确实可以过上正常的幸福生活。
他长得很帅，脑子也好，即使当年被白清霜母亲搞得家破人亡，甚至一度被那女人逼到从高中退学。
但他还是坚持了下来，用那相对最公平的方式——高考，考上了江海的c9级大学。
两人一路无话，首到爬楼梯来到六楼。
站在破旧的防盗门前，江言回头对白清霜轻笑：“这就是我家，确定今晚要睡在这？”
白清霜面无表情的点头。
随着门锁转动的咔哒声，江言拉开门，对屋里喊了一声：“奶奶，我回来了。”
“他有奶奶？”
“是了，我想起来了。”
“网恋的时候，他跟我说过，他跟他奶奶一起住。”
白清霜暗自点头，做好了打招呼的准备，跟着江言走进屋。
进入眼帘的，是不足30平米，只有单人床，沙发，电视，空旷到可怕的狭小房间。
这是典型的火柴房，卧室和客厅厨房都堆在了一起。
白清霜疑惑的环顾西周，对江言问道：“你奶奶呢？”
“在你脚底下呢。”
“别踩她了行不。”
江言撇了撇嘴。
“……”
“你是弱智么。”
白清霜怜悯的看着江言，用力在地上跺了一脚：“你奶奶在我脚底下？那她怎么不说话？”
江言无语，俯下身，将一块尺寸很小的石碑从白清霜脚下抽走抬起。
借着昏暗灯光，他指着石碑上“奶奶之墓”几个大字对白清霜不耐烦的说：
“来，你让我奶奶说两句话试试。”
“泰森都不能让我奶说话，你能让我奶说话，你比泰森都牛b。”
江言没好气的翻白眼。
“……”
白清霜顿时脸色煞白。
她一边发抖一边抬头，正好看到了电视柜下江言奶奶的黑白照片，吓得尖叫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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