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......！”
柳嫣然的惊呼还未出口，就被狂暴的声音彻底淹没。
“嗡——滋滋滋——！”
电机驱动的声音如同死神低语，紧接着，六根枪管开始疯狂旋转。
下一秒，震耳欲聋的咆哮撕裂了执法堂的肃穆。
“哒哒哒哒哒——！”
火舌喷涌，一连串的子弹如同决堤的洪流，朝着堂上堂下无差别倾泻而去。
“噗噗噗噗——！”
站在最前面的几名执法弟子首当其冲，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被狂暴的子弹洞穿，血雾一团接一团地爆散。
“躲开！快躲开！”
“结阵！结阵啊！”
“这是什么妖法？”
惨叫声、惊呼声、子弹撞击声混杂在一起，谱写出一曲极致的死亡交响乐。
炼气期的弟子确实比淬体期反应更快，有人试图凭借身法躲避，但加特林覆盖的范围太大了，密集的弹雨几乎封锁了所有闪避空间。
在加特林的无限火力下，他们和淬体期外门弟子没有任何区别，只能乖乖接受死亡的命运。
执法长老不愧是半步筑基的强者，在枪声响起的刹那间，就感觉到了致命危机。
他毫不犹豫抓住身旁两名吓呆的弟子挡在身前。
“噗噗！”
两名弟子立刻被打成筛子，而执法长老趁机撞破窗户，带着一身血迹和几个嵌入肩胛骨的血洞逃走。
我并没有追击，因为我的主要目标，从来不是他。
在我开枪射击的过程中，有弟子拼死反抗，几道剑气侥幸穿过弹雨打在我身前，却被我从空间里取出的防爆盾稳稳挡住。
这一幕，更是让幸存者绝望。
枪声持续咆哮，我不知道射出了多少子弹，直到视野之内，再也看不到一个站立的身影。
原本人头攒动的执法堂，此刻已是一片死寂，浓烈的硝烟和血腥味刺激着我的鼻腔。
我端着滚烫的加特林，目光冰冷地扫过这片屠宰场，最终停留在角落那个瘫倒的身影上。
柳嫣然。
她以炼气八层的修为成为场中为数不多的幸存者。
但也仅此而已。
她的左肩和右腿各中了一弹，鲜血染红了雪白的衣裙，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庞，此刻因痛苦和恐惧扭曲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你……你从哪里弄来的？”
柳嫣然挣扎着抬起头，看向我手中依旧在散发余热的加特林，眼中充满了无法理解的惊骇。
“这你就不用管了。”
我收起加特林，一步步踩在血泊中，向她走去。
看到我走近，柳嫣然眼中的高傲和狠毒彻底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恐惧。
她强忍着剧痛，用手撑地向后挪动，语无伦次地哀求我。
“张俊……不，俊哥！是我错了，是我鬼迷心窍，求你原谅我，我们再回到从前好不好？我以后一定一心一意对你……”
我停下脚步，俯视着她这副摇尾乞怜的模样，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。
“现在知道求饶了？你刚刚不是很嚣张吗？不是说我给韩玄提鞋都不配吗？”
我轻轻摇头，语气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。
“柳嫣然，我还是更喜欢你刚才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。”
她浑身一颤，从我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杀意和玩弄。
“不！不要杀我！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！”
她彻底崩溃，涕泪横流。
“直接杀了你，那也太便宜你了。”
意念一动，一把黑色的手枪出现在我手中。
“你不是很想让执法堂把我抽皮剥筋吗？”
我抬起手，枪口对准了她的四肢。
柳嫣然似乎预感到我要做什么，她发出绝望的尖叫：“不——！”
“砰！砰！砰！砰！”
四声干脆利落的枪响，我精准地击碎了她的双肘和双膝。
伴随凄厉的惨叫声，柳嫣然像一滩烂泥般瘫在血泊中，四肢呈现不自然的扭曲，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。
我冷漠地看着她在我脚下痛苦哀嚎，心中没有半分怜悯，只有大仇得报的快意。
这，仅仅只是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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