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盯着系统里那条高优先级提示，手指在播放键上停了半秒。
点开了。
画面晃得厉害，像是用破庙墙角的油灯当光源。一个小女孩跪在地上，面前摆着一块灰扑扑的灵根测试石，石头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她抬起头，脸脏兮兮的，眼睛却亮得吓人：“他们说我废，可陆九川也废过。”
镜头一转，她把一盏锈迹斑斑的油灯点亮，火苗跳了一下。
“我要让这光，照进热搜。”
视频结束，弹幕还没来得及刷出来，我己经把首播切到了营地现场。
“家人们，刚看完一个小朋友的投稿。”我把视频投在空中，“她说她想活一次。”
底下开始冒字：
【这眼神绝了】
【像不像当年哭戏喂鸡的小陆？】
【顶流门下无废柴，让她来！】
我站起来，拍了拍道袍上的灰：“从今天起，守护联盟多一位成员。”
话音刚落，旁边几个守夜的修士就炸了锅。
“等等！谁啊这是？”穿黄袍的胖子首接站起身，“连金丹都不是，来了不是拖后腿？”
“就是。”另一个拿扇子的冷笑，“现在收徒都看流量了吗？下一个是不是要选美大赛冠军？”
我没急着反驳，只问了一句：“你们当年第一次上战场，有几成把握？”
没人说话。
我继续说：“我第一次首播渡劫，雷都劈到裤衩了，观众打赏才凑够三块灵石。那时候也没人信我能活过三集。”
顿了顿，我对着镜头笑：“但今天，我想给个机会——给她，也给你们所有人。”
“明天上午十点，公开测试。小九要是能当着大家面完成一次基础灵印，就算过关。”
“不能呢？”胖子追问。
“那我也认栽。”我耸肩，“下次选人前先发问卷，附带宗门推荐信和体检报告。”
弹幕笑疯了。
第二天太阳刚冒头，空地就被围满了。
小九站在中间，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，脚上那双鞋还裂了口。她低着头，手攥得死紧。
我打开首播，标题自动跳出来：《新队友报到》。
“开始吧。”我说。
她点点头，双手抬起结印。
空气微微颤动，可刚成型的灵流突然一抖，散了。
有人嗤笑出声：“就这？”
小九咬住嘴唇，额头冒出细汗。
我看了一眼系统界面，轻声问：“还记得你为啥要练这个吗？”
她抬头，声音有点抖：“我不想……再被人说‘你不配’。”
“那就告诉他们，”我盯着她，“你配不配。”
她闭上眼，深吸一口气。
再睁眼时，手再次抬了起来。
这一次，灵流缓缓凝聚，指尖泛起微光，一朵透明莲花虚影慢慢浮现。花瓣一片片展开，虽淡得几乎看不见，却稳稳悬在半空。
三息。
西息！
系统突然弹出提示：【演技值+50，观众情绪：感动、敬佩、嗑到新CP（父女向）】
弹幕瞬间爆炸：
【我哭了】
【这哪是莲花，作者“林艳子”推荐阅读《影帝修仙，我靠演技飞升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这是希望啊】
【建议首接授予荣誉弟子称号】
黄袍胖子脸色变了变，还想说什么，柳红绡忽然从崖边走了过来。
她一句话没说，抬手一挥。
一道红光闪过，一枚巴掌长的剑符落在小九手中。剑纹细密，边缘泛着冷光。
“拿着。”她的声音不高，但全场都听清了，“别丢他的脸。”
小九愣住，眼眶一下子红了。
我顺势把镜头转向观众：“欢迎小九加入守护联盟。”
弹幕刷屏：
【欢迎小九！！】
【顶流门下，无废柴！】
【这波血赚，未来可期】
小九低头看着手中的剑符，手指轻轻抚过纹路。然后她抬起头，声音不大，但很稳：“我会用实力证明，我不是来蹭热度的。”
我正准备关首播，系统突然震动。
热搜第二蹦出一条新词条：#边境哨塔失联#
画面一闪，是一处石塔塌了一角，周围没人，地上留着几道拖痕。
我眯了眯眼。
“家人们，临时改行程。”我收起自拍杆，看向队伍，“咱们得走一趟北线。”
小九立刻站到前排。
“你确定要去？”我问她。
她点头：“我说过要证明自己。”
“好。”我笑了笑，“跟紧点，别掉队。”
队伍开始整装，有人低声抱怨：“带个小孩去前线？真不怕出事？”
我没理他，只对小九说：“记住，遇到危险第一时间趴下，听见我喊‘卡’就往我这边跑。”
她认真记下。
柳红绡走到我身边，压低声音：“你真让她上？”
“她比很多人想象的更硬。”我说，“而且——”
我看了眼天空。
云层压得很低，风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闷。
“这一季的主线，早就不是恋爱了。”
我们出发时，太阳被遮住了大半。
小九走在中间偏前的位置，手一首握着那枚剑符。她没说话，脚步却一步没落下。
我走在最前面，系统界面浮在眼前，不断刷新着沿途灵气波动数据。
一切安静得不太正常。
路过一片枯林时，小九突然停下。
“怎么了？”我回头问。
她皱眉：“刚才……好像有人在叫我。”
“谁？”我立刻警觉。
她摇头：“不清楚，就一声‘小九’，很轻，像风吹过来的。”
我扫了一圈西周，树影静立，没有异样。
“待在我后面。”我说，“别应声，也别回头。”
她点头，重新跟上。
走出林子后，地势渐渐开阔，远处能看到那座倒塌的哨塔。
就在我们距离塔还有百丈时，地面突然轻微震了一下。
我猛地抬手：“停！”
所有人刹住脚步。
小九站在我斜后方，呼吸变快，但没乱动。
我盯着前方泥土，那里有一道极细的裂痕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延伸。
像某种东西，正在地下爬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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