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门库藏充盈，联盟事务也暂告一段落，连续的高强度技术攻关和商业扩张，让王求导也觉得有些精神疲惫。是时候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了。
“走，大师兄，叫上云仔，咱们去坊市转转。”王求导伸了个懒腰，对正在督促弟子组装最新一批“袖珍流形聚灵阵”的郭高维喊道。
“好嘞！”郭高维眼睛一亮，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。七彩云鹿云仔更是兴奋地呦鸣一声，化作一道七彩流光窜到王求导身边，亲昵地蹭着他的腿。自从宗门富裕后，它吃的灵草档次都提升了不少，绒毛越发鲜亮。
三人……呃，两人一鹿，也没带什么排场，如同寻常修士一般，溜达着来到了万象宗最近最繁华的“流云坊市”。
如今的流云坊市，因万象宗的崛起而更加繁华，随处可见带有“万象标准认证”标识的阵盘、法器店铺，人流如织，喧闹非凡。
“总监，咱们先去‘万宝楼’看看？听说他们新进了一批北海冰晶。”郭高维提议道。
王求导却摆了摆手，目光扫向那些热闹中带着点杂乱的地摊区域：“不去那儿，目标太大，不够自在。今天咱们就逛地摊，玩儿的就是个淘换的乐趣。”
他信步走进地摊区，规则重构之眼并未完全开启，只是维持在一种低功耗的“背景扫描”状态，如同一个随身的顶级鉴定雷达。
云仔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好奇，一会儿凑到卖灵兽丹的摊子前嗅嗅，一会儿又被闪烁着各色光芒的廉价饰品吸引，引得不少女修惊呼“好可爱的云鹿”。郭高维则憨厚地跟在后面，负责拎包和挡住过于热情想摸云仔的人。
“瞧一瞧看一一看嘞！上古大能洞府出土的秘宝，童叟无欺！”
“家传丹方，一颗筑基不是梦！”
“走过路过不要错过，极品炼器材料大甩卖！”
叫卖声此起彼伏，真假难辨。王求导看得津津有味，偶尔蹲下来拿起某件东西看看，又摇摇头放下。在他眼中，大部分所谓的“古宝”都灵光黯淡，结构粗糙，所谓的“丹方”更是漏洞百出。
首到他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，一个邋里邋遢的老修士正靠着墙打盹，面前随意铺着一块破布，上面摆着几件沾满泥土、毫无灵气波动的东西：半块残破的龟甲，一截枯黄的树枝，一个缺了口的陶碗，还有一本封面都快烂没了的线装书。
郭高维看了一眼，低声道：“小师弟，这摊子……没啥看头吧？”
王求导却停下了脚步，目光落在那半块龟甲上。在他的规则重构之眼中，这龟甲并非毫无灵光，而是内部蕴含着一丝极其隐晦、几乎与自身材质完全融为一体的规则纹路，那纹路……隐约与他从《天机算经》中看到的某种古老推演模型契合！
他蹲下身，拿起那半块龟甲，入手冰凉沉重。
“老板，这个怎么卖？”
老修士眼皮都没抬，懒洋洋地伸出五根手指。
“五块下品灵石？”郭高维下意识问道。
老修士嗤笑一声：“五百！”
“啥？！”郭高维差点跳起来，“就这破龟壳？您老抢钱啊！”
王求导却笑了笑，没还价，又拿起那本快烂掉的书，随手翻了翻。书页是某种兽皮，内容并非修炼功法，而是一些看似杂乱无章的线条和符号，在旁人看来如同鬼画符。但在王求导眼中，这些线条的排布，隐隐符合某种混沌吸引子的初期形态！
“这本书呢？”
“搭头，买龟甲白送。”老修士依旧懒洋洋。
“行，我要了。”王求导爽快地掏出一个装满下品灵石的袋子，数出五百，递给老修士。
老修士这才睁开眼，有些诧异地看了看王求导，又看了看灵石，嘟囔了一句“怪人”，接过灵石，把破布一卷，剩下的树枝破碗也不要了，晃晃悠悠地走了。
“小师弟，这……是不是被坑了？”郭高维看着那半块脏兮兮的龟甲和快散架的书，心疼那五百下品灵石。
王求导神秘一笑，指尖泛起微光，轻轻拂过龟甲表面。霎时间，龟甲上那隐晦的纹路亮起，投射出一幅复杂无比的星辰运转与卦象交织的动态图谱，虽然残缺，却散发出古老而浩瀚的气息！
“这……这是？！”郭高维目瞪口呆。
“上古占卜至宝‘河洛龟甲’的碎片，内蕴先天八卦之源初模型，对完善我们的推演算法大有裨益。”王求导解释道，又拿起那本书，“至于这个……如果我没看错，可能是某个试图用图像记录混沌现象的古代修士的笔记，虽然粗陋，但思路很有意思，价值不比龟甲低。”
郭高维张大了嘴巴，看着王求导如同看神仙。五百下品灵石，买了两件无价之宝？这哪是捡漏，这是刨了上古大能的坟啊！
云仔也凑过来，用鼻子嗅了嗅龟甲和书，呦呦叫了两声，似乎也能感觉到它们的不凡。
捡了大漏，王求导心情大好：“走，大师兄，听说坊市新开了家‘云间仙浴’，引的是地脉灵泉，还能请木系灵修按摩疏通经络，咱们去体验体验，‘洗个脚’放松一下！”
什么？洗，洗脚……？郭高维懵逼了。
半个时辰后，王求导和郭高维舒坦地躺在灵泉池边的玉榻上，双脚泡在温度适宜的灵泉中，氤氲的灵气滋养着经脉。两位手法娴熟的木系灵修正在为他们施展安神活血的秘术，柔和的生命能量缓缓渗入，让人昏昏欲睡。
云仔则在一旁专属的小池子里扑腾，玩着水面的灵雾，不亦乐乎。
“这才是生活啊。”郭高维眯着眼，舒服地叹了口气，“以前在万象宗哪想过还有这么享受的时候。”
王求导也放松地靠在榻上，享受着难得的闲暇，笑道：“劳逸结合嘛。赚了灵石，提升了境界，不就是为了更好地体验这修真的乐趣？下次把师父和林璇也叫上。”
就在这极度放松的时刻，王求导搁在旁边的、那块刚淘来的河洛龟甲碎片，似乎受到此地浓郁生机和灵泉气息的激发，再次微微一亮，一道比之前更加清晰、更加完整的卦象虚影一闪而逝。
王求导猛地睁开眼，规则重构之眼瞬间捕捉到了那卦象中蕴含的信息——并非预言，而是一组极其复杂的、关于某种“生命能量混沌对流”的数学描述！
他愕然看向脚下氤氲着灵气和生命能量的灵泉，又看了看那块龟甲，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：
“这灵泉按摩……其底层原理，居然也能被数学建模？生命能量的流动与混沌，似乎……也存在着优美的数学规律？”
得，这放松着放松着，好像又找到新的研究课题了。
王求导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，重新躺了回去。
“算了，今天先不想了，安心‘洗脚’。”他闭上眼睛，决定将这一刻的悠闲进行到底。至于新的数学问题，明天再解决也不迟。毕竟，现在的万象宗，有的是时间和资源，让他去慢慢探索这世间万法背后的……数学之美。
作者“施肥真人”推荐阅读《破阵吗？我的阵眼是黎曼流形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(http://www.220book.com/book/XVNJ/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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