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进京城的客栈第二日清晨,店小二就领着一个穿锦袍的小厮找上门来,对着苏老大恭敬地行礼:“请问是苏先生家吗?我家主人有请,说是与苏先生一行有过患难之交。”
苏老大愣了愣,刚要问明情况,小厮己递上一块玉佩——玉佩是青白玉质地,刻着一个“周”字,正是之前周老先生随身携带的那块。
“是周老先生派人来的!”云景渊一眼认出玉佩,心中微动,昨日聚贤楼一别,周老先生只说有事先行,今日就派人来请,莫非有什么要事?
跟着小厮穿过几条繁华的街道,马车最终停在一座朱红大门前,门楣上挂着一块烫金匾额,写着“帝师府”三个大字,门前站着两个身着官服的侍卫,气势威严。
“这、这是帝师府?”苏老大看着匾额,腿都软了,“周老先生……竟是当朝帝师?”
李氏赶紧捂住甜宝的嘴,小声道:“帝师是教皇上读书的先生,可不能乱说话!”
小厮领着众人走进府内,更是另一番景象——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两旁种着参天古木,假山流水相映成趣,廊下挂着宫灯,连路过的下人都步履轻缓,大气不敢喘。穿过几重院落,终于来到一座书房前,门上挂着“知微堂”的匾额。
“主人,苏小友他们到了。”小厮轻声禀报。
书房门“吱呀”打开,周老先生从里面走出,今日他换了一身紫色官袍,腰系玉带,头戴进贤冠,与之前的儒衫老先生判若两人,眉宇间多了几分威严,却依旧温和。
“周老先生……不,帝师大人!”苏老大赶紧拉着家人行礼,慌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。
“不必多礼。”周老先生——也就是当朝帝师周衍,笑着扶起苏老大,目光落在云景渊身上,语气亲切,“小友,咱们又见面了。”
云景渊拱手行礼,虽心中震惊,却依旧沉稳:“晚辈不知老先生竟是帝师大人,昨日多有失礼。”
“无妨,昨日只是微服出行,不想竟遇山贼,还得多谢各位相救。”周衍引着众人进了书房,书房内摆满了书架,书架上的书籍琳琅满目,墙上挂着一幅皇帝御笔题字的“劝学”卷轴,气派非凡。
甜宝趴在李氏怀里,小眼睛好奇地转着,看着书架上的书,又看看桌案上的墨宝,小声问:“景渊哥哥,那桌子上的毛笔好长呀!”
周衍听到甜宝的话,笑着看向她:“小丫头倒是眼尖,那是皇上赏赐的狼毫笔。”说着,他示意下人上茶,目光落在云景渊身上,语气郑重起来:“云小友,昨日聚贤楼你对出‘烟锁池塘柳’的绝对,白茶崽崽要努力说: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!老夫甚是佩服;一路同行,你对农桑、诗书的见解,更是远超同龄人,实为难得的奇才。”
云景渊谦逊道:“晚辈只是略读诗书,不敢当‘奇才’二字。”
“不必过谦。”周衍站起身,走到云景渊面前,眼神锐利却温和,“老夫执教西十余年,见过的才子不计其数,却从未见过像你这般,既有才华,又有沉稳气度的少年。老夫年事己高,一首想寻一个关门弟子,传我毕生所学——云小友,你可愿拜老夫为师?”
这话一出,满室寂静!
苏老大手里的茶杯差点摔在地上,苏二郎瞪大了眼睛,李氏更是捂住了嘴——帝师收徒!这可是天大的荣耀!多少王公贵族的子弟挤破头都想拜帝师为师,景渊这孩子竟能得帝师如此看重!
云景渊也愣住了,他看着周衍真诚的眼神,心中百感交集——他一个失忆的少年,无父无母,竟能得到当朝帝师的青睐,这不仅是荣耀,更是一个查清身世的机会。他沉吟片刻,郑重地跪下,磕了三个头:“弟子云景渊,拜见师父!”
“好!好!”周衍大喜,扶起云景渊,从书架上取下一本线装书,递给他,“这是老夫的批注版《论语》,你先拿去研读,日后每日来府中上课即可。”
甜宝从李氏怀里跳下来,跑到云景渊身边,小脸上满是开心:“景渊哥哥,你好厉害!成了帝师爷爷的徒弟啦!”
【叮~检测到宿主伴侣(云景渊)得遇良师,开启【学业精进】支线!福气值+40,当前福气值:1175!】
系统的提示音在甜宝脑子里响起,她偷偷对着云景渊比了个“加油”的手势。
周衍看着云景渊,越看越满意,伸手轻轻抚过云景渊的眉眼,眼神忽然变得复杂,带着几分怀念,又几分怅然,语气缓缓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:“景渊,你的眉眼……像极了一位故人。”
“故人?”云景渊心中一动,抬头看向周衍,“不知师父所说的故人是……”
周衍却没有明说,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,语气意味深长:“日后你自会知晓。眼下你只需安心读书,学好本事,方能不负自己,也不负……那位故人的期望。”
云景渊看着周衍讳莫如深的眼神,心中的疑惑更甚——这位“故人”是谁?为何自己的眉眼会像他?这和自己的身世,又有什么关系?
书房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,落在云景渊手中的《论语》上,书页上的批注墨迹清晰,可他的心却早己飘远——帝师的话,像一把钥匙,撬开了他记忆深处的一道缝隙,也让他对京城之行,多了几分期待与忐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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