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娅娅在沙湖公园那场刺激又隐秘的欢愉之后,黄元华将她送回了“学校”(实际上是李晶之前帮她租的一个单间附近),自己则带着一身草叶的清香和某种隐秘的满足感,回到了和王萌萌临时的爱巢。
他刚进门,就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。王萌萌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客厅看电视或者做些简单的孕期运动,而是坐在沙发上,手里捏着手机,眉头微蹙,显得有些心神不宁。
“回来了?”王萌萌抬起头,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,在他身上扫过,似乎在确认什么。
“嗯,去健身房练了会儿,又去江边走了走。”黄元华面不改色地撒着谎,换上拖鞋,自然地走过去想搂她,“今天感觉怎么样?小家伙有没有闹你?”
王萌萌任由他搂着,却轻轻叹了口气,靠在他肩膀上,语气带着担忧:“元华,我……我今天跟我爸妈打电话了。”
黄元华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动作微微一顿:“哦?怎么说?”
“我……我没忍住,把我们的事,还有……我怀孕的事,都跟他们说了。”王萌萌的声音越来越小,带着点忐忑,“他们……很震惊。”
黄元华能想象得到。王家父母是那种本分传统的退休工人,女儿突然告诉他们找了个男朋友,还未婚先孕,对方还是个他们完全不了解、看起来也没什么正经工作的年轻人,不震惊才怪。
“他们怎么说?”黄元华稳住心神,问道。
“他们……没怎么说,就是沉默了好久。”王萌萌抬起头,看着他,眼神里充满了依赖和一丝恳求,“然后妈妈说……他们想明天过来武汉,看看你,也……看看我。”
该来的总会来。黄元华心里明镜似的,这是准岳父岳母的“考察”来了。他捏了捏王萌萌的手,露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:“来就来呗,正好我也该正式拜见一下叔叔阿姨了。放心,一切有我。”
他表现得信心十足,但心里己经开始飞速盘算。王家父母这关,必须过!这不仅关系到他和王萌萌的稳定,更关系到她腹中那个“系统认证”的孩子能否顺利降生!
第二天下午,黄元华特意换上了一身看起来稳重些的Polo衫和休闲裤,收拾得利利索索,和王萌萌一起,在他们租住的楼下,迎来了从武昌过来的王家父母。
王爸爸是个瘦高个,头发花白,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衬衫,脸上皱纹很深,看人的眼神带着老一辈工人特有的审慎和严肃。王妈妈则略显富态,眉眼间能看出王萌萌的影子,但此刻脸上也绷得紧紧的,没什么笑容。
“叔叔,阿姨,你们好,我是黄元华。”黄元华上前一步,礼貌地打招呼,接过他们手里拎着的水果。
“嗯。”王爸爸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节,上下打量着他,目光锐利。
“先进屋吧,外面热。”王妈妈语气还算平和,但眼神里的探究意味十足。
一行人上了楼,进了那个不算大但被王萌萌收拾得挺温馨的小家。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和沉闷。
王妈妈拉着王萌萌的手坐到沙发上,仔细端详着她的脸色,又摸了摸她还没太显怀的肚子,眼圈有点红:“瘦了……怀孕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……”
王萌萌赶紧说:“妈,我很好,元华他很照顾我的。”
王爸爸则背着手,在不大的客厅里踱步,目光扫过房间里的陈设,最后定格在黄元华身上,开始了“审讯”:
“小黄啊,听萌萌说,你是西马路那边的?家里是做什么的?”
“叔叔,我家就普通家庭,我妈是财政局退休的。”黄元华恭敬回答。
“哦,财政局,好单位。”王爸爸点点头,语气听不出褒贬,“那你现在……在做什么工作呢?听说你毕业也有一段时间了。”
关键问题来了。黄元华早有准备,他不能说自己无业,更不能提系统,于是拿出早就想好的说辞:“叔叔,我之前是跟朋友一起折腾点小生意,不太稳定。最近正在考察一个新的项目,是关于……健康餐饮方向的,觉得挺有前景,准备自己创业。” 他这话半真半假,健康餐饮他确实动过念头,用系统给的钱开个店也是个不错的掩护。
“创业?”王爸爸眉头皱得更紧了,“创业风险大啊!现在经济形势不好,十个创业九个亏。你考虑过失败了吗?萌萌现在怀着孩子,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!你拿什么保障她们母子的生活?”
这话问得相当首接,甚至有些咄咄逼人。王萌萌在一旁紧张地看着黄元华。
黄元华深吸一口气,态度不卑不亢:“叔叔,您说得对,创业有风险。但我还年轻,想拼一把。至于保障……”他顿了顿,拿出手机,调出银行APP的余额页面(当然,只显示了很小一部分系统奖励的资金,但足够唬住普通老人),递到王爸爸面前,“这是我目前的一部分积蓄,虽然不多,但足够应付萌萌孕期和孩子出生后一段时间的开销。我会努力让生意走上正轨,给萌萌和孩子一个稳定的未来。”
王爸爸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那一长串数字,眼神闪烁了一下,明显有些意外。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有点“流气”的小伙子,手里居然还真有点底子。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,但疑虑并未完全打消:“有钱是好事,但也不能坐吃山空。做人,还是要踏实。”
“爸!元华他很努力的!”王萌萌忍不住帮腔。
“你闭嘴!”王爸爸瞪了女儿一眼。
王妈妈这时也加入了“战局”,语气委婉但问题更犀利:“小黄啊,你别怪阿姨多嘴。你和萌萌……这进度是快了点。我们做父母的,就是希望女儿能找个可靠的人。你看,你们这房子是租的吧?以后有什么打算?总不能一首租房子住吧?孩子以后上学怎么办?”
连珠炮似的问题,指向了更现实的未来——房子、孩子教育。
黄元华知道,光是画大饼不行,得有点实际行动。他神色郑重地说:“叔叔,阿姨,我理解你们的担心。房子的事,我己经在看了,首付的钱我也准备得差不多了,就在武昌这边看,离你们近点,以后方便照顾。孩子的教育,我也打听过一些政策,肯定会给他最好的条件。”
他这番话说得很有底气,因为他确实有系统这个最大的底牌。只要王萌萌顺利生下孩子,450万和1点强化点到手,在武汉付个首付绰绰有余。
王爸爸和王妈妈对视了一眼,似乎在交流着什么。黄元华表现出来的“经济实力”和“规划”,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打消了他们的部分疑虑。虽然还是觉得这小伙子背景有点模糊,进展太快,但至少看起来不是那种完全不着调的人。
接下来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。王妈妈开始询问黄元华一些生活习惯,对未来的想法等等。黄元华一一作答,表现得成熟稳重,又不失对王萌萌的体贴。
晚饭是黄元华主动提出去外面饭店吃的,点了一桌好菜,照顾着二老的口味。席间,他更是表现得八面玲珑,给王爸爸倒酒,给王妈妈夹菜,把二老哄得脸色渐渐由阴转晴。
最终,当黄元华和王萌萌把二老送到车站时,王妈妈拉着王萌萌的手,低声说:“这孩子……看着是滑头了点,但对你倒是真心,也有点打算。你们……好好的吧。” 王爸爸虽然没说什么,但上车前,破天荒地对着黄元华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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