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霄同学，合同细节定了，你什么时候方便来武馆？”刚收拾完厨房，王霄就接到崔茹玉的电话，略感意外。
效率竟这么快，想来是自己下午的测试成绩让武馆很重视。
他笑着应下：“我这就过来。”
家里眼下已空无一人，爸妈忙着做零活补贴家用，弟弟王钰也总不见踪影。
他环顾四周，暗忖道：‘有了奖学金和武馆补助，爸妈的担子就能轻些了。’
到了振威武馆，前台姑娘想起白天的误会，脸一红，客气地指了二楼：“王霄同学，崔教练在上面等你。”
“好，谢谢。”王霄点头。
看着他的背影，姑娘仍喃喃：“真看不出来啊……”
来到二楼的一间静室，崔茹玉早已等侯在此。
见到王霄，她站起身，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：“来了，快请坐。”
“武馆这边根据你的情况，初步拟定了三份不同等级的合约。”
“你先看一下。”
说着，她将三份装订好的合同推到了王霄面前。
王霄点头，随手拿起最上面一份，仔细翻看起来。
崔茹玉在一旁适时地解释道：“第一份是基础合作。”
“武馆借你未来高考成绩宣传，每月提供2份养血散和7千补助，只要求你不跟其他武馆签类似协议，时间自由。”
“此外，没有其他要求。”
“偶尔可能还会安排你做其他的事，例如打拳、校园宣讲之类。”
“打拳？”王霄抬起头，有些疑惑。
崔茹玉笑着点头，并不觉得有什么，坦言道：“我们武馆是平民武馆。”
“平民武馆单靠学费和测试费，难以支撑场馆与人员开支，得开拓其他营收。”
“而打拳是平民武馆的一种营收方式。”
“这其实是双赢。”
“缺修炼资源又急需钱的普通学生，能靠打拳赚固定奖金，连胜还有额外嘉奖，不少学生甚至天才班的尖子生都有来参与。”
“这些都是合规的。”
王霄若有所思。
赢一场有固定奖金……
这倒是个来钱快的方法。
以后若急需用钱，或许可以试试。
“那合约里提到的‘需要时出手’是什么意思？是指打断别人的连胜吗？”王霄眉头微蹙。
崔茹玉笑道：“那自然不是。”
“高连胜本身就是吸引观众的噱头，我们是乐于见到的。”
“所谓出手，更多是应对同行之间的切磋，或者……”
“有人来‘踢馆’的时候，需要你们这些荣誉学员站出来，维护武馆的声誉和利益。”
王霄若有所思。
同行是冤家。
第二份合约多出来的报酬，相当于是支付的‘驻场’或者‘撑场面’的费用。
但这‘撑场面’听起来轻松，实则可能卷入武馆间的恩怨争斗，平白消耗精力树敌，与他一心备考的初衷不符。
只是想到有武者指导，他的心脏就不争气的漏跳了一下。
说实话。
“安排武者指导”和“战力破400”，对于寻常的学生，已经非常了，何况还能得到更多资源补助。
只是他的情况不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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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修炼的苍龙锻体术、不死鸟呼吸法，武馆的教练指导不了。
而那些补药资源，效果远不如签到得来的丹药奖励，却要占用宝贵的修炼时间，去履行义务，承担额外的风险，性价比实在太低。
想到这些，刚涌起的激动，又瞬间平静下来。
“至于这第三份……”崔茹玉语气郑重了不少，“是最优渥的，要求也最多。”
“武馆每月提供5万补助，十份养血散、五份培血散还有养元散，还教授武技，只参与武馆相应宣传，不参与其他活动。”
“但唯一的要求是大学毕业后，必须得回武馆服务一定年限。”
“以你的天资，只怕不会乐意被我们武馆束缚。”崔茹玉轻笑一声，中肯的建议道：“我个人推荐你重点考虑第二份。”
“束缚不大，还能帮你尽快提升成绩。”
“你基础战力不错，但有些跟不上气血增长了，若有专人指导，战力或许能在高考时破400公斤。”。”
“经过针对性指导，进步非常明显，如今战斗力已突破到了310。”
崔茹玉只是简单提供了一下自己的建议，便没有再开口，等着王霄自己做出选择。
王霄心里已经有了决断。
“我选第一份。”他直接做出了决定。
崔茹玉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惋惜。
“不再考虑一下第二档吗？”
“说实话，你的修炼天赋是我见过最好的，但发力技巧确实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。”
“馆里的刘教练最擅长这个，他能让一分力发挥出两分的效果。”
“错过有点可惜……”她顿了顿，见王霄眼神依旧坚定，便洒脱一笑，不再坚持，点头尊重他的选择。
“好，既然确定了，那就签合约吧。”
王霄没有急着动笔，又拿起第一份合同，逐字逐句仔细查看了一遍。
他还是再度确认道：“真不需要做额外其他的事？”
崔茹玉被他谨慎的样子逗笑了：“原则上，白纸黑字，绝无额外要求。”
“当然，如果未来武馆遇到一些非常重要的，需要天才撑场面的良流活动，也希望到时能得到你的支持。”
“出场费包会让你满意的，怎样？”她幽默地补充道。
得到坦诚又确切的回答，王霄终于放心下来，拿起笔，在合同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签完合同，崔茹玉取来一张制作精美的金属卡片，递给王霄：“这是像征我们武馆荣誉学员身份的金卡。”
“凭卡能免费使用场馆器械。”
“每月也有固定的免费观赛名额，超出部分需要自费，但对你来说肯定够用了。”崔茹玉补充道。
“如果你以后手头紧，想赚点外快，也可以凭此卡直接报名参赛。”
“而按规矩补助是月付，但考虑到你正处于最关键的高考冲刺期……”
崔茹玉笑了笑，“我向武馆这边特意申请提前预支了你半年补助。”
“一共四万两千。”
“等合同入库，就会打给你。”
“希望这笔钱，能帮你改善一下修炼状况，更安心地备考。”
王霄愣了一下，连忙感激道：“谢谢崔教练。”
“不客气，互相成就嘛。”
崔茹玉笑着将盖好章的其中一份合同递给王霄收好，目光在他清瘦的身形上停留了一下，带着几分关切道：
“现在手头宽裕了，多买点好吃的补补，你这气血值是高，但这身板看着……”
“还是有点单薄了。”
“修炼消耗大，营养一定要跟上。”
王霄用力的点点头。
他自己也清楚这个问题，只是过去实在是没钱。
不过现在有武馆提供额外的补助，再加之学校的奖金，他的生活比过去已经好了太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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