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夜钟声滴答敲响。
刚结束一轮高强度锻炼的王霄，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，在心中默念：
“签到。”
【叮！】
【签到成功！】
【连签天数：三日。】
“身法？”
吸收完涌入脑海的信息，王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。
这《飞纸诀》的内核理念竟是以静制动，后发先至。
它仿真的是薄纸在风中的状态。
风不起，纸不扬；
风微动，纸轻摇；
风狂啸，纸漫舞。
无论风力如何变化，纸张始终随风飘荡，看似触手可及，却总在指尖将触未触之际滑走。
回味着奥义，王霄信手拈来一张废纸抛向空中，随即快速抓去。
果然，每当手指即将合拢，纸片便顺着指风悄然溜走，无法握住。
“有意思！”王霄眼中闪过亮光。
王霄眼中闪过一抹亮光：“有意思！”
他在脑海中仿真对战场景，顿时觉得有些牙痒痒。
这身法简直是为折磨人而生。
对手每一次必中的攻击，都会在临身时被如纸片般‘呲溜’滑开。
任凭狂攻猛打，施术者自在那方寸之地如柳絮飘摇，以毫厘之差尽数避开。
光是想象对手憋屈的表情，王霄就有些红温了。
这身法，太搞人心态了！
他打了个哈欠，没去多想，起身冲凉。
温热的水流，顺着身子滑落，缓缓冲去一身的汗渍与疲惫。
洗完。
王霄关掉阀门，拿起毛巾擦拭身体。
就在他低头擦拭小腿时，头顶几滴水珠恰在此时聚拢坠落。
这本是几乎无法察觉的细微动静。
然而在水珠即将触及皮肤的瞬间，王霄的身体仿佛拥有了独立意识，肩胛与脊椎如精密弹簧，自然而然地向上微微一‘浮’。
恰到好处地让开了那几滴冰凉。
整个动作行云流水，不带一丝烟火气，透着飞纸诀“风微动，纸轻摇”的韵味。
“恩？”
王霄也愣了一下，下意识想把身体‘扳’正回来。
结果意识想维持不动，身体却残留着‘随风而动’的本能。
他的上半身顿时出现诡异的小幅度左右晃动，活象在和看不见的人抢夺控制权，显得颇为滑稽。
“……”
看着镜中自己古怪的姿态，王霄失笑摇头。
“果然，纸上得来终觉浅，绝知此事要躬行。”
这签到来的“精通”级经验，更象是将一种顶级的“肌肉记忆”和“战斗本能”强行烙印在他体内。
但想要真正如臂使指，让意识与身体完美同步，仍需要大量的练习去磨合、去“驯服”这份本能。
“这身法立意太高，只怕寻常武者都不一定能接触到，对我而言有些太超前了。”
“而且修炼条件也苛刻，需要在风中感悟，要求身心完全放松，将自己真正想象成一张无拘无束的纸……”
“不过，若能练至大成，据说可借风而行，翱翔天际！”
“光是想想，都令人心驰神往。”
“得练！”
“但不急在一时。”
“目前签到附带的‘精通’级经验包，已经足够我消化和使用一段时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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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不知道，将来哪个幸运儿，会成为我这身法的第一个受害者……”
想到这里，王霄笑了笑，回了房间，倒在床上直接沉沉睡去。
……
“好了，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……”
下课铃声适时响起，班主任放下粉笔，结束了习题讲解。
随后提醒道：“下节课是实战课，同学们记得提前去武道馆集合，不要迟到。”
说完，便捧着教材和茶杯走出了教室。
王霄迅速整理好笔记和书本，收拾妥当便准备离开。
实战课安排在专门的学校武道馆，距离教程楼有一段路程，加之换衣服热身的时间，通常都很赶。
“唉，又是实战课，又得看韩兆那家伙装逼了，霄哥……”陈昊撇着嘴抱怨，习惯性地就想伸手去搂王霄的肩膀。
但手伸到一半，又莫名地缩了回来。
陈昊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。
他和王霄是铁哥们，有过命的交情，平时勾肩搭背、打闹玩笑再正常不过。
可最近，每当他靠近王霄时，心底总会隐隐生出一丝怯意。
就好象……对方周身笼罩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。
陈昊忍不住走到王霄面前，围着他转了两圈，上下仔细打量着。
“霄哥，你老实交代，最近是不是被什么玩意附身了？”
“我怎么感觉……有点‘怵’你？”
“那最好是个厉害点的女鬼，不然怕不够我吸。”王霄随口开了句玩笑，手臂却自然流畅地一伸，搭上了陈昊的肩膀。
就在手臂搭上的瞬间，那股让陈昊心悸的疏离感仿佛潮水般退去。
熟悉的兄弟又回来了。
但这怪异的感觉，让陈昊心中越发起疑，总感觉王霄身上最近发生了什么。
两人并肩向武道馆走去。
走了几步，陈昊突然停住，认真道：“不对！你身上多了点东西……是气场！跟教武道的郑老师很象！”
陈昊终于找到王霄哪里不对了。
王霄闻言，脚步微微一顿。
陈昊的话点醒了他。
这几日他疯狂修炼，气血增长迅猛，体魄日益强健，精气神自然随之拔高。
无形中确实会蕴养出一股不同于常人的“势”。
这实际是旺盛血气带来的压迫感。
他回过头，看着陈昊，尤其是感受到两人莫名生出的疏离感，突然笑着捶了一下对方的肩膀：“你说得对，我确实是变强了。”
“以后，换我罩着你了，昊子！”
“切，少来这套，你先想想怎么考上武大吧……”
陈昊嘴上不服，但心里那份异样感，也在王霄这熟悉的笑闹中冲淡了许多。
……
更衣室内，王霄脱下校服，露出线条分明却稍显单薄的身形。
这是气血增长过快，营养摄入不够的缘故。
他站在镜前，端详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。
脸颊瘦削轮廓硬朗，俊秀中透出英气，双眸偶尔闪过刀锋般的锐利。
只是静静站立，也自然散发出一股沉稳气势。
让人不敢小觑。
与昔日那个有些许自卑和怯懦的少年，已然判若两人。
“我真的变了。”
“但这一切，值得。”
“因为我需要力量，需要变得足够强大！”
换好武道服，王霄推开更衣室的门，大步走向喧闹的武道馆。
此时，那股熟悉的、源自细胞深处的饥饿感再次隐隐传来，如催命符般，提醒着他飞速提升背后带来的巨大能量亏空。
“得尽快搞定奖学金了。”他深吸一口气，将杂念压下，眼神锐利。
“那就先从武道课开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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