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曰:
岐黄精蕴本天成
灵舌巧辩亦匠心
药驱沉疴身渐爽
语解郁结气长舒
庭内欢声传趣事
杏林春暖慰凡尘
悬壶未必皆严肃
笑口常开即良方
话说这清水镇,乃是个民风淳朴的去处。镇东头有家“一笑堂”,医馆的名号起得别致,坐堂的郎中更是位妙人。郎中姓李,名有财,年纪不过二十五六,却己医术精湛,更兼生得一副热心肠,一张开口便能叫人捧腹,端的是一位“神医”兼“谐星”人物。
这日清晨,阳光洒满青石街道,“一笑堂”刚卸下门板,便有那愁眉苦脸的张老汉前来求诊。原是昨夜贪凉,腹痛如绞。
李有财三指搭脉,眼珠一转,己然明了。他却故作沉吟,摇头晃脑道:“老张哥,您这肚子里,怕是昨晚请了位‘凉将军’大闹天宫哇!”
张老汉苦着脸道:“李郎中,您就别打趣了,疼煞我也!”
李有财笑道:“莫急,莫急。待我开一剂温中散寒的‘暖心汤’,派我那‘热力先锋’去平了叛乱,管保叫那‘凉将军’丢盔弃甲,还你肚里一个太平盛世!”说罢,笔走龙蛇,开出方子,又详细嘱咐如何煎服。
张老汉被他一番话说得忘了疼痛,咧着嘴笑道:“经您这么一说,我这肚子还没喝药,就觉得暖烘烘的了!”拿着药方,笑着去了。
这一上午,来看诊的乡邻,无论是咳嗽的孙嫂,还是扭了腰的王木匠,李有财总能根据各人性情,说上几句俏皮话,或打个有趣的比方,将病因病理说得通俗易懂,又惹得满堂欢笑。那“一笑堂”里,竟是叹息声少,欢笑声多。
晌午时分,病患渐稀。李有财伸个懒腰,瞧着外头明晃晃的日头,心里便惦记起家中的娇妻来。他匆匆收拾了药箱,对学徒嘱咐几句,便踏着轻快的步子往家走。一想到娘子牛小衫,他脸上就不自觉地漾起笑意,肚里更是攒了好些新鲜趣事,迫不及待要与她分享。
家中,牛小衫早己备好午饭。她虽是寻常人家女儿,却贤惠能干,将六间瓦房一个小院打理得井井有条,窗明几净。听得门外熟悉的脚步声,她忙迎出去,见夫君满面春风,便知他今日“战果”颇丰,笑道:“瞧你这样子,今儿个又不知把谁逗得笑岔了气?”
李有财跨进门,先作了个揖,嬉皮笑脸道:“夫人明鉴!为夫今日舌战‘凉将军’,智取‘咳嗽精’,安抚了‘腰痛怪’,全凭三寸不烂之舌,辅以岐黄妙术,大获全胜!如今凯旋,特来向夫人禀报战果,求赏顿饭吃!”
牛小衫闻言,“噗嗤”一声笑出来,嗔道:“没个正形!快净手吃饭,饭菜都要凉了。”眼里却满是温柔笑意。她知夫君行医辛苦,全靠这乐观性子化解,家中因他的笑声,日日都如暖春一般。
夫妻二人对坐用餐,李有财便迫不及待地将今日堂中趣事一一说来,尤其那张老汉的“肚里闹天宫”,被他添油加醋,形容得活灵活现。牛小衫听得前仰后合,险些呛了饭,连连拍他:“哎哟,你可快别说了,笑得我肚子疼!”
一时间,小屋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。这正是:妙手回春医术高,巧舌如簧烦恼消。安居乐业知足常乐,笑满杏林第一遭。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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