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初五年春,洛阳柳色刚染新绿,两道圣旨砸得满朝文武心惊——曹丕开太学设五经博士,还让平原王曹睿、东乡公主曹绫入太学“历练声望”。
公主府内,曹绫对着铜镜转了个圈,铜镜里的少女面色鲜活,早没了原主那病恹恹的蜡黄。系统融合的原主记忆,正在她脑子里发烫:
十岁背《孙子兵法》,十二岁跟曹丕辩“汉中攻防”,连曹操都摸着她头笑:“此女有我曹家铁血气!”
“这天赋不用,简首暴殄天物。”曹绫摸了摸枕边的《三国志》,系统提示音刚好响起,“宿主融合原主记忆,军事天赋激活,智力+8!”
西月初一,太学开讲日。
讲堂里五经博士列坐,诸生按家世分班,曹睿一身亲王冕服,曹绫裹着绣鸾鸟纹的公主朝服,兄妹俩端坐上首,气度压得满室安静。
尚书令陈群持玉笏站在堂中,沉声道:“今日议题——论夷陵之战,于我大魏是利是弊?”
话音刚落,荀彧之子荀粲便出列,青布儒衫衬得公子如玉:“晚生以为,坐观吴蜀互耗是上策!战后蜀弱吴疲,我魏休养生息,日后挥师南下,一统指日可待!”
博士乐洋抚须大笑:“正合老夫之意!太祖破袁绍后亦休养生息,此乃以静制动!”
“放屁!”
一声爆喝惊得众人侧目,程昱之子程武穿着短打劲装大步出列,眉眼带煞:“荀公子只看眼前!夷陵战时刘晔劝陛下联吴伐蜀,彼时出兵既可灭蜀又能夺荆州,陛下偏要袖手!如今吴蜀有复盟之兆,我魏以一敌二,这叫错失良机!”
钟繇博士捋着胡子点头:“程公子所言,正是老夫当年所想。”
讲堂瞬间吵成一锅粥,曹睿突然叩了叩青铜酒樽,“叮”的一声,满室死寂。
他起身走到堂中,玄色冕旒下的目光扫过众人,声音不高却带着帝王威压:“诸生皆为一隅之见,未懂帝王谋国。”
“父皇不联吴不助蜀,是知‘强则损,弱则联’。联吴灭蜀,吴成独强;联蜀攻吴,蜀借势复起——无论哪样,损耗的都是我大魏国力。”
他转身指向窗外洛阳城郭,语气愈发坚定:“祖父武帝‘先弱后强’,如今吴蜀互掣,我魏只需守中原、兴农桑、整军备。待吴蜀再反目,便是我魏挥师之日!眼下握好‘纵横权’:蜀强联吴,吴盛助蜀,这才是数代之利!”
“好!”
曹绫猛地起身鼓掌,端着酒樽走到曹睿面前,眼中亮得像装了星子:“兄长这等见识,妹妹佩服!日后定要多跟兄长学权谋!”
曹睿被她逗笑,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髻:“绫妹何须自谦?你自幼读兵书,祖父都说你有曹家铁血气,往后在太学,尽管放开手脚。”
一旁的陈群看得眼热,当天就入宫把曹睿的话原封不动禀报曹丕。
曹丕拍案大笑,酒樽都震翻了:“吾儿竟有此等见识!大魏之幸!”
当即下旨,让钟繇博士做曹睿太傅,专职教帝王之术。
此后数月,太学后院成了曹绫的“练兵场”。
她抱着《孙子兵法》堵着张郃之子张雄:“张兄,八阵图的‘冲轭阵’,若遇骑兵突袭该怎么变阵?”
张雄被她问得一愣,随即拉着她蹲在沙地上推演:“公主看,这里加两道拒马,再让弩兵藏在阵后……”
乐进之子乐綝扛着马槊路过,见她蹲在沙地上画骑兵阵型,忍不住凑过来:“公主懂这个?西凉铁骑善冲阵,虎豹骑善突袭,真打起来,得用地形困西凉骑!”
曹绫眼睛一亮,拽着乐綝问了半个时辰,连“骑兵粮草补给线”都扒得明明白白。
张辽之子张虎、徐晃之子徐盖更绝,首接搬来守城器械图纸,跟她论“护城河宽度对攻城梯的限制”。
连于禁之子于圭——因父亲降蜀被排挤的那个,都被曹绫堵在墙角:“于兄,你说粮草断三天,军心会崩到什么程度?”
于圭愣了半天,红着眼眶跟她讲父亲当年兵败的粮草之困,末了攥着拳说:“公主不嫌弃我,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,于圭万死不辞!”
除了将门子弟,曹绫还跟王基、何晏混熟了。
王基抱着一卷地形图来找她:“公主,这是荆州、汉中的关隘图,你看这里——定军山的‘偃月谷’,是蜀军的粮道命脉!”
何晏摇着羽扇,玄衣领口都歪了:“公主,兵法讲‘势’,玄学也讲‘势’,两军对垒,‘攻心’比‘攻城’更狠……”
夜深人静时,曹绫摸着枕边的《三国志》,听着系统提示“策略+3”“统率+2”,总会望着洛阳的西北方向发呆——
王小盾,你在西凉还好吗?是不是也在练枪?
凉州军营里,阎盾(王小盾)刚射完一箭,箭簇正中靶心。
他抹了把汗,望着洛阳的方向,破羌枪握得更紧了。
老兵拍着他的肩笑:“少将军进步真快,再过半年,就能独领一队兵了!”
王小盾嗯了一声,指尖摸着怀里的历史课本——曹依凌,你等着,我很快就能去洛阳,跟你一起守曹魏!
黄初五年秋,太学的桂花开了。
曹绫抱着刚画好的“中原军备分布图”,被系统提示音惊了一下:“宿主熟悉曹魏军事布局,主线任务进度+15%,奖励‘朝堂势力明细’!”
她翻开明细,司马懿的名字被标了个红圈,旁边写着“掌吏部,私结世家”。
曹绫指尖划过那个名字,眼神冷了下来——司马懿,你等着,这一世,曹魏的江山,不会让你篡了。
同一时间,凉州边境。
阎盾带着一队兵,第一次独自击退了羌人的劫掠。他骑着马站在城楼上,破羌枪上还沾着血,阎月嫣递来水囊:“盾弟,郭淮派人来,说要调咱们的兵去守雍州。”
王小盾喝了口水,声音冷得像凉州的风:“不去。就说羌人刚退,兵马需要休整。”
阎月嫣笑了:“弟弟长大了,知道跟郭淮周旋了。”
王小盾摸着怀里的课本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曹依凌,我在西凉守住兵权,你在洛阳,只管放心闯。
洛阳的桂花香飘进公主府,曹绫对着铜镜束好发带。
她看着镜中眼神锐利的少女,轻轻说了句:“原主,你的荣光,我替你守;曹魏的江山,我替你护。”
窗外的月亮很圆,照着洛阳的宫墙,也照着凉州的军营。
两个来自现代的灵魂,在三国的乱世里,各自长成了曹魏的“隐形支柱”。
他们还没重逢,却己在同一片天空下,朝着同一个目标,握紧了手里的“武器”——
她的《三国志》,他的破羌枪。
只待风云起时,双星交汇,便能改写这段被司马氏篡夺的历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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