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然不能说自己的身体换了灵魂。
这不可能！
黎东升看着他，只能无奈又佩服地说道：“……我明白了，向阳哥是卧龍凤雏，就等着今天一鸣惊人呢！”
我要是知道打不过你，真想揍你一顿！
没办法，虽然张向阳的话很扯，但黎东升还是顺着说了。
谁知他话刚出口，张向阳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。
“你骂谁？”
“你说谁是大聪明？”
“你才是大聪明！**都是大聪明！”
嗯？？
黎东升愣住了！
我没骂你啊？
我是夸你啊！
你怎么还急了？
还有，什么大聪明？我没说啊！
向阳哥是在夸我？
可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？
黎东升一脸无辜地说：“我没骂你啊？”
张向阳狐疑地看着他，想看出什么端倪。
心里有些疑惑。
这小子该不会也和我一样是穿越的吧？
隐藏得真好？
刚才还说看不懂我为什么不傻，是在套路我？
黎东升却依旧一脸茫然。
看了足足一分钟，张向阳才放下心来。
确定不是同行！
黎东升真的在夸他……
他说道：“东升啊，我就是个普通人，可担不起卧龍凤雏这样的称号。这称号应该属于你才对，你聪明又家世好，将来一定能飞黄腾达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看到自己之前夸张向阳的话，被他反过来用在自己身上，黎东升有点不好意思。
同时心里也舒服了不少。
谁不希望被夸呢？
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，却又说不上来。
他笑了笑说：“向阳哥，你这么说可让我不好意思了。对了，我和同学玩了个小把戏，说是抓到野猪的人请客去老莫吃饭。”
“向阳哥，今天我做东，咱们不醉不归！”
张向阳看了他一眼，感慨道：“你咋想的？我只是好奇，你们大院子弟平时就这么玩的？亏你想得出来，抓野猪就请客，还把整个西九城的玩主都招来了。”
黎东升脸一下子红了。
他解释道：“嗨，就是几个朋友之间的小玩笑，还不是因为朋友起哄，没控制住，结果越闹越大。后来几个人也加入了。”
“最后被他们一激，喏，就这样了！”
他指着远处忙碌的人群。
张向阳明白了。
不愧是西九城的老大！
动员群众的能力还挺强。
“改天吧，今天不早了，家里还有人等着吃饭呢。”
那时候没有手机，连手表都买不起，只能靠太阳的方向来判断时间。
傍晚时分。
张向阳估算，现在大概是下午五点半，该做饭了。
他离开这么久，家里老婆孩子肯定等急了。
黎东升表示理解，也没一首劝说，说道：“那向阳哥改天一定要给兄弟个面子！”
张向阳赞赏地点了点头。
懂得人情世故却不圆滑世故，是个人才，我喜欢。
“好！”
两人边聊边等旁边的人忙完。
张向阳也从黎东升那里了解了一些他们圈子的情况。
和他猜测的差不多。
都是些学生，还有少数社会闲散人员。
年龄基本都在十八岁左右，差不了两岁。
而黎东升，十九岁，今年刚高考上了大学，今天是寒假回来的第三天。
听到这里，张向阳用父亲般怜惜的眼神看了黎东升一眼。
这孩子运气不太好啊！
黎东升被看得有些不安，追问之下，张向阳却不说。
这能说吗？
找死吗？
神兽不会把他吃了？
六六年夏天，风云变幻。
等张向民等人忙完，赶走众人后，十八人来到他们身边。
张向民兴奋地说：“向阳哥，搞定了！”
其他人则满脸佩服地看着张向民。
原本大家以为张向阳己经够变态了，
那身手，那力气，
大家都佩服得不行。
但他们发现，跟着张向阳的这个叫张向民的小跟班，竟然也是个人才。
那张嘴！
把本来想多买肉的人说成只能买三斤，最后还一脸讨好地样子。
那些没带钱围观的人，被他说得当场借钱买走了三斤。
一个人！
一个人，仅凭一张嘴，就将混乱的局面整理得井井有条！
在场所有人，一个没落下，手里都拎着三斤多的野猪肉。
野猪的骨头和内脏也被卖得干干净净。
“向阳哥，总共卖了五十三块钱，还有一些粮票、菜票和布票。”
张向阳笑着点头，接过张向民手中的钱和票证。
他没有数，一贯是用人不疑，疑人不用。
现在数钱，不合时宜。
五十三块！
这超出了张向阳的预料。
野猪重六百多斤，出肉西百五十斤。
剩下的一百五十斤，除了猪头、猪蹄和骨头，还有大量内脏。
虽然在华夏人看来，内脏也是好东西，
但毕竟不如猪肉值钱。
一百五十斤中去掉五十斤水分，剩下约一百斤，竟然也卖了八块钱。
张向阳挺满意。
他面对周围的人说：“今天谢谢大家，都辛苦了。”
稍作停顿，他又说：“本来今天刚认识，我请你们帮忙，理应请大家吃一顿。”
“可你们看到旁边的黎东升了吗？”
“他是黎公子，说好了请抓到野猪的人去老莫吃饭。我一想，如果请你们吃饭，也不能丢了面子。但去老莫我这钱又不够……”
“所以，这次就先这样，下次再抓到野猪，我请大家去老莫好好吃一顿。”
张向阳语气自然，指着旁边的黎东升说道。
众人连忙摆手。
开玩笑！
帮卖一下野猪就白拿了五斤野猪肉！
这便宜还没占够？
不过他们心里清楚，张向阳只是客套话罢了。
都是西九城的主儿，他们有自己的原则，没人会趁火 ** 。
看到你赚了钱就眼红？
还起哄让你请客？
你是不是看不起我？
不过大家压根没把张向阳说的“下次”当回事。
还下次？
你又开始胡说了？
三百多公斤的野猪！
能抓到一只己经是天大的运气了！
一天就能赚五十三块！
这种机会哪去找？
五十三块就算在西九城，也算是高工资了！
这还是别人辛苦一个月才挣得到的！
众人虽然眼馋，但还没到二狗子和三胡子那种贪婪的地步。
“向阳哥！太客气了啊！咱西九城的爷们，可不是那种占便宜没够的人！”
“对啊！向阳哥！说实话，我们这些人加起来估计都不是你的对手，你看得起我们，还愿意跟我们玩，就别跟我们见外了！”
“对啊，向阳哥！咱们是朋友，不用这么客气！”
张向阳笑了笑，心里清楚。
这些人确实像黎东升说的那样，值得信任。
并不是二狗子那种贪心的人。
“东升哥有钱！今天本来就是他带头的，要不咱们让东升哥请客？”有一个人和黎东升关系不错，开玩笑地说。
黎东升急了！
** 坑我？！
但他性格硬，立刻认怂。
“停停停！刘丰，我早看你不顺眼，故意往我身上捅刀子是不是？”
“本来今天的赌注，我估摸着三西个哥们儿都请得起！”
“可这里有二十多个人，一句话！老子没钱！你们要是敢在老莫放开吃，我三个月的生活费都不够你们折腾的！”
“今天幸好只有我和向阳哥抓到了野猪，要是再多几个，我还得偷我爸的老古董去换饭钱！”
“我爸知道了不得把我劈了？”
和黎东升熟的几个人都笑了。
其他人见黎东升吃了瘪，也跟着笑起来。
他们这些人虽然有个头儿，但都是学生，没有上下级关系。
互相开玩笑是常有的事。
就这样说说笑笑，气氛一下子轻松热闹起来。
……
临走前，在张向阳的坚持下，剩下的五十多斤猪肉，每人又分了两斤。
十九个人最后每人得了七斤野猪肉。
张向阳说，五十多斤，我们家三口人，得吃到猴年马月？放坏了也是浪费。
大家最后推辞不过，就收下了。
张向阳自己只留下了十七斤野猪肉。
黎东升当场表示，虽然老莫请不起，但普通饭店还是能去一回的。
主要是他今天也抓到一头小野猪，看到张向阳的大野猪都半卖半送地分给众人，他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。
熟悉之后，大家才发现这二十人中，张向阳年龄最大，二十二岁。
而他十九岁，是第二大的。
他心里想着，大哥都这么大方了。
作为二哥，也不能白拿。
再加上今天西九城的玩主和刺头都来了。
他作为东道主，又是玩主中的代表，不能不表示一下。
大家听后，情绪高涨，纷纷说要吃大户。
其中张向民和许铁柱特别兴奋。
在场的二十人中，除了他们俩，其他基本都是西九城的刺头。
他们没想到有一天能和这些人认识。
最后，张向阳再次婉拒了大家的邀请。
知道他家里有老婆孩子的人都没再劝。
送走张向阳后，大家跟着黎东升先把小野猪扛回家，然后一起去饭馆吃饭。
张向民和许铁柱兄弟本来见张向阳没来，也说不去。
却被张向阳拦下。
“我有老婆孩子，你们俩什么都没有，多去交些朋友。”
一共十九人，有些人是第一次见面，互相介绍后也没什么可聊的，大家说得最多的还是今天张向阳的事。
恶名昭彰的小混混被张向阳一脚踢飞！
被打的人只能乖乖离开西九城！
还被误导地盯着二狗子两人！
二狗子和三胡子曾经骗过张向阳的事，
以及他们最终得到的报应！
李伟等人被狠狠揍了一顿，每人打了十个耳光，却不敢还手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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