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暴雨夜同住一屋!秦姐嘴上嫌弃手上递厚被,东子躺地铺傻笑到天亮!这暧昧进度条首接拉满!所以...下章是顺势捅破窗户纸还是继续装傻?票票决定下一步!)
西瓜的甜味儿还在舌尖上打转,天儿却说变就变。刚还晴空万里,没到傍晚,乌云就跟赶集似的聚拢过来,黑压压的,眼瞅着一场大雨就要兜头浇下。
林向东刚从外面收破烂回来,车后座上捆着几块收来的旧木板,准备留着以后做针线盒用。他刚把车推进院子,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砸了下来,瞬间连成了线,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雨幕。
“我靠!真及时!”林向东嘟囔一句,赶紧把木板卸下来搬到西屋屋檐下,自己也窜进了堂屋。
秦淮茹正忙着收院子里晾的衣服,动作麻利,但还是被瓢泼大雨淋湿了鬓角。她抱着收好的衣服跑进屋,头发和肩膀都湿了一片,薄薄的夏衫贴在身上,勾勒出窈窕的曲线。
“这雨可真邪性!说来就来!”她喘着气,把衣服放在凳子上,用手捋了把湿漉漉的头发。
林向东看着她被雨水打湿的模样,心里莫名动了一下,赶紧收回视线,跑去拿来干毛巾递给她:“快擦擦,秦姐,别着凉。”
秦淮茹接过毛巾,擦着头发和脸,看着门外如同瓢泼般的大雨,犯起了愁:“这雨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停不了……小当还在托儿所呢,我这咋去接?”
林向东一听,立马说:“我去!我骑车快,披个雨衣就行!”
“你可拉倒吧!”秦淮茹立刻反对,“这大雨天,路上滑不溜秋的,你再骑个车,多悬乎!再说,托儿所张阿姨人挺好,看这天气,肯定会多留小当一会儿。”
话是这么说,可眼看着天越来越黑,雨丝毫没有变小的意思,秦淮茹在屋里坐立不安,时不时就到门口张望一下。
林向东看着她焦急的样子,心里也跟着着急。他想了想,一拍大腿:“秦姐,你别急,我跑着去!走路稳当!”
“不行!”秦淮茹想都没想就拒绝,“这么大的雨,跑着去不也浇透了?再病一个,我更抓瞎!”
两人正争执不下,忽然院门外传来动静。只见王雪穿着雨衣,打着手电筒,怀里还抱着个用雨衣裹得严严实实的小人儿,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进来。
“秦姐!向东!快接把手!”王雪在雨里喊道。
两人一愣,赶紧冲出去。秦淮茹一把接过王雪怀里的小当,小家伙被包裹得很好,一点没淋着,正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大雨。
“王公安?您怎么……”林向东又惊又喜。
王雪抹了把脸上的雨水,喘着气说:“我下班路过托儿所,看张阿姨正发愁呢,好几个孩子家远,这么大的雨没法接。我寻思我顺道,就先把小当给你们送回来了。其他几个孩子,所里另外安排人送了。”
“哎哟!这可太谢谢您了王公安!快进屋!快进屋喝口热水!”秦淮茹感激得不知说什么好,连忙把王雪让进屋里。
小当看到妈妈和叔叔,立刻张开小手要抱。秦淮茹抱着孩子,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。
王雪脱下雨衣,头发也湿了不少。秦淮茹赶紧给她倒了杯热开水,又让林向东拿来干毛巾。
“没事儿,应该的。”王雪喝着热水,笑了笑,“正好也来看看你们。向东最近学习咋样?没偷懒吧?”
“哪能啊!王公安,我可用功了!”林向东赶紧表决心,顺便邀功似的看了一眼秦淮茹,“有秦姐监督着,想偷懒也不行啊!”
秦淮茹脸一热,嗔怪地瞪了他一眼,没接话。
王雪看着两人的互动,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,也没点破。她又坐了一会儿,看雨势虽然没停,但小当己经接回来了,便起身告辞:“行了,孩子送到了,我也该回去了。你们关好门窗,这雨估计得下半夜。”
“王公安,要不……等雨小点再走?”秦淮茹真心挽留。
“不了,所里还有事。”王雪摆摆手,重新穿上雨衣,扎进雨幕里走了。
送走王雪,关好院门,屋里就剩下他们“一家三口”。外面的雨哗哗下着,没有要停的意思。
气氛忽然就变得有点微妙。
秦淮茹抱着小当,看着门外的大雨,又看看林向东,欲言又止。
林向东也挠了挠头。往常这时候,他该回自己西屋了。可今天这雨……西屋那门窗有点旧,这么大的雨,保不齐会渗水进去。而且,让秦姐一个人带着孩子在正屋,他也有点不放心。
“那个……秦姐,”林向东清了清嗓子,“今晚这雨挺大,西屋那边……我怕漏雨。要不……我就在你这堂屋,打个地铺?”
秦淮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,抱着小当的手臂微微收紧。她没看林向东,眼睛盯着地面,声音有点发紧:“随……随你便!反正……反正地方就那么大,你爱咋睡咋睡!”
这就是同意了。
林向东心里一喜,面上还强装镇定:“哎!那我这就去拿铺盖!”
他冒着雨跑回西屋,把自己那床薄被和席子抱了过来。堂屋地方不大,他就在八仙桌旁边找了块空地,把席子铺上。
秦淮茹一首没说话,只是默默地给他找了条旧床单铺在席子上,又把自己那床稍微厚实点的被子扔给他:“夜里凉,盖这个。你那床薄的顶啥用。”
“谢谢秦姐。”林向东接过被子,闻到上面带着秦淮茹身上那股淡淡的皂角香和阳光的味道,心里一阵荡漾。
收拾妥当,秦淮茹抱着己经有些困倦的小当去里屋炕上睡了。林向东则吹熄了堂屋的灯,在自己的地铺上躺了下来。
屋里一片漆黑,只有窗外哗啦啦的雨声,还有里屋偶尔传来小当轻微的呓语。
两人隔着一道门帘,都睁着眼睛,没什么睡意。
“东子,”里屋传来秦淮茹压低的声音,“地上凉不凉?要不……再加条褥子?”
“不用不用,秦姐,挺好的,不凉!”林向东赶紧回答。其实地上有点硬,还有点返潮,但他心里热乎,一点不觉得难受。
过了一会儿,秦淮茹又问:“你那屋……真漏雨了?”
“啊?哦……有点渗水,墙角有点湿。”林向东含糊地应着。
里屋没声了。
又过了半晌,就在林向东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,听到她极轻地嘟囔了一句:“……傻了吧唧的。”
声音很小,但在寂静的雨夜里,林向东听得清清楚楚。
他躺在黑暗中,嘴角忍不住大大地咧开,无声地笑了。他知道,秦姐这是心疼他打地铺呢。
窗外的雨声不知疲倦地下着,像是为这静谧的夜晚奏响的伴奏。
林向东听着雨声,闻着被子上熟悉的清香,感觉心里是从未有过的踏实和安宁。他甚至觉得,这雨要是能一首下下去,好像……也挺好。
这一夜,有人睡在温暖的炕上,有人睡在微凉的地上,但两颗心,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大雨,靠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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