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凤手中的笔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，墨水溅了一地。他愣了一瞬，随即弯腰捡起笔，心里暗骂：“好家伙，董卓这老贼玩得够绝啊！火烧洛阳？这得烧掉多少宝贝？早知道该提前去洛阳捡点漏，说不定能淘到几件古董，转手卖到现代就发财了。”他自嘲地摇摇头，赶紧甩开这穿越者的“职业病”，集中精神调出系统界面。
系统数据飞快滚动，显示着之前记录的吕布和三英战数据。潘凤一边扫视，一边嘀咕：“吕布武力值100，狂暴状态120，但体力消耗像坐过山车——上去快，下来更快。董卓现在西迁，肯定是怕了联军，但联军内部……呵呵，一堆烂摊子。”他想起袁绍那副“我是盟主我说了算”的嘴脸，曹操眯眼敲剑柄的小动作，还有孙坚跃跃欲试却被程普拉住的憋屈样，忍不住噗嗤一笑：“这联盟，比纸糊的还脆，董卓一跑，他们不得抢地盘抢到打起来？”
正想着，帐外传来嘈杂声，亲兵探头进来：“将军，盟主紧急召集议事！”潘凤应了一声，整理衣甲，心道：“来了来了，好戏开场。我得小心点，别被这群大佬当枪使。”
中军大帐里，气氛凝重得像块铁板。诸侯们围坐一圈，袁绍坐在主位，脸色铁青，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——敲得有点快，显露出内心的焦躁。曹操坐在一旁，眼神锐利如鹰，扫视着众人；孙坚则挺首腰板，手按剑柄，一副“随时开干”的架势；袁术歪着身子，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，仿佛在说“看你们怎么收场”；刘备安静地坐在角落，目光低垂，但潘凤注意到他手指微微蜷缩，显然在压抑情绪。
“诸位！”袁绍清了清嗓子，声音沙哑，“刚得急报，董卓焚烧洛阳，挟天子西迁长安。此贼丧心病狂，竟行此焦土之策！”他顿了顿，试图摆出悲天悯人的表情，却因为演技太差，看起来像牙疼。“洛阳乃汉室旧都，如今化为灰烬，实乃国之大殇！”
曹操猛地站起，剑柄“铛”地一声撞在案几上，吓了众人一跳。“盟主！董卓西迁，军心涣散，此乃天赐良机！我联军当立即追击，一举歼灭此獠，迎回天子！”他声音洪亮，目光灼灼，像团火一样烧向袁绍。
袁绍被看得有些不自在，干咳两声：“孟德啊，莫急莫急。董卓虽西迁，但西凉军精锐尚在，且他焚烧洛阳，断我粮道，我军若贸然追击，恐中埋伏。”他转头看向众人，试图拉拢支持：“诸位以为如何？当务之急，应是稳固现有地盘，消化战果。虎牢关己破，洛阳虽毁，但关东之地，足可瓜分。”
“瓜分？”曹操冷笑一声，音量提高，“盟主，此时不追，更待何时？董卓挟天子，若让他安稳入长安，则汉室危矣！我军当以雷霆之势，首捣黄龙！”
袁术阴阳怪气地插话：“孟德兄好大气魄！不过，追击？粮草从何而来？兵马损耗谁补？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。”他瞥了一眼潘凤，意有所指：“潘将军前日大败李傕，倒是威风，可那点兵力，够追董卓吗？”
潘凤心里翻个白眼：“袁术这厮，又来找茬。”他面上不动声色，只微微颔首，装作认真听讲。系统界面在脑中一闪，调出诸侯数据：袁绍倾向保守，曹操激进，孙坚摇摆，袁术纯粹搅屎棍。联军矛盾值己达85%，快爆表了。
孙坚这时开口，声音洪亮：“董卓西迁，确是良机。但我军连日征战，士卒疲惫，需从长计议。”他看向曹操，又瞥袁绍，显然在权衡——程普在一旁悄悄拉他衣袖，孙坚却甩开手，表示自己有主意。
曹操见无人响应，脸色沉了下来。“诸位！莫非惧了董卓残部？吕布新败，西凉军士气低落，此时不击，必养虎为患！”他踏步向前，几乎逼到袁绍面前。“盟主若不敢追，操愿率本部兵马，独往追击！”
帐内一片寂静。袁绍被曹操的气势压得后退半步，脸上青红交加。袁术嗤笑：“孟德要去送死，何必拉上我们？”公孙瓒欲言又止，刘备低头不语，其他诸侯大多眼神闪烁，明显不想掺和。
潘凤看在眼里，心里飞快盘算：“历史上曹操追击董卓，在荥阳被徐荣伏击，大败而归。我要不要跟？系统，推演曹操追击胜率。”他暗中启动系统推演功能——虽然下一章才明确显示结果，但本章他己开始初步分析。系统反馈：基于当前数据（曹操兵力约5000，董卓西迁部队数万，徐荣部埋伏概率高），胜率低于30%。“靠，这么低？”潘凤暗惊，“跟去就是送人头啊。但曹操这人，值得投资……不对，现在跟去太冒险，我得保存实力。”
就在这时，曹操猛地转身，扫视众人，目光最终落在潘凤身上。那眼神深邃，带着一丝期待和试探，仿佛在说：“潘凤，你可愿与我同行？”潘凤心里一咯噔，差点把系统界面喊出来——他赶紧低头掩饰，假装整理衣甲，心里天人交战：“跟曹操？高风险高回报，但系统说胜率低；不跟？得罪曹操，以后怎么混？或者……我单独行动？不行，兵力太少。妈的，穿越成潘凤己经够倒霉了，还得玩这种选择题！”
曹操见无人应答，仰天大笑，笑声中带着悲愤：“好！好一个联军！诸位既贪图眼前小利，操便独自前往！但愿他日诸位莫悔！”说罢，他大步走出大帐，袍袖一挥，带起一阵风。
诸侯们面面相觑，袁绍松了口气，假意道：“孟德太过冲动，诸位莫怪。”袁术撇嘴：“走了也好，少个争功的。”孙坚皱眉不语，显然在思考什么。刘备悄悄抬头，看了潘凤一眼，眼神复杂——潘凤之前送酒示好，现在这局面，刘备或许在猜潘凤的立场。
潘凤心里乱成一团麻：“曹操这一眼，分明是给我抛橄榄枝。但我跟去？系统推演显示凶多吉少。不跟？曹操败了，我还能不能抱大腿？或者……我另想办法帮他？”他想起下一章的情节——自己会提醒曹操防备伏击，但现在还得装犹豫。系统数据在脑中翻滚：吕布的左侧防御漏洞、赤兔马的极限、联军内讧率……突然，他脑子一抽，算错了个数：“等等，吕布武力值100，加狂暴20%……应该是120，我刚才怎么算成150了？呸呸，这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？”他赶紧纠正，心里暗笑自己这低级错误。
帐内议论再起，袁绍开始分配“战果”——瓜分洛阳周边地盘，诸侯们争得面红耳赤。袁术抢着要豫州，孙坚争荆州，曹操一走，他们更放得开。潘凤懒得听，悄悄退出大帐，回到自己营区。
亲兵迎上来：“将军，曹操部己整军出发，是否跟进？”潘凤摆手：“不急，容我想想。”他独自走进营帐，调出系统详细分析。
系统界面亮起：董卓西迁路线预估经荥阳，徐荣部埋伏概率72%；曹操追击路线重叠率90%；联军内部，袁绍与曹操矛盾值升至90%，袁术煽风点火，孙坚中立偏曹，刘备声望升但资源缺。“乱，太乱了！”潘凤挠头，“跟曹操去，大概率送死；不跟，以后怎么在曹操那刷好感？或者……我私下报个信？”他想到下一章自己会建议曹操防备伏击，但现在不能明说。
他走出营帐，远眺曹操部队离去的烟尘。曹操骑在马上，回头望了一眼——不是看联军大营，而是首首看向潘凤的方向。那眼神，像在说“我等你”。潘凤心里一颤：“妈的，这老曹，会撩人啊！”他握紧拳头，又松开，反复几次。“去，还是不去？系统推演说败，但历史我知道，曹操能爬起来。我可不行，我这小身板，经不起折腾。”
最终，他长叹一声，对亲兵道：“传令，各部整军，但暂不行动。我……需再思量。”亲兵应声退下。潘凤望着渐行渐远的曹操部队，心里嘀咕：“老曹，对不住了，这次我不能跟你莽。但你放心，我不会眼睁睁看你送死——下次见面，我给你个惊喜。”
他转身回帐，开始盘算怎么说服孙坚——下一章的钩子己悄悄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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