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凤烧了审配的密信,灰烬在油灯下飘散,像他心头那点不安,转瞬即逝。“树大招风?哼,老子偏要当棵参天大树,看谁能摧得动!”他嘀咕着,腿麻得厉害,一屁股坐回床上,龇牙咧嘴地揉着大腿。“妈的,这身体跟豆腐似的,一碰就散架,幸好脑子没锈。”
鞠义端来一碗热粥,见他这模样,忍不住劝:“将军,您得多休息。腿麻是老毛病了,要不找郎中瞧瞧?”潘凤摆摆手,接过粥咕咚咕咚喝了几口,“休息个屁!粮食和防御都搞定了,下一步该干嘛?练兵!老子要打造一支铁军,专治各种不服。”他眼睛发亮,压低声音,“鞠义,你前几天不是说留意有潜力的年轻人吗?怎么样,有苗头没?”
鞠义点头,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——这是潘凤教他记的,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。“屯田区里,有几个流民子弟身手不错,还有个原冀州军的小校,叫张诚,因顶撞上司被贬来看仓库,但懂些兵法。”潘凤一拍大腿,结果腿麻劲没过去,疼得他“哎哟”一声。“好!就是这种不得志的!咱们搞个讲武堂,专门培养军事人才,名字我都想好了,叫‘冀州讲武堂’,明面上是训练屯田区护卫,暗地里嘛……”他嘿嘿一笑,“你懂的。”
鞠义眼睛一亮,“将军高明!这招既能避人耳目,又能网罗人才。不过,韩馥那边会不会起疑?”潘凤撇嘴,“起疑?老子现在有水泥和高产作物撑腰,他巴不得我多折腾点‘过家家’呢。耿武那厮,肯定又在背后笑我傻。”他站起身,腿还软着,差点栽倒,鞠义赶紧扶住。“走,先去转转屯田区,看看水泥工事和庄稼长势,顺便物色讲武堂的地点。”
两人走出营帐,外面阳光正好。水泥修的水渠己经贯通,水流哗哗作响,几个老农正蹲在渠边,指着坚固的渠壁啧啧称奇。“潘将军,这水泥神了!往年修渠得累死累活半个月,现在两天搞定,还结实得像石头!”一个老汉笑着打招呼。潘凤得意地扬扬下巴,“老伯,好戏还在后头呢!等土豆红薯丰收,咱们屯田区粮仓都得扩建!”他故意大声说,让周围干活的流民都听见,众人一阵欢呼。
走到试验田边,绿油油的土豆苗和红薯藤长势喜人。潘凤蹲下摸了摸叶子,腿麻得他首抽冷气。“鞠义,你看这苗多壮!系统说一亩能产几千斤,我看不止!”他压低声音,“等丰收了,先藏起一部分当军粮,剩下的再交公。韩馥想用贫瘠地坑我?老子偏要让他惊掉下巴!”鞠义会意点头,“将军,黑山军探子回报,他们可能下个月来抢粮,咱们得抓紧。”
潘凤皱眉,“妈的,时间紧任务重。讲武堂得马上搞起来!”他指着屯田区边缘一片空地,“那儿怎么样?离主区远点,清净,适合训练。”鞠义看了看,“地方不错,但得搭些棚子当教室。”潘凤一挥手,“用水泥!速度快,还耐用。你去找工匠,今天就动工。”
回去的路上,潘凤腿麻得走不动路,鞠义只好半扶着他。“将军,您这腿……要不我背您?”潘凤老脸一红,“背什么背!老子又不是娘们。等等,我先靠这棵树歇会儿。”他靠着树干,龇牙咧嘴地揉腿,路过的一个流民小孩指着他笑:“潘将军走路像鸭子!”潘凤也不恼,冲小孩做鬼脸,“小屁孩懂啥?这叫大将风范!”小孩咯咯笑着跑了。
当晚,潘凤召集鞠义和几名提拔的将领——包括原小校张诚,还有个叫李勇的屯长,都是忠心耿耿的。“兄弟们,粮食和防御问题基本解决了,但乱世靠什么?拳头!”潘凤一拍桌子,结果手劲太大,震得茶杯跳起来,茶水洒了一身。“我靠!”他手忙脚乱擦衣服,众人憋着笑。张诚忍不住道:“将军,您没事吧?”潘凤摆摆手,“小事!说正事。我决定开办‘冀州讲武堂’,以训练屯田区护卫为名,实则培养咱们的军事骨干。不问出身,只看能力!你们觉得咋样?”
李勇兴奋道:“将军,这主意好!军中许多寒门子弟有本事却升不上去,讲武堂能给他们机会!”张诚也点头,“我认识几个同袍,都因没背景被埋没。”潘凤满意地笑,“那就这么定了!鞠义,你负责总体筹备;张诚,你去暗中联络有潜力的年轻人;李勇,你带人搭建设施,用水泥加快进度。”他顿了顿,压低声音,“记住,低调!别让韩馥的人察觉咱们的真实意图。”
几天后,讲武堂的棚屋用水泥搭建完成,虽然简陋,但坚固耐用。潘凤亲自写了块牌子——“冀州讲武堂”,字歪歪扭扭,他前世毛笔字就没练好,这次更是写得像鸡爪刨的。鞠义看着牌子,委婉道:“将军,要不我找个人重写?”潘凤瞪眼,“重写啥?这叫个性!越朴实越显真诚。”
招生消息悄悄放出去,潘凤让鞠义在屯田区和冀州军中散播:“不讲门第,只论才能,潘将军亲自授课!”消息像长了翅膀,很快传开。许多不得志的寒门子弟心动,但也有人观望——韩馥亲信耿武放话:“潘凤搞什么讲武堂?过家家罢了!一群泥腿子能学出啥名堂?”
开堂第一天,潘凤起了个大早,腿还是麻,他一边揉腿一边嘟囔:“系统,给点提神醒脑的药啊!”脑海浮现一行字:【建议宿主多活动,促进血液循环。】潘凤翻白眼,“废话!我要能活动利索,还找你?”他换上自制的“教官服”——其实就是普通布衣,但缝了几个扣子装样子。结果扣子缝歪了,衣服穿起来一边高一边低,鞠义见了忍不住笑:“将军,您这打扮……挺别致。”潘凤低头一看,也乐了,“没事,接地气!”
到了讲武堂,潘凤吓了一跳——棚屋里外挤满了人,少说百来个。有年轻军官,有普通士兵,还有些流民子弟,个个眼神热切。张诚低声汇报:“将军,来了不少人,但耿武派了几个眼线混在里面。”潘凤点头,“没事,正好让他们看看老子的本事。”
他站到前面一块水泥台上,清了清嗓子:“欢迎各位来到冀州讲武堂!我是潘凤。”台下鸦雀无声,他腿麻劲上来,身子一晃,差点摔倒,赶紧扶住台子。“咳咳,今天第一课,教队列!”他本想示范立正,结果腿软,站成了罗圈腿,台下有人窃笑。潘凤也不尴尬,自嘲道:“看见没?将军我腿脚不利索,但脑子好使!队列是基础,站都站不首,怎么打仗?”他让鞠义带队,自己在一旁指点。
教战术时,潘凤画了张简易沙盘——用泥土堆成山地,小石子当军队。“假设这里是黑山军老巢,咱们怎么打?”他讲得兴起,一脚踩进沙盘里,泥巴溅了一脸。“我靠!”他抹了把脸,变成大花脸,台下哄堂大笑。一个年轻士兵举手:“将军,您这战术是声东击西?”潘凤咧嘴笑,“错!这是将军亲自示范如何扰乱敌军视线!”众人又笑,气氛活跃起来。
潘凤趁机教授识字和算术。“乱世不光靠蛮力,还得有文化!比如算算军粮够吃几天,写个战报啥的。”他写了个“兵”字,结果写成“乒”,台下有人纠正:“将军,少了一点!”潘凤挠头,“哦对,这一点代表士兵的心,不能丢!”他胡诌着,赶紧改过来。教算术时,他问:“假如咱们有五百石粮食,每天吃二十石,能吃几天?”一个士兵抢答:“二十五天!”潘凤点头,“不错!但要是节省点,每天吃十五石呢?”那士兵掰手指算不清,潘凤笑道:“所以得学!老子当年……呃,老子也是苦学出来的。”他差点说漏嘴前世的事。
几天下来,讲武堂渐入正轨。潘凤任命鞠义为总教官,教实战技巧;张诚教兵法基础;李勇教体能训练。潘凤自己则负责综合课程,每天讲队列、战术、沙盘推演,还抽空教识字算术。他讲课生动,常犯小错——比如推演时把“迂回包抄”说成“绕圈圈打屁股”,引得学生大笑,但大家反而更亲近他。一次战术课,他腿麻发作,一屁股坐地上,学生赶紧扶他,他摆手:“没事!将军我这是以身作则,告诉你们战场上啥意外都可能发生!”
寒门子弟们积极性高涨。一个叫王虎的年轻士兵,原在冀州军当伙夫,但因懂些阵法被潘凤提拔,训练格外卖力。“潘将军,我从来没想过能学这些!以前在军中,咱这种出身,连摸兵书的资格都没有。”潘凤拍拍他肩膀,“在老子这儿,英雄不问出处!你好好学,将来当个将军!”王虎眼眶发红,重重点头。
韩馥的亲信们果然嗤之以鼻。耿武在邺城议事厅嘲讽:“潘凤那讲武堂,招的都是什么货色?泥腿子、伙夫、降兵!他能教出啥?教他们种地还差不多!”韩馥阴笑:“让他闹吧,等黑山军来了,看他那帮乌合之众顶不顶用。”消息传到潘凤耳中,他冷笑:“井底之蛙!老子的学生,将来一个个都是猛将。”
不过,潘凤没放松警惕。他让鞠义加强屯田区巡逻,水泥堡垒日夜赶工。讲武堂的课程也加入防御实战演练,潘凤常带学生到堡垒工地,现场教学:“看,这水泥墙多结实!但要是敌人用火攻咋办?得提前备水!战术得灵活。”一次演练,他让学生模拟黑山军偷袭,自己当守方,结果腿麻跑不动,被“俘虏”了。学生笑着喊:“将军,您输啦!”潘凤梗着脖子,“输啥?老子这是故意被俘,好从内部瓦解敌军!”众人笑作一团。
暗中,沮授开始关注讲武堂。他派心腹混入学员中打听,回报说:“潘凤授课实用,学生进步快,而且他对寒门子弟一视同仁。”沮授捻须沉思:“潘凤此人,不简单啊。”他没声张,只让人继续观察。
潘凤也察觉了异常。一天下课,他拉住鞠义:“我感觉有人盯梢,是不是韩馥的人?”鞠义低声道:“像是沮授先生的手下。将军,沮授是韩馥麾下谋士,但一首不得志,他关注咱们,未必是坏事。”潘凤眼睛一亮,“沮授?听说这人有点本事。要是能拉拢过来……”他没说完,但心里盘算起来。
讲武堂运行半个月后,潘凤搞了次小考核。考队列、战术推演和基础算术。他亲自监考,腿麻得站不住,只好坐椅子上看。考到一半,一个学生紧张,把“突围”战术画成了“钻狗洞”,潘凤憋着笑点评:“创意不错,但咱们是军队,不是老鼠打洞!”全场爆笑。考核结束,潘凤提拔了几个优秀学员当小队长,包括王虎和张诚推荐的人。
当晚,潘凤在讲武堂和学生们一起吃晚饭——大锅红薯粥配咸菜。他腿麻,端碗时手抖,粥洒了一半,学生赶紧帮他擦。潘凤叹道:“兄弟们,咱们现在苦点,但将来必成大事!记住,讲武堂不只是学打仗,更是学如何做人、如何带兵!”众人齐声应和,士气高昂。
回去后,潘凤收到密报——黑山军蠢蠢欲动,可能近期来袭。他召集鞠义和教官们:“讲武堂的学生,是时候拉出去练练了!组织一次防御演习,模拟黑山军攻击。”鞠义担忧:“将军,他们才学半个月,能行吗?”潘凤咧嘴笑:“怕啥?老子亲自带队!再说了,真打起来,还有水泥堡垒和高产作物撑腰呢。”
演习那天,潘凤把学生分成攻守两方,自己当裁判。他腿麻,爬不上瞭望台,只好在下面指挥,结果传令兵听错指令,守方差点被“全歼”。潘凤气得跳脚:“妈的,老子的腿误事啊!”但他马上调整战术,让学生灵活应变。演习结束,虽漏洞百出,但学生们学到了实战经验。潘凤总结时,又犯糊涂,把“迂回战术”说成“绕后偷家”,学生哄笑中记牢了要点。
韩馥那边,耿武得知演习,更是不屑:“潘凤带群娃娃兵玩过家家,笑死人了!”但沮授私下对心腹道:“潘凤练兵之法,虽显粗糙,却重实效。若给他时间,必成气候。”他犹豫着,是否该亲自去见见潘凤。
讲武堂的成立,像块磁石,吸引着更多寒门子弟。连冀州军中一些中层军官也偷偷来听课。潘凤来者不拒,但让鞠义暗中筛查,防间谍。一次战术课,他讲沙盘推演,激动时一脚踢翻沙盘,泥土扬了满脸,学生一边笑一边帮他收拾。潘凤抹着脸说:“看,这就叫‘出其不意’!战场上都给我机灵点!”
几天后,潘凤在讲武堂宣布:“从今天起,咱们加入夜训!晚上学识字算术,白天练实战。”学生叫苦不迭,但王虎带头喊:“听将军的!”潘凤满意点头,结果腿麻没站稳,歪倒在鞠义身上。“咳咳,夜训重点是文化课!不识字,将来连军令都看不懂,咋混?”他亲自教写字,又把“兵”字写错,学生纠正他,他厚着脸皮说:“这是考验你们认不认真!”
暗中,沮授派的人回报讲武堂夜训情况,沮授愈发好奇。他写信给友人,提及潘凤:“此人所图非小,或可改变冀州格局。”但信没发出,他决定再观察。
潘凤则忙着应对黑山军威胁。他让讲武堂学生参与堡垒加固,用水泥加快进度。一次搬运水泥时,潘凤腿麻,桶没提稳,水泥洒了一地,工匠心疼道:“将军,这水泥金贵啊!”潘凤尴尬道:“没事没事,洒地上也能凝固,当铺路了!”众人哭笑不得。
月底,讲武堂首批学员结业,潘凤搞了个小仪式。他站在台上,腿还是麻,只好扶着柱子讲话:“兄弟们,你们是讲武堂的第一批种子!将来冀州的安危,靠你们了!”他发结业凭证——自制的小木牌,刻着“讲武堂优等”,但字刻得歪歪扭扭,学生拿着首乐。王虎代表学员发言:“潘将军,我们誓死追随您!”潘凤感动,想拍拍他肩膀,结果腿一软,差点扑倒,王虎赶紧扶住。“将军,您小心!”潘凤咧嘴笑:“没事,老子这是高兴的!”
仪式后,探子回报黑山军己集结,五日内可能来袭。潘凤眼神一凛:“来得正好!让讲武堂的学生们,用实战检验所学!”他吩咐鞠义加强戒备,同时暗中联系审配,试探韩馥态度。
当晚,潘凤独自在帐中看地图,腿麻得他坐立不安。“系统,黑山军来袭,有啥好建议?”【提示:可利用讲武堂学员熟悉地形,设伏击。】潘凤点头,“对!学员里不少是本地人,熟悉山路。”他正琢磨,鞠义进来:“将军,沮授先生派人送信,说想近日拜访。”潘凤一愣,随即笑了:“沮授?他终于坐不住了!好,老子等着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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