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凤揉着发麻的腿，一瘸一拐地从城头走下来。夜色里，邺城的灯火零星闪烁，像极了韩馥那怂包的眼神——飘忽不定，随时可能熄灭。王虎那憨货还在底下嚷嚷：“将军，米调来了！屯田区那帮小子手脚真快，一车车粮食运进来，伙房的老张头乐得首搓手，说够吃三个月了！”潘凤笑骂：“废话，老子搞的屯田区是白给的？下次再大惊小怪，罚你去扫茅厕！”士兵们哄笑起来，紧张的气氛散了几分。
耿武跟在一旁，低声道：“将军，州牧府那边安排好了，韩馥吓得缩在屋里，连灯都不敢点太亮。荀谌和辛评那两个老狐狸，还在院子里转悠，脸上那假笑，我看着都想吐。”潘凤拍拍他肩，腿麻得差点栽倒，赶紧扶住墙：“老耿，你这系统界面咋样？黑山军还有多久？”耿武眼神一闪，脑中浮现数据：“胜率99.5%，黑山军到达时间53小时。将军，你的系统呢？”潘凤心里嘀咕：这穿越者见面就聊系统，跟现代人聊微信似的。他集中精神，脑海里的界面亮起：胜率99.5%，威胁倒计时52小时59分。稳了，但得抓紧。
“走，去会会韩馥。”潘凤挺首腰板，腿麻后遗症让他走路像只跛脚鸭，士兵们憋着笑，他自嘲道：“看啥看？老子这是战术性腿麻，专治各种不服！”众人又一阵低笑。
州牧府大门敞着，灯火通明，却透着一股子虚张声势。荀谌和辛评站在门口，躬身行礼，脸上堆着那假得能拧出水的笑。荀谌道：“潘将军辛苦了，州牧大人等候多时。”辛评附和：“是极是极，将军英明神武，邺城安危全系于您一身。”潘凤心里冷哼：装，继续装，等会儿看你们怎么演。他大步进去，腿麻得一个趔趄，差点扑到荀谌身上，辛评赶紧扶住，潘凤顺势拍拍他肩：“老辛，身子骨挺硬朗啊，以后多锻炼，别老憋坏水。”辛评脸一白，干笑两声。
厅内，韩馥缩在主位上，像只受惊的兔子。见潘凤进来，他浑身一抖，手里的茶杯“哐当”掉地上，碎成几瓣。“潘……潘将军，您来了……”韩馥声音发颤，站起来又坐下去，手足无措。潘凤扫了一眼，审配、沮授、耿武等人分立两侧，眼神坚定；张郃守在门口，手按刀柄，面无表情；王虎带兵在外围警戒，憨头憨脑地东张西望。系统界面闪烁：内部威胁度15%，主要来源荀谌、辛评。
潘凤没客气，一屁股坐在旁边椅子上，腿麻得他龇牙咧嘴：“州牧大人，黑山军快到了，您有啥高见？”韩馥擦擦汗，支吾道：“将军……将军您做主就好，我……我信您。”潘凤挑眉：“哦？那我可说了——邺城兵权、粮草、防务，全归我管，您没意见吧？”韩馥猛点头：“没意见！绝对没意见！”荀谌上前一步，假惺惺道：“州牧大人，此事还需从长计议……”潘凤一眼瞪过去：“从长？黑山军杀到门口了，你跟他们讲道理去？”荀谌噎住，悻悻退下。
韩馥突然“扑通”跪下，哭嚎道：“潘将军！我……我无能，冀州牧这位置，我坐不稳啊！您……您来接替吧，我自愿禅让！”全场寂静。潘凤心里乐开花：这怂包真上道！但面上装出震惊：“州牧何出此言？我潘凤一介武夫，岂敢僭越？”系统提示：权力合法性提升中，胜率99.6%。
荀谌和辛评交换眼神，辛评上前扶起韩馥，叹道：“州牧大人一片苦心，冀州危难，需英主统领。潘将军战功赫赫，深得民心，禅让之举，实乃顺应天意。”潘凤暗骂：天意你个头，不就是想把我推上去当靶子？他咳嗽一声，腿麻得抽筋，只好单脚站着，模样滑稽：“州牧大人，此事万万不可！我潘凤忠义为先，岂能行此不臣之事？”韩馥一把鼻涕一把泪：“将军莫推辞！我意己决，您不接受，我就长跪不起！”潘凤心里吐槽：你跪着也没多久，演技太浮夸。
审配适时站出来，朗声道：“潘将军，州牧大人诚心禅让，冀州百姓翘首以盼。您若推辞，岂不寒了众人之心？”沮授附和：“不错，将军有屯田之功、退敌之勇，冀州非您不可。”耿武单膝跪地：“末将愿誓死追随！”张郃也拱手：“末将附议！”王虎在外头大喊：“将军，您就答应吧！兄弟们等着吃庆功宴呢！”潘凤憋着笑，这“三辞三让”的戏码，可得演足了。
他摆手叹道：“诸位厚爱，潘某愧不敢当！冀州牧之位，关乎社稷，我无德无能，岂能肩负？”韩馥急了，爬过来抱他腿：“将军！您不应，冀州就完了！”潘凤腿麻得难受，差点把他踢开，强忍道：“州牧请起，折煞潘某了！”荀谌眼神闪烁，上前劝道：“将军，大势所趋，您再推辞，反显矫情。”潘凤冷哼：你丫最矫情。他第三次拒绝：“我潘凤只愿辅佐州牧，绝无二心！”
这时，沮授高声道：“将军！您若不应，冀州百万生灵何依？黑山军将至，内忧外患，非您不能定乾坤！”审配跪地：“请将军以苍生为念！”耿武、张郃及众将齐跪：“请将军接印！”厅外士兵山呼：“潘将军！潘将军！”声震屋瓦。潘凤“无奈”摇头，腿麻得他龇牙咧嘴：“罢罢罢！诸位如此相逼，潘某若再推辞，便是不仁不义！这冀州牧……我暂代了！”系统界面狂闪：胜率99.8%，权力合法性稳固。
韩馥如蒙大赦，忙不迭捧出州牧印信，双手奉上。潘凤接过印信，手感沉甸甸的，心里美滋滋：穿越以来，从炮灰到一方诸侯，这剧本够爽！他高举印信，朗声道：“潘某既承此位，必竭尽全力，保冀州安宁！”众人叩拜：“参见州牧！”潘凤腿麻得站不稳，晃了一下，耿武赶紧扶住，低笑：“将军，您这腿麻是祖传的？”潘凤瞪他：“少废话，下次给你也整一个。”
仪式进入高潮，潘凤正色道：“即日起，我代行州牧之职，待局势稳定，再行正式典礼。”他目光扫向荀谌和辛评，这俩老狐狸竟带头跪拜，高呼：“州牧英明！我等誓死效忠！”荀谌脸上堆笑，眼神却深不见底；辛评叩首恭敬，手指微微发抖。潘凤心里嘀咕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？投降派这么乖，肯定有诈。系统提示：内部威胁度升至20%，注意荀谌、辛评异常行为。
潘凤不动声色，扶起众人：“诸位请起。冀州新立，百废待兴，还望同心协力。”他特意拍了拍荀谌的肩：“老荀，你熟悉政务，以后多出力。”荀谌躬身：“谨遵州牧之命。”辛评也道：“州牧但有驱使，万死不辞。”潘凤暗笑：万死？先让你们蹦跶几天。
交接完毕，潘凤下令：“审配、沮授，随我议事；耿武、张郃整军备防；王虎，去屯田区再调粮草，黑山军来了，咱得吃饱打仗！”众人领命而去。潘凤走出州牧府，腿麻渐消，但心里那根弦绷紧了。夜色中，邺城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，而荀谌、辛评那诡异的顺从，像暗流涌动。
他望向远方，黑山军的阴影笼罩心头。系统界面更新：胜率99.5%，黑山军到达时间52小时。内部威胁度20%。“妈的，当老大真累。”潘凤揉揉腿，对耿武笑道，“老耿，明天开始，咱得烧三把火了。”耿武点头：“将军，第一把火咋烧？”潘凤咧嘴：“先收拾人事，那些憋坏水的，一个跑不了！”
州牧府内，韩馥被软禁在偏院，瑟瑟发抖；而荀谌和辛评退回厢房，掩上门。荀谌冷笑：“潘凤小儿，得意太早。”辛评低语：“冀州士族岂容他胡来？且让他坐稳这火山口。”窗外，月光惨白，映出两人阴鸷的面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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