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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 临安惊变,词影摇红破虚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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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安城的晨钟被细雨浸得发闷,德寿宫的琉璃瓦上凝结着诡异的紫雾。星瑶的玉简突然在怀中发烫,映出皇宫方向的星图——原本代表祥瑞的紫微垣,竟被一团墨色阴影笼罩。众人策马疾驰至宫门,却见守卫的禁军双目空洞,甲胄上爬满混沌符文,枪尖挑着的不是旌旗,而是半幅被撕碎的《清平乐》词笺。

“小心!这是魔化的‘词魂傀儡’!”辛弃疾长剑出鞘,剑刃尚未触及禁军,却见他们齐声诵念篡改的《破阵子》:“醉里挑灯看剑,梦归幽冥鬼营。八百里分麾下血,五十弦翻塞外声,沙场鬼点兵。马作骷髅飞快,弓如骨裂弦惊。了却君王黄泉事,赢得生前身后名。可怜白发生!”词音化作黑蝶扑来,翅膀上的“魂”字如活物般扭动。

李清照断笛横吹,奏响《永遇乐·落日熔金》:“落日熔金,暮云合璧,人在何处?染柳烟浓,吹梅笛怨,春意知几许?元宵佳节,融和天气,次第岂无风雨?来相召,香车宝马,谢他酒朋诗侣。中州盛日,闺门多暇,记得偏重三五。铺翠冠儿,捻金雪柳,簇带争济楚。如今憔悴,风鬟霜鬓,怕见夜间出去。不如向、帘儿底下,听人笑语。”笛音化作银纱,暂时裹住黑蝶,却见纱帐被禁军的长枪挑得千疮百孔。

秦观挥袖掷出星符,吟诵《鹊桥仙》:“纤云弄巧,飞星传恨,银汉迢迢暗度。金风玉露一相逢,便胜却人间无数。柔情似水,佳期如梦,忍顾鹊桥归路。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!”星辰锁链缠住禁军将领,却见其胸开,飞出一只刻满混沌符文的玉佩——正是当年遗失的“幽冥玉珏”残片。

周邦彦折扇如轮飞旋,扇面显现柳永《雨霖铃》:“寒蝉凄切,对长亭晚,骤雨初歇。都门帐饮无绪,留恋处,兰舟催发。执手相看泪眼,竟无语凝噎。念去去,千里烟波,暮霭沉沉楚天阔。多情自古伤离别,更那堪,作者“冒火的东方”推荐阅读《墨剑星河:宋词侠隐传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,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冷落清秋节!今宵酒醒何处?杨柳岸,晓风残月。此去经年,应是良辰好景虚设。便纵有千种风情,更与何人说?”墨色雨幕冲刷着魔化词意,却见雨水中浮现出无数宫女的虚影,她们手持染血的《霓裳羽衣曲》残谱,正跳着诡异的招魂舞。

姜夔甩出软鞭,鞭梢缠绕《扬州慢》:“淮左名都,竹西佳处,解鞍少驻初程。过春风十里,尽荠麦青青。自胡马窥江去后,废池乔木,犹厌言兵。渐黄昏,清角吹寒,都在空城。杜郎俊赏,算而今重到须惊。纵豆蔻词工,青楼梦好,难赋深情。二十西桥仍在,波心荡,冷月无声。念桥边红药,年年知为谁生?”词意凝成寒霜,冻住部分虚影,却见宫殿深处传来幽幽冷笑。

晏殊突然翻开《星图秘卷》,内页渗出宋孝宗的御笔手书——竟是半阙《浪淘沙》:“帘外雨潺潺,春意阑珊。罗衾不耐五更寒。梦里不知身是客,一晌贪欢。独自莫凭栏,无限江山,别时容易见时难。流水落花春去也,天上人间。”字迹未干,却被血色浸透。秘卷光芒大盛,照亮德寿宫的龙椅,只见宋孝宗端坐在上,面容却如傀儡,胸口插着完整的幽冥玉珏,而玉珏旁,赫然站着身着龙袍、面容模糊的混沌之主虚影。

“陛下被魔化了!”陆游挥剑欲冲,却见混沌之主抬手,整个宫殿的梁柱突然扭曲成《满江红》的词句,只是“壮志饥餐胡虏肉”被改成了“壮志饥餐词魂肉”。辛弃疾将星辰玉佩按在剑柄,大喝:“诗词为刃,斩尽虚妄!”众人齐声诵念真意诗词,七道光芒汇聚成戟,首刺玉珏。玉珏崩裂的瞬间,宋孝宗眼中闪过一丝清明,他拼尽全力喊出《示儿》的残句:“王师北定中原日……”

宫殿在轰鸣中坍塌,混沌之主的虚影发出不甘的咆哮,化作黑烟钻入地底。当尘埃落定,众人在废墟中找到宋孝宗遗留的半块玉佩——这竟是开启太祖皇陵最后密室的钥匙,而密室中,藏着能彻底净化混沌的“词魄归墟阵”。只是,在他们离开后,临安城的市井间,开始流传起诡异的童谣,每句歌词都带着混沌符文的韵律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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