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和七年的初雪落满汴梁城,御街的青石板上积着薄冰。星瑶裹紧斗篷,怀中的玉简突然发烫,映出艮岳御苑方向腾起的紫雾——那雾气中竟凝结着《东京梦华录》的残页,每字每句都在渗着黑血。
“魔气复生于盛世?”她疾步赶往御苑,却见往日游人如织的艮岳此刻寂静得诡异。假山石缝里渗出墨色水流,在雪地上蜿蜒成篡改的《瑞鹤图》题跋:“清晓觚棱,瑞雾盘旋,皂盖初临。”原本的祥瑞之语被改成“清晓鬼棱,毒雾盘旋,鬼盖初临”。
与此同时,李清照在大相国寺撞见异象。寺中铜钟被黑布蒙住,钟声却穿透布幔,化作《苏幕遮》的悲吟:“碧云天,黄叶地,秋色连波,波上寒烟翠。”只是词中“秋色”化作“鬼色”,“寒烟”成了“毒烟”。她摘下断笛吹奏《渔家傲》:“九万里风鹏正举。风休住,蓬舟吹取三山去!”笛音震碎黑布,却见钟身爬满混沌符文,符文中央嵌着半片染血的词笺。
辛弃疾与陆游在州桥夜市巡查,忽闻酒肆传来异响。掌柜的双目空洞,正往酒坛里倾倒混着墨汁的词笺,赫然是被篡改的《望海潮》:“东南形胜,三吴都会,钱塘自古繁华。”却成了“东南鬼胜,三吴鬼会,钱塘自古鬼华”。陆游甩出袖箭,箭支刻着“王师北定中原日,家祭无忘告乃翁”(《示儿》),箭光击碎酒坛,墨汁却化作万千黑蝶扑向人群。
秦观在御街书肆发现线索。书架上的《全宋词》无风自动,书页间飘落的不是纸笺,而是刻着混沌符文的冰屑。他拾起一片,冰屑在掌心映出《鹤冲天》的词句:“黄金榜上,偶失龙头望。明代暂遗贤,如何向。”只是“明代”被篡为“冥代”,“贤”字裂成“鬼”与“贝”。秦观咬破指尖,作者“冒火的东方”推荐阅读《墨剑星河:宋词侠隐传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,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以血为引吟诵《鹊桥仙》:“纤云弄巧,飞星传恨,银汉迢迢暗度。”星辰锁链缠住书架,却见书脊突然渗出黑血,凝结成“词亡则国亡”的诅咒。
众人在艮岳聚首时,御苑深处传来金石相击之声。穿过覆满紫雾的梅林,只见一座冰雕的琼林苑正在缓缓旋转,冰壁上刻满被篡改的《清平乐》:“年年雪里,常插梅花醉。挼尽梅花无好意,赢得满衣鬼泪。”周邦彦折扇飞旋,扇面显现原词与之对抗:“今年海角天涯,萧萧两鬓生华。看取晚来风势,故应难看梅花。”墨色梅影撞碎冰雕,却见冰雕核心悬浮着半块玉珏——正是当年破碎的幽冥玉珏残片。
“原来魔气藏于人心欲望。”晏殊翻开《星图秘卷》,内页浮现赵匡胤的《日下偶成》批注:“光之所至,影必随形。若无贪嗔,何来混沌?”秘卷化作流光融入星辰玉佩,辛弃疾高举玉佩大喝:“以词为鉴,照见本心!”
众人各持真意诗词之力注入玉佩:李清照的“生当作人杰”、苏轼的“一蓑烟雨任平生”、岳飞的“三十功名尘与土”……七道光芒凝成明镜,照向玉珏残片。玉珏在强光中发出哀鸣,其上的混沌符文如冰雪消融,竟显露出原本温润的青玉质地。当光芒消散,玉珏化作点点星光没入雪地,雪面上浮现出《诗经》的古句:“民亦劳止,汔可小康。惠此中国,以绥西方。”
星瑶的玉简重新焕发光彩,映出汴梁城再无魔气侵扰的星图。然而,当众人转身欲归,却见州桥畔的茶肆中,一位白衣书生正对着铜镜研磨黑墨,铜镜里映出的并非书生面容,而是混沌之主的冷笑——原来,只要人心尚有阴暗,混沌的阴影便会如影随形。而在书生脚边,散落着新写的词笺,墨迹未干,却己泛起紫黑的光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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