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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章 童谣迷踪,词火燃街破邪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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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安城的青石板巷里,暮色被童谣声搅得发沉。孩子们蹦跳着拍手,口中唱的却是:“月上柳梢头,鬼约黄昏后。笑语盈盈处,尽是黄泉路。”(篡改自欧阳修《生查子·元夕》)星瑶循声望去,只见童谣起处,灯笼的光晕都泛着幽紫,墙根的青苔正疯长成混沌符文的模样。

“不好!魔气藏在童谣里!”她话音未落,巷口的酒旗突然卷成黑幡,上面渗出被篡改的《临江仙》:“梦后楼台鬼锁,酒醒帘幕低垂。去年春恨鬼来时。落花鬼独立,微雨鬼双飞。”秦观甩出星符,符纸却在触及黑幡的瞬间自燃,化作灰烬前显露出半句《鹊桥仙》:“金风玉露……”

与此同时,李清照在勾栏瓦肆撞见异象。戏台上的伶人唱着被魔化的《雨霖铃》:“寒蝉鬼切,对长亭晚,骤雨鬼歇。都门帐饮鬼无绪……”台下看客们双目空洞,手中的瓜子壳拼成“便纵有千种鬼情,更与何人说”的字样。她举起断笛吹奏《渔家傲》:“九万里风鹏正举。风休住,蓬舟吹取三山去!”笛音撞碎戏台匾额,却见梁上垂下无数墨色丝线,缠住伶人的脖颈。

辛弃疾与陆游在城防司议事时,忽闻城外传来金铁交鸣。登上城楼远眺,见钱塘江边燃起幽蓝鬼火,火光中浮现出无数披甲的“词魂兵”,他们盾牌上刻着“三十功名鬼中求,八千里路血作舟”(篡改自岳飞《满江红》)。陆游甩出袖箭,箭支刻着“关河梦断何处,尘暗旧貂裘”(《诉衷情》),箭光却被鬼火吞噬,反照出持箭手长满鳞甲的虚影。

周邦彦折扇飞旋,扇面显现贺铸《青玉案》:“试问闲情都几许?一川烟草,满城风絮,梅子黄时雨。”墨色烟雨漫过街巷,试图冲散童谣的邪音,却见黑袍人的残魂突然从井中钻出,手中攥着被污染的《采桑子》词笺:“少年鬼识愁滋味,爱上鬼楼。爱上鬼楼,为赋鬼词强说愁。”词笺化作黑蝶,每只蝶翼都映出孩童被魔化的面容。

姜夔甩出软鞭,鞭梢缠绕《暗香》:“旧时月色,算几番照我,梅边吹笛。”词意凝成寒梅,冻住部分黑蝶。晏殊突然发现,童谣最盛的巷口有座土地庙,庙中神像的眼睛被挖去,取而代之的是两颗刻着混沌符文的“词眼”。他翻开《星图秘卷》,内页渗出太祖御笔:“童言无忌,魔由心生。破邪之道,在还其本真。”

“以真意词火,燃尽邪曲!”辛弃疾将星辰玉佩嵌入城墙垛口,众人各取火把,在火舌上书写真意诗词。李清照写下“生当作人杰”(《夏日绝句》),火把燃起赤焰;秦观题上“两情若是久长时”(《鹊桥仙》),火苗化作星河;陆游挥毫“王师北定中原日”(《示儿》),火光中浮现出宋军战旗的虚影。

七百支词火连成火龙,顺着童谣声最盛的街巷席卷而去。黑幡、鬼火、墨蝶在烈焰中发出惨叫,被篡改的词句纷纷还原成本色。当火龙烧至土地庙前,黑袍残魂发出最后的尖啸,被《定风波》的词火(“回首向来萧瑟处,归去,也无风雨也无晴”)彻底焚尽。神像眼中的“词眼”崩裂,露出藏在其中的《千字文》真意残卷。

星瑶的玉简再次亮起,显示临安魔气尽散。然而,当众人收起词火,却见江面上漂来一盏纸灯,灯面画着半阙被水渍晕染的《水调歌头》,墨迹未干的“但愿人长久”旁,多了行血色小字:“人间有贪嗔,混沌永不休。”而在纸灯沉入江底的刹那,远处的雷峰塔旧址传来锁链轻响,塔基裂缝中,隐约可见半截泛着紫光的玉珏残片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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