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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章 临安灯市,词影摇红辨心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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淳熙九年元宵,临安御街的花灯如星坠地,琉璃盏里却渗出墨色光晕。星瑶的玉简在人群中发烫,映出鳌山灯棚方向腾起的紫雾——雾中隐约可见《东京梦华录》的残页,每字每句都在渗着黑血。

“魔气藏于灯市!”她拨开拥挤的人流,却见一盏走马灯突然倒悬,灯面画着的《青玉案·元夕》被篡改:“东风夜放鬼花树,更吹落,鬼如雨。宝马雕车鬼满路。”话音未落,灯中窜出无数黑蝶,翅膀上的“蛾儿雪柳黄金缕”化作“蛾儿鬼柳黄泉缕”。

与此同时,李清照在瓦肆茶楼撞见异象。说书人惊堂木拍下,讲的却是被魔化的《雨霖铃》:“寒蝉鬼切,对长亭晚,骤雨鬼歇。”台下茶客双目空洞,茶盏里的浮沫竟凝成“便纵有千种鬼情,更与何人说”的字样。她举起断笛吹奏《渔家傲·天接云涛连晓雾》:“九万里风鹏正举。风休住,蓬舟吹取三山去!”笛音震碎茶碗,却见碎片中伸出墨色藤蔓,缠住说书人脖颈。

辛弃疾与陆游在城防司巡查,忽闻宣德门方向传来金石相击声。登上城楼远眺,见御街中央的巨型“诗词灯轮”正在逆转,轮辐上流转的《永遇乐·京口北固亭怀古》被篡成:“舞榭歌台,风流总被,鬼雨打风吹去。”陆游甩出袖箭,箭支刻着“早岁那知世事艰,中原北望气如山”(《书愤》),箭光却被灯轮吸走,化作轮辐上的混沌符文。

秦观在书坊街发现线索。书架上的《全宋词》无风自动,飘落的词笺皆是《鹊桥仙·纤云弄巧》的残句,却被改成“纤云弄鬼,飞星传恨,银汉迢迢鬼度”。他咬破指尖,以血为引吟诵原词:“金风玉露一相逢,便胜却人间无数。柔情似水,佳期如梦,作者“冒火的东方”推荐阅读《墨剑星河:宋词侠隐传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,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忍顾鹊桥归路。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!”星辰锁链缠住书架,却见书脊渗出黑血,凝结成“词亡则国亡”的诅咒。

周邦彦折扇飞旋,扇面显现柳永《八声甘州》:“对潇潇暮雨洒江天,一番洗清秋。渐霜风凄紧,关河冷落,残照当楼。是处红衰翠减,苒苒物华休。唯有长江水,无语东流。”墨色雨幕冲刷着混沌符文,姜夔甩出软鞭,鞭梢缠绕《暗香·旧时月色》:“旧时月色,算几番照我,梅边吹笛。唤起玉人,不管清寒与攀摘。”词意凝成寒梅,冻住部分黑蝶。

千钧一发之际,晏殊翻开《星图秘卷》,内页浮现赵匡胤《咏初日》:“太阳初出光赫赫,千山万山如火发。一轮顷刻上天衢,逐退群星与残月。”秘卷化作流光融入星辰玉佩,辛弃疾高举玉佩大喝:“以词为刃,照见本心!”

众人齐声诵念真意诗词:李清照的“生当作人杰,死亦为鬼雄”(《夏日绝句》)、苏轼的“回首向来萧瑟处,归去,也无风雨也无晴”(《定风波》)、岳飞的“三十功名尘与土,八千里路云和月”(《满江红》)……七道光芒汇聚成明镜,照向逆转的灯轮。灯轮在强光中发出龙吟,被篡改的词文如冰雪消融,重新显露出“众里寻他千百度。蓦然回首,那人却在,灯火阑珊处”的清朗字句。

当最后一缕魔气消散,鳌山灯棚顶端浮出一卷《太平御览》词稿——正是第七道被隐匿的诗词真意。星瑶的玉简彻底清亮,映出大宋全境再无阴霾。然而,在人群散去的街角,一盏无人认领的白灯笼正幽幽摇晃,灯面上的《生查子·元夕》墨迹未干,“月上柳梢头,人约黄昏后”旁,多了行血色小字:“灯灭魂不灭,心魔永相随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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