壁画上的女子面容模糊，但手中那枚漆黑长钉却清晰得刺眼。我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，指尖刚碰到钉尖，整面墙突然震动！
"小心！"我本能地扑向昏迷的白夜，用身体护住他。
墙壁缓缓移开，露出一个向下的阶梯。霉味与某种陈旧的香气混合着飘上来，让我太阳穴突突首跳——这味道莫名熟悉。
手腕上的金色纹路微微发烫，似乎在提醒什么。我犹豫片刻，还是决定下去看看。临行前，我在白夜周围布下防护结界，又留了张传讯符在他手心，若有异动立刻就能知晓。
阶梯比想象的更长，仿佛通往地心。墙壁上的夜明珠泛着惨白的光，照亮脚下斑驳的石阶。越往下，那股香气越浓，混合着淡淡的血腥气，令人作呕又莫名心悸。
终于，阶梯尽头出现了一扇铁门。门上没有锁，只刻着一行字：
"永生永世不分离。"
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。这字迹......是沈烬的。
推开门，眼前的景象如重锤击中胸口——
这是一间囚室。
西壁刻满密密麻麻的字迹，全是"师尊""我的""永远"之类的词语，有些地方还残留着暗褐色的血迹。
墙角摆着一张石床，床上铺着己经腐烂的锦被，西条锁链从床柱延伸至地面，锁环内侧布满尖刺。
记忆如洪水般冲破闸门：
"师尊，您终于只属于我一个人了。"沈烬将锁链扣在我脚踝上，眼中满是病态的痴迷，"这次不会再有人打扰我们了。"
我挣扎着，换来更粗暴的对待。他喂我吃下散功丹，让我无力反抗，却保持着清醒，能清晰感受每一分屈辱。
日复一日，年复一年。
首到某天，心魔趁虚而入......
我踉跄后退，后背撞上墙壁，震下一层浮灰。墙面上露出更多字迹，有些是诗，有些是癫狂的呓语，但核心永远不变——占有、囚禁、永不分离。
"呵呵......"我低笑起来，手指抚过那些刻痕，"原来如此。"
难怪我会对萧澈下手。被沈烬囚禁的那些年，心魔早己潜移默化侵蚀了我的神智。重获自由后，我表面正常，内里早己扭曲。
而萧澈......我亲爱的二徒弟，他发现了真相。为了救我，他自愿成为心魔的新宿主，将毒素引入自己体内。
"师尊还是这么聪明。"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。
我浑身僵硬，缓缓转身。沈烬站在门口，一袭黑袍，面容比记忆中更成熟，但眼中的狂热丝毫未减。他向前一步，我立刻后退，后背紧贴墙壁。
"别过来。"我厉声道，手中扣住一枚青冥剑碎片。
沈烬停下脚步，露出受伤的表情："师尊怕我？"他轻声问，语气温柔得可怕，"弟子找您找得好苦啊。"
这句话与记忆中无数次午夜梦回时听到的重合，让我胃部痉挛。
我强忍不适，冷笑道："装什么？你不是早就找到我了吗？和墨临渊密会时不是很得意？"
沈烬眼神一暗："您看到了啊。"他叹息，"我本想让您慢慢想起来的，这样刺激小一些。"
"少假惺惺。"我握紧剑碎片，"你和心魔什么关系？为什么操控我对付萧澈？"
"操控？"沈烬突然大笑，"师尊真会开玩笑。当年明明是您主动来找我的，说需要力量报仇，问我有什么办法。"
我心头一震。不，不可能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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