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现在你明白了。"那个冰冷的声音变得柔和，一个半透明的女子身影出现在蓝光中——是母亲！"神域要的不是你的命，而是你体内的神格碎片。'归墟'计划需要它来启动轮回井的逆转大阵。"
"什么是'归墟'计划？"我急切地问。
"逆转生死，重写因果。"母亲的身影开始消散，"玄冥想复活上古陨落的神王，需要神格碎片作为钥匙。而你......"
她的声音越来越弱："你是唯一能阻止他的人......因为......"
最后的耳语如清风拂过，却在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。母亲消失后，蓝光也开始褪去。我感到身体变得轻盈，意识逐渐回归现实......
睁开眼，我躺在一张石床上，头顶是陌生的石室穹顶。白夜趴在床边睡着了，银发凌乱地铺散，眉头紧锁，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。墨临渊靠在不远处的墙边，正在翻看一卷古老的竹简。
"水......"我嘶哑地开口，喉咙干得冒烟。
白夜立刻惊醒，金色眼眸中满是惊喜："姐姐醒了！"他手忙脚乱地取来水囊，小心扶起我喂水。
清水滑过喉咙的感觉如同甘霖。我贪婪地喝了几大口，才注意到白夜的眼神有些......不对劲。那目光太过复杂，有欣喜，有担忧，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深沉。
"我昏迷了多久？"我问，声音仍有些哑。
"三天。"墨临渊走过来，收起竹简，"你再不醒，我们就要采取极端措施了。"
白夜突然站起身："我去弄点吃的。"说完匆匆离开石室，背影近乎仓皇。
墨临渊目送他离开，叹了口气："萧澈的残魂苏醒了。"
"什么？"
"就在你昏迷的第二天。"墨临渊压低声音，"白夜突然像变了个人，看着你的眼神......很陌生。他指尖凝聚灵力，时而想治愈你，时而又像要攻击。两种意识在他体内争夺控制权。"
我想起幻境中看到的记忆——萧澈自愿成为心魔宿主，是为了在其中埋下某种禁术。如果他的残魂现在苏醒......
"那卷竹简是什么？"我转移话题，指向墨临渊刚才收起的东西。
墨临渊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取出来递给我："守魂人密卷。记载着一些......禁忌之术。"
竹简很旧，但保存完好。展开后，我看到一行醒目的红字：「血契逆转术：当血契者皆为自愿且记忆完整时，可逆转因果，代价为施术者之魂。」
"逆转因果？"我抬头，"什么意思？"
"理论上，可以改变己经发生的事。"墨临渊神色凝重，"但代价是施术者的魂魄。历史上从没人成功过。"
我盯着那行红字，心跳加速。如果能逆转因果，是不是意味着可以救回萧澈？可以弥补我犯下的错？
"别想太多。"墨临渊夺回竹简，"这术法太过危险，而且条件苛刻——需要双方记忆完整且完全自愿。白夜体内的萧澈残魂显然不符合条件。"
正说着，白夜回来了，手里拿着几个野果。他的表情己经恢复正常，但眼神仍有些飘忽。
"只有这些了。"他递给我一个红艳艳的果子，"附近找不到其他吃的。"
我接过果子，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。那一瞬间，通过血契传来一阵强烈的情绪波动——痛苦、挣扎、犹豫......还有深不见底的爱意。
那不是白夜的情绪。是萧澈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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