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假装没察觉，咬了口果子。酸甜的汁液在口中爆开，却尝不出任何滋味。幻境中的记忆和眼前的现实交织在一起，让我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两个为我付出一切的男人。
"我们接下来怎么办？"我打破沉默，"影子说的神域禁地......"
"太危险了。"墨临渊断然道，"现在神域全力追捕我们，去那里等于自投罗网。"
白夜却摇头："不，现在反而是最好的时机。"他看向我，"神域刚派出三神将，内部防御空虚。而且......"他犹豫了一下，"摇光姑姑可能会帮我们。"
"你确定？"墨临渊狐疑地问，"她可是差点用神罚之枪杀了你们。"
白夜没有立即回答，而是看向我："姐姐昏迷时，手里一首攥着这个。"
他张开手掌，露出那枚青鸾佩。玉佩现在焕然一新，边缘的磨损完全消失，中心的凤凰图案栩栩如生，仿佛随时会飞出来。
"我感应到里面有一段讯息。"白夜将玉佩递给我，"只有你能开启。"
我接过玉佩，注入一丝灵力。玉佩亮起柔和的蓝光，投射出一段影像：
摇光站在一间密室里，神色疲惫。她对着玉佩说："阿芜，如果你看到这段讯息，说明你己经觉醒。神格碎片在你体内沉睡了太久，现在它苏醒，玄冥一定会不择手段地夺取。来禁地找我，我会告诉你真相。记住，只相信佩戴青鸾纹章的人。"
影像消失。我们三人面面相觑。
"陷阱？"墨临渊皱眉。
"不一定。"白夜沉思，"摇光姑姑确实一首佩戴青鸾纹章，那是她姐姐——你母亲的标志。"
我握紧玉佩，幻境中母亲的遗言回响在耳边："找摇光......"
"我们去。"我斩钉截铁地说，"但不是盲目送死。"我看向墨临渊，"你那卷竹简，借我看看。"
墨临渊警惕地抱紧竹简："你想干什么？"
"做最坏的打算。"我平静地说，"既然这世界要我疯，我就疯给所有人看。"
白夜和墨临渊交换了一个眼神。最终，墨临渊叹了口气，将竹简递给我："只准看，不准试。"
我接过竹简，指尖划过那行红字，心中己经有了决断。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己的地步，我不介意用这禁忌之术，拉着玄冥和整个神域一起下地狱。
毕竟，疯子的逻辑很简单——要么一起活，要么一起死。
"休息一晚，明天出发。"我收起竹简，躺回石床上，"白夜，陪我一会儿。"
墨临渊识趣地离开。白夜坐在床边，轻轻握住我的手。通过血契，我感受到他体内两个灵魂的波动：一个炽热如阳，一个温柔似水。
"萧澈......"我轻声唤道，"你能听到吗？"
白夜的手突然收紧，眼中金光与青光交替闪烁。最终，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，轻得如同叹息：
"师尊......我在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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