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先离开这里。"我强打精神，"玄冥逃了，很快会有更多追兵。"
摇光点头："跟我来......我知道......另一条路......"
我们互相搀扶着走向石室一角。摇光在一块不起眼的砖石上按了三下，墙面无声滑开，露出狭窄的通道。
进入前，我最后看了一眼满目狼藉的石室。归墟兽的黑水正在腐蚀地面，水晶棺碎片散落各处。这场战斗没有赢家，只有无尽的疑问和失去。
通道阴暗潮湿，我们沉默前行。摇光在最前引路，墨临渊背着白夜，我断后。走了约莫半个时辰，前方出现亮光。
出口外是一片隐秘的山谷，远处可见神域的金顶在夕阳下闪耀。摇光停下脚步，转向我：
"只能送你们......到这里了......"她脸色苍白如纸，"我必须回去......稳住局势......"
"你伤这么重......"我担忧道。
摇光摇头，取出一枚银色令牌给我："拿着这个......去下界......'忘忧阁'......找阁主......就说......青鸾归巢......"
我接过令牌，触手冰凉，正面刻着一只展翅青鸾，背面是一个"漓"字。
"还有......"摇光犹豫了一下，"关于你的身世......"
"我知道，我是复制品。"我平静地说，心却像被撕成两半。
摇光却摇头："不全是......你体内......有青漓女儿的......血肉......也有青漓的......神格......从某种意义说......你就是......她的孩子......"
这个答案比我想象的复杂。我既是复制品，又是那个早夭女孩的延续，还是青漓神格的继承者。难怪青鸾佩认我为主，难怪我能激活血契。
"玄冥......"墨临渊问，"他到底想做什么？"
摇光眼中闪过一丝悲痛："他痴迷青漓......想用归墟兽......吞噬阿芜的神格......再注入那个复制体......制造出......他心目中的......完美青漓......"
疯子。我在心中评价，随即自嘲地笑了——我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疯？
"走吧......"摇光推我，"日落前......越过边境......就安全了......"
我们道别，摇光转身欲回通道，却又停下："阿芜......"
"嗯？"
"无论你是谁......"她轻声道，"记住......有人为你付出一切......这就够了......"
我点头，目送她消失在通道中。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，仿佛延伸向不可知的未来。
墨临渊背着白夜，我握着青鸾令牌，三人沉默地向山下走去。萧澈牺牲了，玄冥逃走了，谜团却更多了。
但有一点我很清楚——这场游戏，远未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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