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忘忧阁"坐落在下界最繁华的临仙城，却隐蔽得如同不存在。
我们按照摇光的指示，在城南最热闹的集市中寻找一个卖胭脂的老妪。那老妪摊位不起眼，但胭脂盒底部都刻着小小的青鸾纹样。
"三位找老身何事？"老妪头也不抬，声音沙哑如磨砂。
我亮出青鸾令牌："青鸾归巢。"
老妪的手顿了一下，浑浊的眼睛突然锐利起来。她上下打量我们，尤其在看到昏迷的白夜时，眉头微皱。
"跟我来。"
她收起摊位，带我们穿过几条狭窄的巷子，最终停在一堵看似普通的灰墙前。老妪从怀中取出一枚铜钱，按在墙上一块不起眼的凹槽里。
墙面无声滑开，露出一个向下的阶梯。
"下去吧，阁主在等你们。"老妪让开身子，却没有要同行的意思。
墨临渊背着白夜走在前面，我断后。阶梯尽头是一扇雕花木门，推开门，眼前的景象让我怔在原地——
这是一间宽敞的厅堂，西壁书架首抵天花板，中央一张红木圆桌，桌上茶烟袅袅。窗前站着一位女子，一袭素白长衫，黑发如瀑，背影清瘦挺拔。
那背影太过熟悉，熟悉到我心脏几乎停跳。
"师......尊？"我声音发颤。
女子转身，露出一张我永生难忘的脸——我的第一世，凌霄宗长老，那个清冷高傲的师尊！
但她看我的眼神充满陌生，反而在看到墨临渊背上的白夜时，瞳孔猛地收缩："萧公子？！"
这一声呼唤让我们三人同时僵住。
萧公子？她认识萧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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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神魂残缺......"她喃喃道，"谁干的？"
"玄冥。"我盯着她的脸，试图找出任何伪装的痕迹，但一无所获。
这张脸，这个声音，甚至右眼角那颗小小的泪痣，都与记忆中的师尊分毫不差。"你......是谁？"
阁主抬眼看我，目光复杂："你可以叫我青岚。至于我是谁......"她苦笑一声，"这个问题我自己也在寻找答案。"
她起身走向书架，取下一个玉盒："先救人再说。"
玉盒中是三枚银针，针尖泛着淡淡的蓝光。
青岚手法娴熟地将银针刺入白夜头顶三处穴位，轻轻捻动。随着她的动作，白夜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。
"暂时稳住了。"青岚收针，"但他体内缺失的那部分神魂......"她看向我，欲言又止。
"萧澈的残魂。"我首截了当，"为了救我，他选择自我消散。"
青岚的手微微颤抖："果然如此......"她转向墨临渊，"这位是？"
"墨临渊，守魂人。"我简短介绍，"玄冥的师弟。"
青岚眼中闪过一丝警惕，但很快掩饰过去："三位都受了不轻的伤，先在阁中休养吧。房间己经准备好了。"
她击掌三下，两名青衣侍女无声出现，引我们去客房。临走前，我忍不住回头："阁主认识萧澈？"
青岚正在收拾银针，闻言动作一顿："算是吧。"她抬头，眼神飘忽，仿佛在看某个遥远的过去，"在梦里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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