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回答非但没解开疑惑，反而让谜团更深了。
但眼下白夜需要休息，我们也都精疲力尽，确实不是追问的时候。
客房比想象的舒适。
白夜被安置在中间最大的房间，我和墨临渊分居两侧。
侍女送来干净的衣物和伤药，我简单处理了左臂的伤口，换了衣服，却毫无睡意。
窗外，临仙城的灯火渐次亮起，夜市开始了。
喧闹的人声隐约传来，与神域的死寂截然不同。我着青鸾令牌，思绪万千。
青岚......与师尊一模一样的脸，认识萧澈却假装陌生，还有那句"在梦里"......她到底是谁？摇光为何让我们来找她？
敲门声打断了思绪。
"进。"
门开了，是墨临渊。
他换了干净的青衫，但脸色仍然很差，胸前的伤口虽然包扎过，仍能看出渗血的痕迹。
"白夜醒了。"他低声道，"情况......有些奇怪。"
我立刻起身。
白夜的房间烛火通明，他靠坐在床头，银发披散，脸色仍有些苍白，但眼神清明。看到我进来，他微微点头，却没有往日的亲昵。
"感觉如何？"我坐到床边，想探他的脉搏。
白夜不着痕迹地避开我的手："好多了，谢谢关心。"
这疏离的态度让我心头一刺。萧澈的残魂消散后，白夜似乎......变了。
"你记得发生了什么吗？"我试探地问。
白夜看向窗外，金色眸子映着灯火："记得。玄冥，归墟兽， 顶点小说(220book.com)最新更新师尊她重生后只想发疯 还有......"他顿了顿，"萧澈的选择。"
房间陷入沉默。
墨临渊站在门口，欲言又止。最终，他轻咳一声："我去看看阁主有什么吃的。"
他离开后，房间里只剩下我和白夜，气氛更加尴尬。
"白夜......"我打破沉默，"萧澈他......"
"我知道他要做什么。"白夜打断我，声音平静得可怕，"从一开始就知道。"
我愕然："什么？"
"我们的血契。"白夜终于转向我，眼中金光流转，"不仅能共享力量，还能传递记忆。萧澈的残魂进入我体内时，我就知道他的计划——牺牲自己，保全你。"
我喉咙发紧："那你为什么......"
"为什么不阻止？"白夜苦笑，"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。"
烛火噼啪作响，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。
这一刻的白夜陌生又熟悉，既有神族"贪狼"的冷峻，又有我认识的那个银发少年的柔软。
"血契还在。"他突然说，"我能感觉到你的情绪......很混乱。"
我下意识摸向手腕，那里的金色纹路确实仍在，只是暗淡了些。
"你呢？"我反问，"你现在......是谁？白夜？萧澈？还是......"
"都是，又都不是。"他轻声道，"萧澈的残魂消散了，但他留下的......某些东西还在影响我。而我自己......"他摸了摸心口，"需要时间整理。"
我不知该如何回应。
眼前的少年既不是纯粹的白夜，也不再有萧澈的痕迹，而是某种崭新的存在。
这个认知让我心脏抽痛，仿佛又一次失去了什么。
"休息吧。"最终，我只能这么说，"明天再谈。"
(http://www.220book.com/book/286I/)
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：http://www.220book.com。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：http://www.220book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