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白夜的房间，我在走廊上遇到了青岚。
她手持一盏青灯，灯光映照下，那张与师尊一模一样的脸更显熟悉。
"聊聊？"她问。
我点头，随她来到一间小书房。房间布置简朴，只有两把椅子和一个小茶几。青岚倒了两杯茶，推给我一杯。
"你有很多问题。"她开门见山，"问吧。"
"你是谁？"我也不绕弯子，"为什么和我师尊长得一样？"
青岚抿了口茶："我不记得自己的过去。三年前，我在一处秘境醒来，身边只有这块玉佩。"
她从颈间取出一枚青玉坠，样式与我的青鸾佩极为相似，"后来我建立了忘忧阁，收集天下奇闻异事，希望能找回记忆。"
"那你为何认识萧澈？"
"在梦里。"青岚的眼神飘远，"一个反复出现的梦。梦中我是个宗门长老，有个徒弟叫萧澈，还有个......"她突然皱眉，按住太阳穴，"还有个很重要的人，但我看不清他的脸......"
我心跳加速。
这描述太像我的第一世了！如果她真是师尊的转世，为何没有记忆？如果不是，又为何会做这样的梦？
"摇光为什么让我们来找你？"我换了个问题。
青岚放下茶杯："因为我能帮你们对付玄冥。"她指向我手腕上的金色纹路，"血契不完整了，对吗？"
我下意识遮住纹路："你怎么知道？"
"我能'看'到灵魂的残缺。"青岚轻声道，"白夜少了萧澈那部分，而你......"她突然伸手点在我眉心，"多了些什么。"
一股清凉的力量从她指尖涌入，我眼前突然闪过无数陌生画面：神域的金色大殿，一个银甲女子抱着婴儿仓皇逃窜，黑袍人紧追不舍......
"啊！"我猛地后退，撞翻了茶杯。那些画面太真实了，仿佛是我自己的记忆。
青岚也脸色发白："你体内有神格碎片......而且正在觉醒。"
"什么意思？"
"意思是......"她深吸一口气，"你每晚的梦境，可能会越来越像现实。神格携带的记忆会逐渐侵蚀你的意识，首到......"
"首到什么？"
"首到你分不清自己是阿芜，还是神格原来的主人。"青岚严肃地说，"这种情况很危险。历史上，大部分神格移植者最后都疯了。"
我冷笑："正好，我本来就是个疯子。"
青岚摇头："不一样的。神格带来的疯狂不是性格，而是认知的彻底崩塌。你会忘记重要的人，混淆过去和现在，甚至......"
她的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。墨临渊站在门外，脸色异常凝重："出事了。"
我们跟着他匆匆来到前厅。窗外，临仙城的夜空被一道金光划破，如同流星，但方向却是从地面射向天空！
"神域的信号。"墨临渊沉声道，"他们在召集所有在外的神族。"
青岚脸色大变："七神将集结令......玄冥行动了。"
我心头一紧："什么行动？"
"总攻。"青岚快步走向一个柜子，取出一卷地图铺开，"玄冥一首想打开轮回井，逆转生死。现在他得到了归墟兽的力量，又有神域支持......"
地图上标注着数个红点，连起来形成一个诡异的阵法图案。中央最大的红点旁写着"轮回井"三个小字。
"他要复活谁？"我皱眉，"青漓？"
青岚摇头："不止。根据我收集的情报，'归墟'计划的真正目标是上古神王'昊'。
"她指向地图边缘的一处注释，"传说昊陨落前，将毕生神力封印在轮回井深处。玄冥想得到那股力量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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