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比另外找兼职强？
而且金融风险投资，商务英语，都是与她专业相关的方向，许念初立刻参与了报名。
一天后，她和其他报名的人一起，被召集到会议室，共同竞争这一机会。
许念初进入会议室时一眼就看到了祁霆，他和另一位领导的人坐在前方，冷冷打量着下面的人。
当那锐利又尽显锋芒的目光撇过来时，她的脚步不自觉顿了一下。
许念初下意识低头，避开他的目光。
人前他们是领导和员工，人后他们己经亲密接触了好几次。
像是一层透明的禁忌膜，而许念初也无法坦然地切换两种身份。
因此，每一次看到他时心里总会有一种类似心虚的无措感。
“许念初？”一个熟悉的声音落在耳边。
许念初转头，是季明野。
“学长好。”
季明野的脸上有些讶然，“你不是后勤部的吗？怎么会来这里。”
律所的律师习惯将商务发展部称呼为后勤部，反正是处理案后工作，很像后勤服务人员。
虽然起了个冠冕堂皇的名字，但本质上就是个后勤。
“不好意思，是商务管理部。”注意到许念初微微皱眉的动作，季明野连忙改口。
许念初转过头，淡淡道：“公告上好像并没有写不允许我们部门的人报名。”
季明野尴尬地笑了笑，“好像也是。”
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僵凝，季明野主动换了话题。
“上次的团建游戏……你还记得吗？”
许念初怀疑她在侮辱她的记忆力，“记得。”
季明野轻笑了一下，“没想到会突然遇到警报器故障，时机也太不凑巧了。你说是不是？”
许念初没说话，其实她感觉是庆幸，那个警报相当于救了她。
在等待面试的过程中，许念初听到了细微的议论声。
“祁律不是一向不会管这些事的吗？这次居然亲自下场面试。”
“是啊。别说面试了，我来这么久了，就没见过几本人。”
“说到这里，你不觉得祁律最近露面的频率很高吗？”
“你这样说，好像是哦，连团建都参加了……”
“不挺好的吗？造福我们的双眼，哈哈……”
“……”
许念初心里默默恍然，自从她入职以来，除了第一天和今天，她就从来没有在公司里见过祁霆。
原来不是她待在边缘部门的原因，其他部门包括律师也是如此。
首到所有人到齐，许念初才明白季明野刚刚为什么会那么问。
一眼望去，来的人之中，除了她，是清一色的律师。
实习的，初级的，中级的律师，均是穿着黑白灰考究的正装，严肃认真的模样。
相比之下，她这一身蓝色针织衫加蓝色牛仔裤，反而成了最显眼的存在。
不过这也不能怪她，商务部是整个律所存在感最为薄弱的部门，工作氛围轻松，从不要求员工的着装外表，何况她只是一名兼职，每天坐班世间不超过两个小时，所以都是怎么轻松怎么来。
谁能想到，会出现今天这个场面。
许念初也没想到，自己竟然是除公司律师之外唯一一个来自边缘部门报名的。
“诶？她是谁啊？”那一抹蓝色在一众黑白制服中相当亮眼，让人想不注意都难。
“好像是后勤部？”
“啊？那个管售后的商务管理部？不是吧，一客服来凑什么热闹啊？”
“就是，连实习律师都不是，竟然有胆子做案子的翻译。”
“……”
窸窸窣窣的议论声落在许念初耳里，许念初充耳不闻。
反而是季明野有些听不下去，转过身冷冷地扫视了一圈，狠狠地瞪了一眼嚼舌根的几人，他们这才闭了嘴。
会议室的正前方，祁霆和钱嵩作为这次的面试官，打量着一圈主动报名的人。
钱嵩看着那一抹亮丽的蓝色，偏头小声对祁霆道：“那小姑娘是商务部的吧，居然也来了。”
“你看你，干嘛设置那么高的奖金，连商务部都吸引过来了，徒增我们的工作量。哎……”
这次的招募计划是祁霆提出的，钱嵩很是不理解，以往都是安排自己手下的律师作为助理随同出差谈判，结果这次要另招一个随行翻译，而且还设置了两万的奖金，要不是认真举行了这么一场面试，他都怀疑祁霆是不是在暗戳戳给员工福利了。
“少废话，开始评选吧。”
钱嵩一脑袋的问号只得噎住，得得得，反正律所是他开的，即便自己有着学长的特殊地位，但也只能算是人家的员工，不好追问太多。
钱嵩说明面试规则，每个人先开始自我介绍，然后首接和祁霆用英语对话交流。
根据对话时的口语能力和反应时间表现，钱嵩和祁霆各自打出分数，最终分数平均值最高的人成功录取。
“为了保证公正性，现在抽签决定面试顺序。”钱嵩点了点面前桌子上的红色小箱子。
所有人上前排队抽签，轮到许念初，她明显感觉到来自右前方那尖锐锋利的视线，但她不敢抬头，匆匆抽完签就回到了座位上。
手掌摊开，号码球上显示20，最后一个。
“20？”旁边的季明野拿出自己的5号号码球，朝许念初玩味一笑，“要不要换？”
许念初浅笑了一下，摇了摇头。
季明野撇了一下嘴角，“那你可有的等咯。”
评选正式开始，也是这时，许念初才真正体会到，恒珺律所作为江市唯一红圈律所的含金量。
每个人的自我介绍华丽得让她仿佛身处纽约的华尔街，几乎囊括了美国、英国所有国际名校。
坐在她旁边的季明野亦然，江大的本科，英国剑桥毕业。
不过许念初的脸上却并没有露出多少怯色，静静等着其他人一个一个测试完。
当面试了十多个人的时候，钱嵩打了个哈欠。
瞥了一眼评分表，这些人之中，虽然也有反应迟钝，口语发音不佳，甚至翻译错误的，但优秀的也有好几个。
钱嵩瞄了一眼还没有面试的人员，刚好都是一些履历一般的，便开口同祁霆道：
“要不就选到这里吧，再从刚刚表现优秀的选一个出来就行。”
“优秀？”祁霆将他的评分表放在钱嵩面前，“这里面哪个优秀，你告诉我。”
看到那一列平均不超过八十分的表栏，钱嵩瞠目结舌，他微微扭着脑袋，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，“你这打分标准也太高了吧，又不是招聘外交同传，干嘛这么严格。”
祁霆瞥了一眼他的打分表，嘴角嗤了一声，“你说的这些优秀人才，刚刚口语测试弄混了好几个专有名词，你觉得我敢用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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