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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5章:寒夜助产

小说: 重生医妃娇宠残王   作者:趣点拾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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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如浓稠的墨汁,将天穹浸染得深邃而幽远。药圃旁的竹舍里,楚清瑶就着昏黄摇曳的油灯,将白天与苏浅月讨论的药方仔细誊写在宣纸上。跳动的火苗在她清秀的脸庞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,笔尖在纸面沙沙游走,时而停顿思索,时而流畅书写,时而展颜轻笑,全然沉浸在医术的世界里。案头摆放着几卷泛黄的古籍,书页间夹着干枯的药草标本,那是她白日里在山间跋涉采集的心血。

忽然,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如骤雨般打破了夜的宁静,惊飞了栖息在屋檐下的夜枭。“楚姑娘!楚姑娘!”门外传来粗重的喘息和焦急的呼喊,“我家娘子要生了,可接生婆还没到,求求你快去看看!”声音里带着哭腔,充满了无助与绝望。

楚清瑶握着毛笔的手猛地一抖,墨汁在宣纸上晕染出一团黑影。她心头一紧,立刻放下笔,抓起墙角的药箱就往外跑。药箱里的瓶瓶罐罐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,仿佛也在为这场紧急救援而紧张。夜色中,她跟着来人跌跌撞撞地朝着村子奔去,月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,又很快被黑暗吞没。乡间的小路崎岖不平,她好几次险些被石子绊倒,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一定要快,一定要救下那对母子。

此时,苏浅月正在厨房熬制明日义诊要用的汤药。陶炉里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,铜锅里蒸腾起袅袅白雾,弥漫着草药特有的清香。萧逸寒倚在门框边,看着妻子忙碌的背影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昏黄的灯光洒在苏浅月的发梢,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,这一刻的宁静与美好,让他不禁想起这些年与她共度的岁月。

突然,楚清瑶慌张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还没等他们开口询问,楚清瑶就气喘吁吁地撞开厨房的门,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,贴在苍白的脸上:“浅月姐姐,姐夫,村里有人难产,我得赶紧去看看,可我……我心里没底。”她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,眼神中满是恐惧和不安。

苏浅月没有丝毫犹豫,迅速解下围裙,转身对萧逸寒道:“你也一起去,路上照应着。这大晚上的,乡间难免有野兽出没,清瑶一个人太危险。”萧逸寒点头,眼神变得坚定,他迅速取来佩剑,系在腰间。曾经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军,此刻又要肩负起保护家人的重任。

赶到产妇家中时,屋内传来痛苦的呻吟声,如泣如诉,让人揪心。昏暗的油灯下,产妇面色苍白如纸,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滚落,浸湿了枕巾。接生婆还未赶到,情况十分危急。苏浅月迅速拨开围观的人群,走到产妇床边,握住她的手,轻声安慰:“别怕,我们来了。”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,仿佛一缕阳光,驱散了屋内的恐惧与绝望。

楚清瑶则在一旁紧张地准备草药,她的手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,药箱里的药材被翻得乱七八糟。“清瑶,快取些艾叶和川芎来,再烧些热水!”苏浅月冷静地指挥着。楚清瑶立刻行动起来,可慌乱中,她打翻了药箱,药材散落一地。她顾不上收拾,急忙将所需药材递给苏浅月,眼中满是愧疚。

萧逸寒守在门外,眉头紧皱,不时望向屋内。他虽不懂医术,却也能感受到气氛的紧张。夜风呼啸,吹得门窗吱呀作响,远处传来狼嚎声,更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息。他握紧佩剑,警惕地注视着西周,生怕有任何危险靠近屋内的亲人。

屋内,苏浅月和楚清瑶配合着,一个用药,一个安抚产妇。苏浅月将熬好的汤药喂给产妇,轻声鼓励她:“用力,再用力!为了孩子,你一定可以的!”楚清瑶则不停地用毛巾为产妇擦拭汗水,嘴里念叨着:“坚持住,坚持住……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产妇的呻吟声逐渐变弱,楚清瑶的手开始微微颤抖,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担忧。

“别慌,稳住!”苏浅月坚定的声音传来,“深呼吸,跟着我的节奏,用力!”终于,一声清脆的啼哭划破夜空,屋内众人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。楚清瑶瘫坐在地上,泪水夺眶而出,不知是紧张还是喜悦。产妇虚弱地闭上了眼睛,脸上却露出了幸福的笑容。

处理好产妇和孩子后,苏浅月和楚清瑶疲惫地走出门。月光下,产妇的丈夫激动地跪在地上,不停地磕头道谢:“谢谢两位神医,谢谢!你们的大恩大德,我们一家永生难忘!”萧逸寒走上前扶起他,说道:“快进去照顾妻儿吧,他们需要你。”

回家的路上,楚清瑶沉默不语,低着头,眼神中满是失落。苏浅月轻轻握住她的手:“清瑶,别灰心,这是你第一次处理难产,己经做得很好了。”楚清瑶抬起头,眼中满是愧疚:“姐姐,我刚才太慌张了,要是因为我的失误……”

“每一个医者都是从慌张中成长起来的。”萧逸寒接过话茬,目光温柔而坚定,“今晚,你和浅月挽救了两条生命,这就是最大的成功。记得我第一次上战场时,也害怕得双腿发抖,但经历得多了,自然就沉稳了。医术也是一样,需要不断地积累和历练。”楚清瑶听后,重重地点了点头,眼中重新燃起了斗志。

回到家中,天己蒙蒙亮。庭院里的花草挂着晶莹的露珠,在晨光中闪烁。萧玉柔早己准备好热腾腾的早饭,看到他们疲惫的模样,心疼不己:“快吃点东西,好好休息。你们一夜没合眼,可别累坏了身子。”顾云舟抱着孩子,轻声说:“你们医者,真不容易。这一晚,想必比我在战场上厮杀还要惊心动魄。”

苏浅月看着庭院里渐渐苏醒的花草,感受着清晨的微风,疲惫一扫而空。她知道,这就是他们选择的生活,有惊心动魄的救人时刻,也有平淡温馨的日常。那些曾经的金戈铁马、刀光剑影,都己化作如今的医者仁心、岁月静好。而这,或许就是最真实的安暖流年,在救死扶伤中诠释生命的意义,在平凡日子里书写幸福的篇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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