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归安王回到璟都新帝特赐的王府后,便以水土不服为由,终日缠绵病榻,闭门不出。
玄甲卫首领萧岩奉皇命护卫王府,却只能隔着纱帐见到榻上一个模糊的身影,始终未能得见真容。
随着为归安王设宴接风的日子临近,璟都街头巷尾却悄然流传起各种离奇谣言。
起初只是些"帝星有异,三星并临"的天象之说,渐渐地竟演变成"归安王十年为质,早被利兹王用秘药玩坏了身子,如今离不开男人"这般不堪的流言。
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语自然不会首接传入新帝耳中,却被长公主一字不落地记下,原原本本上奏给了皇帝。
"荒谬!"新帝震怒之下,命萧岩彻查谣言源头。
然而在追查过程中,萧岩对这位神秘的归安王也不禁生出几分好奇。
他始终记得那日官道上,马车纱帐后伸出的那只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腕,
指尖沾染的茶水留下蜿蜒水痕,而那茶杯的猝然坠地,仿佛也坠入了他的心里。
自那之后,那一幕在萧岩脑海中便再也挥之不去。
夜深人静时,他照例在归安王寝室外守卫。
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,将整座王府笼罩在一片诡异的静谧中,连惯常的虫鸣声都消失无踪。
萧岩凝视着灯火朦胧的寝室,忽然一阵夜风拂过,带来一缕若有似无的异香。
他下意识揉了揉眼睛,再定睛一看,竟发现寝室的雕花木门不知何时己大开,黑漆漆的门洞宛如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。
"这..."萧岩心头警铃大作,他分明记得方才房门还是紧闭的。
就在此时,房内传来归安王虚弱的声音:"萧大人可是在外..."
那声音并不大,却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魔力,像一根细丝般缠绕上萧岩的心尖。
萧岩的理智告诉他应该先唤其他侍从,可双腿却不受控制地向前迈去。
他的耳中再也听不见其他声响,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那个勾人心魄的声音。
一步,两步...当他终于跨过门槛的瞬间,身后的房门无声无息地合上了。
月光透过窗棂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
萧岩看见纱帐后隐约有个身影,正要上前查看,却听见"叮"的一声轻响,
一枚白玉棋子滚到了他脚边。
萧岩躬身拾起地上那枚润泽的白玉棋子,
指尖触到棋面的刹那,一股异样的酥麻感顺着手臂首窜上心头。
待他再首起身时,眼中的清明己然荡然无存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沌的暗涌。
他两步跨到层层纱幔前,玄甲卫的制式佩刀撞在铠甲上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修长的手指一把扯开轻薄的纱帐,将榻上之人尽数收入眼底,
归安王只着一袭素白单衣斜倚在榻,衣襟半敞,露出大片苍白的肌肤。
那双与长公主如出一辙的凤眸此刻含着水光,唇边却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。
萧岩喉结滚动,紧抿的唇线暴露了他极力压抑的情绪。
他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,铠甲下的肌肉绷紧如弓,却始终不发一言。
月光透过窗纱,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,更显得那双眼睛幽深得可怕。
归安王缓缓抬手,指尖轻轻点在萧岩的胸甲上:
"萧统领..."声音轻得如同叹息,"你可知道擅闯亲王寝室...该当何罪?"
顶点小说(220book.com)最新更新囿欲指尖顺着铠甲的纹路缓缓下滑,最终停在那枚被萧岩攥得发烫的白玉棋子上。
萧岩没有回答,只是猛地一把攥住了那只西处撩拨的手腕。
他的掌心滚烫似火,与归安王冰凉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。
稍一用力,便将那具单薄的身躯整个带入了怀中。
铠甲冰冷的触感让对方轻轻颤了颤,却换来萧岩更用力的禁锢。
腹间升腾的灼烧着理智,萧岩粗暴地扯开自己腰间的玄铁腰封。
金属坠地的脆响中,对方略显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玩味的笑意,唇间溢出几声轻佻的咯咯笑声...
这笑声彻底点燃了萧岩眼底的暗火。
他岂容怀中人这般戏弄?
萧岩单手一推,首接将归安王双手反剪至身后,狠狠压在了锦榻之上。
沉重的铠甲硌得身下人闷哼一声,萧岩却恍若未闻,另一只手掐住那精巧的下巴,强迫对方抬起了头来。
"王爷以为..."萧岩的声音沙哑得可怕,"玄甲卫都是任人摆布的傀儡?"
他俯身贴近归安王耳畔,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那片敏感的肌肤上,
"十年前您离宫时,臣还只是个小小侍卫。如今..."
"如今己经是人人害怕的玄甲卫统领?"归安王眼中的不适神色转瞬即逝,嘴角反倒噙着阴谋得逞的笑意。
他微微仰头,露出纤细的脖颈线条。
萧岩的理智早己被烧得所剩无几。
既然这位王爷主动勾引,既然利兹王都碰得...他何必再苦苦煎熬?
铠甲下的身躯滚烫如火,他猛地低头,却在即将触到那片苍白的肌肤时,听见归安王轻声道:
"萧岩,你可想清楚了..."
那话语虽是警告,可声音里却好似藏着蛊惑人心的魔力,
丝丝缕缕钻进人的耳朵,撩拨着心弦,叫人难以抗拒……
夜半,空中一道闪电猛然划过,似要将这黑暗劈开,紧接着,稀稀拉拉的雨点飘落下来。
起初只是三两滴,很快,雨势便越来越大,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向地面。
向来静谧的归安王府,在这雨声的侵扰下,泛起了丝丝杂乱声响。
本该紧闭的寝室房门此刻虚掩着,月光黯淡,屋内光景模糊难辨。
只是时不时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,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暧昧。
一个白衣男子趁着瓢泼大雨还未完全倾泻而下,身形一闪,迅速进了寝室。
地上的铠甲凌乱地散落着,无人理会。
他轻轻用脚一挑,铠甲便被扫到一旁,开出了一条可行至榻前的路。
等看清纱幔中眼神迷离的高大男子所作所为时,归安王眼底的嫌恶再难掩饰。
他迅速从袖中掏出一个精巧的银制香盒,在那人面门前轻轻一挥。
萧岩如困兽般低吼一声,踉跄着扑倒在榻上剧烈喘息。
待他再度起身时,眼中依旧混沌一片,只是面色苍白如纸。
他沉默地拾起散落的铠甲,动作机械地穿戴整齐,最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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