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府,这座曾经繁华热闹的府邸,近来却仿若被一层阴霾所笼罩,气氛愈发压抑沉闷,恰似暴风雨来临前那令人窒息的时刻。贾政在朝堂上遭遇了诸多不顺心之事,那些朝堂上的勾心斗角、仕途上的坎坷崎岖,如同荆棘一般缠绕在他心头,让他满心的烦闷无处宣泄,宛如一只困兽,在无形的牢笼中愤怒地挣扎。
而宝玉,这个在贾政眼中向来不务正业、整日与姐妹们在园子里吟诗作画、嬉笑玩闹的儿子,在这个节骨眼上,无疑成了点燃贾政怒火的导火索。在贾政那传统而古板的思想里,宝玉的种种行径皆是离经叛道,是对家族尊严和礼教的亵渎。
这日,贾政正独自在书房中闷坐。那书房本是静谧之地,可此时的贾政却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,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愤怒而微微颤抖。忽有下人急匆匆地来报,声音带着一丝惊恐:“老爷,忠顺王府的人来了,说是要问宝二爷的下落,还称宝二爷与王府里的一个戏子琪官交往甚密,如今那戏子不知去向,他们气势汹汹的,看样子是不找到人不罢休啊。”贾政一听,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犹如被墨汁浸染一般。他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,那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吞噬殆尽。
“把宝玉给我找来!这个逆子,整日就知道惹是生非,给我丢人现眼。”贾政怒吼道,那声音如同惊雷在书房中炸开,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而落。他猛地一拍书桌,桌上的笔墨纸砚都跟着跳了起来,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不轻。
不一会儿,宝玉被带到了贾政面前。宝玉一进书房,便感受到了那如刀剑般锋利的目光,他见贾政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中的乌云,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,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,惶恐不安,却又不知自已究竟犯了何事,只得低头站在那里,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你这畜生,干的好事!忠顺王府的人都找上门来了,你说,你把琪官藏到哪里去了?”贾政怒目圆睁,那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,眼中的血丝清晰可见。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宝玉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厌恶。
宝玉心中一惊,没想到王府的人这么快就找来了。他的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,支支吾吾地说:“父亲,我……我不知什么琪官。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不敢直视贾政的眼睛,眼神慌乱地在地上游移。
“哼,还敢狡辩?人家都指名道姓了,你还敢说不知?你平日里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厮混,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只盼你能早日收心,走上正道。没想到你竟做出这等事,这不仅是丢你自已的脸,更是丢尽了贾府的脸,让我们如何在人前立足?”贾政气得浑身发抖,额头上的青筋暴起,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蛇。他扬起手来,手中的板子高高举起,带着呼呼的风声,朝着宝玉狠狠地打去。
这时,贾环在一旁煽风点火,他的眼中闪烁着阴险的光芒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。“父亲,我还听说宝玉哥哥在园子里和那些丫鬟们不干不净呢,他还说您老古板,不让他自由。他根本就不把您放在眼里啊。”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故作委屈的腔调,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,狠狠地插在贾政的心头。
贾政一听,更是火上浇油,心中的怒火如同被浇了油的火焰,熊熊燃烧起来。“你这孽障,还敢诋毁我?”说着,板子就如雨点般重重地落在了宝玉的身上,每一下都带着贾政的愤怒和失望,在空气中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宝玉疼得惨叫起来,那惨叫声在书房里回荡,如同受伤的小兽在绝望地哀号。“父亲,我没有,我是冤枉的。”他的眼中满是泪水,那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,打湿了他的衣衫。他的身体在板子的抽打下不停地颤抖,仿佛一片在狂风中飘摇的树叶。
贾政哪里听得进去,板子一下一下地打在宝玉身上,每一下都更用力了几分。“你还敢喊冤?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,省得你再给贾府招来祸事。我平日的教导你都当作耳旁风,如今犯下这等大错,绝不能轻饶你。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,仿佛要通过这一顿毒打,把宝玉身上的“劣根性”全部打去。
贾母和王夫人听到消息,心急如焚,急忙赶来。贾母拄着拐杖,脚步匆匆却又有些蹒跚,她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。“政儿,你这是做什么?快住手!”贾母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,虽然年老体弱,但在这一刻,她就像一只护雏的老母鸡,要保护自已的宝贝孙子。
贾政见贾母来了,手中的板子停了下来,但他依然怒气未消,脸色涨得通红,如同煮熟的虾子。“母亲,您不知道,这宝玉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,我怎能饶他?他的行为已经严重损害了贾府的声誉,若不严加管教,日后还不知会闯出什么大祸。”他的声音微微颤抖,深夜于灯下说: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!既是因为愤怒,也是对贾母的敬畏。
贾母气得浑身发抖,手中的拐杖不停地敲击着地面,发出“咚咚”的声响,仿佛是她愤怒的心跳。“你要打死他,就先打死我吧。宝玉是我的命根子,你要是把他打坏了,我也不活了。你平日里对他不闻不问,一有问题就下狠手,这算什么父亲?”她的眼中闪着泪花,那是对宝玉的心疼,也是对贾政的不满。
王夫人在一旁哭着求情,她的哭声凄惨,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。“老爷,你就饶了宝玉吧。他还小,不懂事,你要是把他打坏了,我们可怎么办?他是我们的心头肉啊,你怎么舍得这样打他?”她跪在贾政面前,拉着他的衣角,苦苦哀求。
贾政无奈地看着贾母和王夫人,心中的怒火虽然仍在燃烧,但也有些动摇。“母亲,您这是溺爱他。他如今犯下这等错事,若不严加管教,日后如何能担当起贾府的重任?我们家族的声誉和未来都系于他身啊。”
贾母瞪了贾政一眼,那眼神中带着责备和威严。“我的孙子我自已知道,他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。你这当父亲的,平日里不管教,现在一上来就下狠手,算什么本事?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他,只会让亲者痛,仇者快。”
这时,李纨带着众姐妹也赶来了。看到宝玉被打得遍体鳞伤,她们都忍不住哭了起来。黛玉站在一旁,眼中满是泪水和担忧,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仿佛随时都会决堤。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,疼得厉害。她心疼宝玉,却又不敢上前,只能咬着嘴唇,嘴唇都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。她的眼中满是焦急和无助,心中默默祈祷宝玉能平安无事,那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宝玉,仿佛她的目光能为宝玉减轻一丝痛苦。
宝钗则是一脸凝重,她眉头紧锁,眼中闪过一丝思索。她深知这次事情的严重性,不仅关乎宝玉的安危,更可能影响到贾府的命运。她暗暗思索着如何化解这场危机,在这混乱的局面中保持着一份冷静。
宝玉躺在地上,气息微弱,他的脸色苍白如纸,嘴唇毫无血色。他看着贾母和王夫人,眼中满是委屈,那眼神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鹿,令人心生怜悯。“祖母,母亲,我真的没有做坏事。”他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,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贾母心疼地摸着宝玉的头,她的手颤抖着,眼中满是慈爱。“我的儿,你受苦了。别怕,祖母在这儿呢。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,仿佛自已也承受了宝玉所受的痛苦。
贾政看着宝玉这副模样,心中也有些后悔,但他嘴上依然强硬,不愿在众人面前表现出自已的心软。“今日之事,不能就这么算了。他必须要好好反省,以后不能再这样胡作非为。这次是给他一个教训,让他知道什么是家规,什么是礼教。”
贾母哼了一声,“反省是要反省,但你不能再打他了。来人,把宝玉抬回怡红院,好好照料。若是有个好歹,我唯你是问。”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容违抗的威严。
众人急忙把宝玉抬回怡红院后,袭人等丫鬟们看到宝玉的惨状,都哭成了泪人。她们手忙脚乱地为宝玉擦拭伤口,上药,眼中满是惊恐和心疼。
宝玉看着她们,虚弱地说:“是我不好,让你们担心了。”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愧疚,尽管自已遭受了如此大的痛苦,但依然心系着身边的人。
袭人哭着说:“二爷,您可不能再有什么闪失了。这次真是太吓人了,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,我们可怎么办?您就是我们的天呐。”她一边哭一边小心翼翼地为宝玉包扎伤口,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。
在贾府的另一个角落,贾环暗自得意。他的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,眼中闪烁着得逞后的。他觉得这次终于让宝玉吃了苦头,以后说不定自已就能得到父亲更多的关注了,那一直被宝玉掩盖的光芒终于有机会绽放了。
而忠顺王府那边,依然对琪官的下落紧追不舍。他们的态度强硬,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贾府,那隐隐的威胁就像一片乌云,笼罩在贾政的心头。这让贾政又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,他深知这件事处理不好,贾府可能会面临巨大的危机。贾府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航行的大船,看似坚固无比,却在这接二连三的事件冲击下,开始出现了裂缝,海水从那些缝隙中渗进来,让船身有些摇晃。未来的命运变得更加扑朔迷离,每个人都在这动荡的局势中如履薄冰,担忧着自已的命运,不知道下一个灾难会降临在谁的头上,那未知的恐惧如同黑暗中的幽灵,在贾府的每一个角落游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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