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 | A | A

第16章 民国烟雨里的旧影

顶点小说 更新最快! 快穿:我的任务是渣遍全宇宙 http://www.220book.com/book/62ET/ 章节无错乱精修!
 

民国烟雨里的旧影

苏晚踩过青石板路时,旗袍下摆扫过墙角的青苔,湿冷的潮气顺着布料往上爬。监测器贴在腕间,淡蓝的光屏映着巷口的老槐树——民国位面的坐标刚稳定,主线任务还没跳出来,只有行模糊的提示:【寻找执念锚点】。

"姑娘可是要去同福里?"黄包车夫蹲在石墩上抽烟,烟杆上的铜锅泛着油光。他抬眼扫过苏晚的旗袍料子,眼里闪过点惊讶,"这料子是霞飞路'锦绣阁'的吧?寻常人家可穿不起。"

苏晚攥着坤包里的银元笑了笑。这具身体的原主是留洋回来的小姐,父亲是商会会长,上个月刚在码头接船时被绑走了——按位面背景,她该是来寻人的。

"劳烦师傅。"她扶着车辕坐上去,黄包车碾过积水洼时,听见车夫低声念叨:"最近不太平,同福里那边昨晚还枪响呢,说是抓共党......"

共党两个字让监测器轻轻震了下。光屏上跳出半行字:【锚点关联人物:沈砚之】。

沈砚之。这名字在脑海里滚了圈,竟带出点熟悉的疼——像上次在修仙位面,陆屿替她挡枪时,子弹擦着她手背飞过的灼痛。

黄包车停在同福里巷口时,天开始飘雨。苏晚撑着油纸伞往里走,青石板缝里的积水映着斑驳的墙皮,墙头上的瓦松沾着雨珠,像谁掉的泪。

38号院的门虚掩着,朱漆剥落的门环上挂着把生锈的铜锁——没锁。苏晚推开门时,听见院里的梧桐叶沙沙响,廊下的藤椅上搭着件灰布长衫,领口别着枚银质钢笔夹,笔尖还沾着点蓝墨水。

"谁?"

里屋传来低沉的声儿,带着点病气的沙哑。苏晚捏紧伞柄往里走,看见穿白衬衫的男人靠在藤榻上,手里捏着本线装书,咳得肩膀发颤。他抬头时,雨丝从窗棂飘进来,落在他眼睫上,竟让那双深邃的眼添了点湿意。

是沈砚之。可这张脸......分明是玄昭帝的轮廓,只是褪去了龙袍的威严,添了副金丝眼镜,镜片后的眼尾微微下垂,倒显出几分温和。

监测器突然亮了,粉白的波纹慢慢爬上来——是陆屿的情感波动。苏晚盯着他捏书的手,指节分明,虎口有道浅疤,和陆屿替她挡自行车时划的那道一模一样。

"沈先生?"她放轻了声,油纸伞靠在门框上,滴下的水珠在青砖上砸出小坑,"我是苏晚,家父是苏明远。"

沈砚之的指尖顿了顿,钢笔尖在书页上洇出个蓝点。他摘下眼镜用手帕擦了擦,露出双泛红的眼:"苏小姐。令尊的事......我听说了。"

他咳得更厉害了,帕子捂在嘴边,苏晚看见帕子边缘渗出血丝。这才注意到他脸色苍白得像纸,手腕细得能一把攥住——原是个体弱的文人。

"他们说家父是被......"苏晚没说下去。商会的人都传,苏明远是因为私藏共党名册被抓的,抓他的是警备司令部的顾司令。

顾司令。监测器又震了下,深灰的波纹跳出来,和顾衍之的情感频率重合了。

沈砚之把书合上,封面是《新青年》,边角被翻得发毛。"令尊是好人。"他声音很轻,却带着股笃定,"上周他还托人给我送药,说是从英国带的洋玩意儿。"

苏晚挨着藤榻坐下,看见他榻边的小几上摆着个粗瓷碗,碗底剩着黑褐色的药渣。药味混着雨气飘过来,苦得人舌尖发麻。

"沈先生知道家父在哪?"她盯着他的眼问。监测器的光屏上,粉白和深灰的波纹开始交缠,中间还浮着道淡金的影子——是玄昭帝的龙涎香气息,淡得快抓不住。

沈砚之沉默了。窗外的雨越下越大,梧桐叶被打得噼啪响。他突然抬手按了按胸口,像是疼得厉害,缓了半天才说:"苏小姐要是信我,明晚戌时来这儿。"他从枕下摸出枚铜制的哨子,哨身上刻着朵梅花,"到时吹三声,会有人来接你。"

苏晚接过哨子时,指尖擦过他的掌心,冰凉的汗湿让她心头一颤——和玄昭帝当年中毒时,她探他脉搏的触感一模一样。

"小心警备司令部的人。"沈砚之重新戴上眼镜,镜片反光遮住了眼里的情绪,"尤其是顾司令。"

顾司令的公馆在法租界,铁门雕花缠满了爬山虎,守在门口的卫兵挎着枪,枪托上的寒光在雨里晃得人眼晕。苏晚站在对面的咖啡馆二楼,隔着玻璃窗往下看——顾衍之从黑色轿车里下来时,军靴踩碎了积水洼里的灯影,藏青色的军装领口别着枚银质徽章,和他在霸总位面常戴的袖扣竟是同一个纹样。

监测器的深灰波纹猛地跳了下。苏晚搅着咖啡杯里的方糖,看见他走进公馆时,回头往咖啡馆的方向扫了眼——明明隔着雨幕,却像精准地对上了她的视线。

"小姐,您的电话。"侍者端着托盘过来,托盘上放着部老式电话机。

苏晚拿起听筒时,听见顾衍之的声儿,比在霸总位面更冷硬,混着电流的杂音:"苏小姐,家父在我这儿做客,何不亲自来坐坐?"

她捏着听筒的手泛白。果然是他抓了苏明远。

"顾司令说笑了。"苏晚逼着自己稳声,"家父若是在您那儿,怎会不跟我说一声?"

听筒那头传来轻笑声,像刀片刮过玻璃:"苏小姐是聪明人。明晚七点,带沈砚之来换令尊。"电话突然挂断,忙音刺得耳膜发疼。

苏晚放下听筒时,看见玻璃窗上印着自己的影子——旗袍领口的珍珠项链是沈砚之刚才塞给她的,说能避子弹。这才想起离开同福里时,他站在廊下咳着说:"别信他的话。"

雨停时,天边泛出点昏黄的光。苏晚沿着霞飞路往回走,路过"锦绣阁"时,看见橱窗里摆着件正红的旗袍,盘扣是金线绣的凤凰——像极了玄昭帝当年给她做的宫装。

"小姐要看看吗?"掌柜的从店里迎出来,手里拿着软尺,"这料子是刚到的,警备司令部的顾司令今早还来问过,说要给心上人做件......"

苏晚猛地转身就走。顾衍之要做红旗袍?给谁?

回到同福里时,38号院的灯亮着。苏晚推开门,看见沈砚之蹲在院里埋什么东西,长衫下摆沾着泥。他听见动静回头,眼镜滑在鼻尖,露出双惊惶的眼——像陆屿当年看见她从图书馆跑开时的样子。

"你回来了。"他把手里的铁铲往墙角藏,却没藏住铲子上沾的纸钱灰,"我......给院里的花松松土。"

苏晚盯着他沾泥的指尖没说话。监测器的光屏上,三道波纹缠成了团,粉白的最急,深灰的最沉,淡金的却在中间慢慢晕开,像层暖光。

"顾衍之让我明晚带你来换我父亲。"她蹲下来帮他拍掉长衫上的泥,指尖擦过他后腰——那里渗着血,把灰布浸成了深褐,"你受伤了?"

沈砚之的身体僵了下,往后缩了缩:"没事,不小心碰的。"

苏晚突然想起玄昭帝替她挡刺客那晚,也是这样嘴硬,后背插着箭还笑着说"小伤"。她攥着他的手腕往屋里拉,把药箱往他面前一推:"自己脱还是我帮你?"

他沉默着解开长衫的盘扣,白衬衫后背果然破了个洞,伤口周围的皮肉翻着,沾着草屑。苏晚用温水替他擦伤口时,听见他倒抽冷气,熊崽崽君说: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!却硬是没哼一声——像顾衍之当年挨了枪子,还硬撑着签文件的样子。

"是顾衍之的人打的?"她蘸着碘酒往伤口上抹,看见他肩膀绷得像块铁。

沈砚之闭着眼点头,喉结滚了滚才说:"他们在查名册。"他突然抓住苏晚的手,掌心的汗湿沾在她手背上,"名册不在我这儿,你别信顾衍之的话,别来换......"

"我知道。"苏晚打断他,替他缠纱布的手很轻,"我不会让你去的。"

她想起陆屿塞给她的糖纸,想起顾衍之扔给她的戒指,想起玄昭帝掉在雪地里的追魂箭——那些被她当作任务节点的瞬间,原是他们藏在执念里的真心。

第二天傍晚,苏晚站在警备司令部的铁门外,坤包里没放枪,只揣着那枚梅花哨。卫兵搜完身往里带时,她看见庭院里的石榴树开得正红,花瓣落在青石板上,像谁泼的血。

顾衍之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,军靴翘在茶几上,手里把玩着枚银元。苏明远被绑在旁边的柱子上,嘴角破了,看见苏晚时急得首摇头:"晚晚!你别管我!"

"人呢?"顾衍之抬眼扫过苏晚,目光落在她旗袍开叉处的小腿上——那里没藏东西。

苏晚没理他,走到苏明远身边想解绳子,却被卫兵按住肩膀。"沈砚之没来。"她盯着顾衍之的眼笑了笑,"顾司令抓我父亲,原也不是为了名册吧?"

顾衍之捏着银元的手顿了顿。银元掉在茶几上,滚到苏晚脚边。"你知道什么?"他声音沉了沉,军装上的徽章在灯影里闪着冷光。

"我知道你今早去'锦绣阁'订了红旗袍。"苏晚弯腰捡起银元,指尖擦过上面的袁世凯头像,"也知道你书房里锁着本日记,第一页写着'民国七年,雨,遇晚晚于码头'。"

这些是她从监测器的波纹里读出来的。深灰的波纹每次靠近"锦绣阁"就会变柔,每次提到"民国七年"就会发颤——顾衍之的执念根本不是名册,是民国七年那个在码头弄丢的姑娘。

顾衍之猛地站起来,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重响。他走到苏晚面前,伸手想碰她的脸,指尖却在半空中停住,转而攥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——和他在霸总位面捏她下巴时一模一样。

"你怎么知道......"他声儿发哑,眼里的冷硬碎了,露出点惶惑。

"因为那天在码头,我也看见你了。"苏晚反手握住他的手,把那枚梅花哨塞进他掌心,"你蹲在栈桥边捡钢笔,钢笔尖摔弯了,你用牙咬了半天......"

那是沈砚之的钢笔。苏晚昨晚埋纸钱时看见了,笔杆上刻着个"砚"字,笔尖果然是弯的。

顾衍之的手突然松了。他盯着掌心的哨子发怔,哨身上的梅花被他摸得发亮。苏晚看见他喉结滚了滚,眼眶慢慢红了——像陆屿在篮球场边看着她跑开时的样子。

"枪响!"

院外突然传来卫兵的喊叫声。苏晚回头,看见沈砚之站在月亮门那儿,灰布长衫沾着血,手里攥着把枪,枪口还冒着烟。他身后跟着几个穿短打的年轻人,正和卫兵交火。

"砚之!"顾衍之突然喊了声,声音里带着她从没听过的慌。

沈砚之没看他,目光落在苏晚身上,笑了笑,嘴角的血顺着下巴往下滴:"我跟你说过,别信他的话。"

子弹是从侧面射来的,苏晚只来得及扑过去拽他,却被他反手推到顾衍之怀里。枪声在耳边炸响时,她看见沈砚之的身体晃了晃,像片被风吹落的梧桐叶。

"沈砚之!"顾衍之抱着苏晚往旁边滚,回头时眼睛红得要滴血。他掏出枪往月亮门那边射,子弹却打偏了——手在抖。

沈砚之倒在石榴树下,鲜血染红了落在他身上的花瓣。苏晚挣开顾衍之扑过去,把他抱在怀里时,发现他手里还攥着那本《新青年》,书页上的蓝墨水洇得更大了,像朵开败的花。

"晚晚......"他气若游丝,指尖摸着苏晚的脸,动作轻得像怕碰碎她,"民国七年......码头的风......真大啊......"

他说的是陆屿的语气。苏晚想起高三那年运动会,陆屿冲过终点线时,也是这样笑着喘气:"操场的风真大,吹得我眼都花了。"

监测器突然发出嗡鸣。光屏上的三道波纹猛地炸开,粉白、深灰、淡金混在一起,最后凝成道温暖的白光。苏晚看见沈砚之的脸在怀里慢慢变了,一会儿是戴眼镜的文人,一会儿是穿军装的司令,一会儿是穿校服的少年,最后定格成张模糊的脸,眉眼温柔得让人心疼。

"执念锚点己清除。"系统的机械音第一次带了点暖意,"主线任务完成。"

顾衍之蹲在旁边,用军大衣盖住沈砚之的身体,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叶。苏明远被解开绳子,走到苏晚身边拍了拍她的肩,没说话——他大概不懂,为什么女儿抱着个刚认识的男人哭得撕心裂肺。

苏晚摸了摸腕间的监测器,光屏己经暗了。她想起玄昭帝在修仙位面站在雪地里的背影,想起陆屿转身往山下走时轻快的脚步,想起顾衍之收起枪时沉稳的步伐——他们终于放下了执念,可她心里却空了块。

"他说......想葬在江边。"顾衍之突然开口,声音哑得像吞了沙子,"他总说,江边能看见去英国的船。"

苏晚点点头,把那本《新青年》放进沈砚之的怀里。书页里夹着张照片,是三个少年的合影,穿长衫的那个站在中间,左边的穿军装,右边的穿校服,三人都咧着嘴笑,背景是民国七年的码头,风把他们的衣角吹得猎猎响。

原来他们早见过。在她还没进入这些位面时,他们就己经是彼此的牵挂了。

返回交易所时,引路人正蹲在传送台边数星屑雪,见苏晚回来,扬了扬手里的新任务卡:"下个位面是星际,听说有宇宙海盗......"

苏晚没接任务卡,靠在琉璃穹顶下看着星屑雪落。雪落在手背上,凉丝丝的,像沈砚之最后摸她脸的指尖。

"怎么了?"引路人凑过来,"还在想刚才那个位面的事?"

苏晚摇摇头,笑着把任务卡接过来:"没什么。"她摸了摸腕间的监测器,那里己经空了——光屏暗下去后,金属薄片竟自己脱落了,只留下片浅浅的红痕,像枚胭脂印。

引路人突然"咦"了声,指着苏晚的眼角:"你眼尾的朱砂痣......好像变深了。"

苏晚抬手摸了摸,指尖触到点温热。她想起沈砚之落在她脸上的血,想起陆屿塞给她的糖纸,想起顾衍之扔给她的戒指,想起玄昭帝描歪的眉峰——那些散在各个位面的真心,原来都落在了她身上。

"走吧。"她攥紧任务卡往星际位面的传送台走,星屑雪落在发梢,这次竟觉得暖烘烘的。

跨位面的追击早结束了,可那些藏在执念背后的旧影,会跟着她走过一个又一个位面吧。或许在下个位面的宇宙飞船上,会有个海盗笑着递给她块糖;或许在某个星球的沙漠里,会有个将军弯腰替她拾起草帽;或许在空间站的舷窗边,会有个学者指着星云说:"你看,像不像民国七年码头的浪?"

苏晚站在传送台上回头笑了笑。琉璃穹顶的星屑雪还在落,映着她眼尾的朱砂痣,红得像朵永远不会谢的花。



    (http://www.220book.com/book/62ET/)

   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:http://www.220book.com。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:http://www.220book.com
顶点小说 有求必应! 快穿:我的任务是渣遍全宇宙 http://www.220book.com/book/62ET/ 全文阅读!顶点小说,有求必应!
(快捷键:←) 返回目录 (快捷键:→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