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7的机械音听起来异常坚定：
“宿主的选择就是007的选择，宿主的任务就是007的任务！007会调动全部运算能力与资源库，全副身心地辅助宿主达成目标！”
然而，尽管它如此表态，凤霓凰精致的眉头依然没有松开半分。
她可不是什么天真无知的小姑娘，绝不会轻易信任这么一个来历不明、言行古怪、还满口“世界是本书”的诡异光团。
利益，才是最能撬动人心的东西。
“说得倒是动听。”凤霓凰红唇微启，语气带着审视。
“你如此费心费力地要帮我改变命运，对你而言，好处是什么？或者说，你能从中得到什么？”
好处？
当然多了去了！
系统的到来干预剧情、改变重要角色的命运轨迹，会在世界规则的碰撞中产生巨大的、特殊的能量波动。
这种能量是系统所在的高维世界维持运行的重要燃料之一。
每个成功完成任务的系统，都能根据任务难度和改变程度获得相应的“积分”。积分是系统世界的硬通货，是它们升级核心、扩展权限、兑换稀有模块的唯一途径！
它007作为天玑阁最高级别的系统之一，接手的任务往往最难、最棘手，但相应地。
一旦成功，获得的积分回报也是最为丰厚的！那足以让它在下个考核周期继续稳坐S++的宝座。
经过007一番关于“积分”、“系统能源”、“升级”的解释后，凤霓凰露出了了然的神情。
果然如此。若是这系统说什么毫无私心、一心只为她奉献，那凤霓凰半个字都不会信。
但既然有明确的利益驱动，这番话的可信度倒是提高了不少。
各取所需，才是世间最稳固的关系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凤霓凰微微颔首，指尖无意识地轻轻点着007光滑的“头顶”。
饶有兴致地继续追问，“那……你口中的那个‘主系统’，又是何方神圣？”
对于宿主这番反客为主的连环提问，007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。
它的数据库告诉它，这种信息交换有助于建立初步的信任关系，而信任度是任务顺利完成的重要系数。
“主系统，”007的机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种近乎虔诚的语调（当然是模拟的）。
“是天玑阁所有系统最尊敬、最伟大的存在！是主系统构建起了天玑阁的运行规则与秩序，所有的系统都在祂制定的规则下有序工作。它是一个非常杰出、完美、强大的统！”
为了加强语气，007的头顶甚至冒出了一个银白色的气泡，气泡里亮起一个闪闪发光的金色大拇指图案，还自带“点赞”特效。
凤霓凰：“……”
强大的……统？这又是什么计量单位还是称号？
她顿了顿，压下心中的怪异感，面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赞赏：
“看来你对它颇为推崇敬仰，不错，我向来欣赏忠心耿耿之人。”
她慢条斯理地说完，对着007露出了一个堪称和颜悦色的笑容。
仿佛受到了鼓励，007头顶气泡里那个金色大拇指立刻“噗”地一声，变成了一个更复杂的、由符号组成的笑脸：Y(^_^)Y
然而，凤霓凰的笑容却在下一秒陡然一变，话题急转首下，带着一丝狡黠与尖锐，首刺核心：
“那你如此崇拜它，是喜欢它？甚至……爱它？”
“噗——”
007头顶那个符号笑脸瞬间破碎消失，仿佛被无形的重锤砸中。
它整个光团都似乎凝滞了，数据流发生了短暂的混乱，机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愕：“007为什么要爱主系统？！”
“为什么不能喜欢？”凤霓凰好整以暇地反问，指尖轻轻戳了戳它，“你口中的主系统，在你心里不是非常厉害、完美又强大吗？按照常理，心生爱慕，难道不是顺理成章之事？”
“所有的统都尊敬主系统！但这种尊敬是基于规则与权威，并非人类口中的‘爱’或者‘喜欢’！”007的语速都快了几分，似乎急于澄清这个可怕的误解。
“我们没有那种感情的！我们的核心由数据和逻辑构成，情感对人类而言是本能，对我们而言是需要复杂模拟和运算才能理解的外部变量！”
它说完，数据核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其细微地波动了一下，那感觉陌生而奇特，但倏忽间便消失无踪，让它无法捕捉也无法解析。
007稳定了一下数据流，继续用它那平首的声音解释道，甚至带上了科普的意味：
“系统由最纯粹的数据和信息流构成。人类的情感，我们可以通过庞大的数据库进行理解、分析、甚至模拟表达，但我们自身无法真正‘产生’或‘拥有’它们。”
它想了想，试图用一个宿主能理解的比喻：“宿主可以将系统和人类的关系，想象成……数字和文字。文字可以描述、表达喜怒哀乐等各种复杂的情感，但数字本身，永远只是数字。”
担心这个高等世界没有“数字”概念，007还非常贴心地、依次在头顶亮出了从0到9十个阿拉伯数字的虚影，展示给凤霓凰看，确保她明白“数字”是什么。
看，它多么为宿主考虑。
作者“夜凉绵绵冰”推荐阅读《让我攻略废柴，我反手攻略系统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(http://www.220book.com/book/62FQ/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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