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月的龙城，桂香浮动。
蒋氏集团周年庆慈善晚宴在市中心，最顶级的君悦酒店举办。
水晶灯把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，衣香鬓影间尽是商界精英与名流。
蒋心艳穿着月白色旗袍，发髻间别着父亲送的珍珠簪，正被几位太太围着聊公益项目。
"心艳啊，你父亲最近身体好些了吗？"
王太太端着香槟杯凑过来：
"上个月听刘太太说，刘总在监狱里犯了心脏病，可把刘家愁坏了。"
蒋心艳垂眸笑了笑：
"托各位的福，我爸现在每天按时吃药，心态也平和了。"
她余光瞥见陈小川站在宴会厅入口，正和江岚说话。
江岚今天穿了套墨绿西装，衬得整个人英气十足。
两人低声交谈着，陈小川手腕上的银针盒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。
"对了，"
王太太压低声音：
"听说刘家最近在找'能人'，说要给心艳小姐'赔罪'。"
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陈小川说：
"刘兵虽然进去了，可刘家在道上还有不少旧部......"
蒋心艳的手指在旗袍袖口绞紧。
她知道刘家不会善罢甘休，最近总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——
昨天去医院复查，电梯里突然多了个穿外卖服的男人；
前天去药圃选药材，停在路边的车里有人举着相机。
"王太太，"
她端起柠檬水：
"我爸常说，医者治病救人，不是记仇记怨。"
她转身走向陈小川，旗袍下摆扫过大理石地面，发出细微的声响。
"聊什么呢？"
陈小川接过她的外套，指尖轻轻拂过她手腕：
"手怎么这么凉？"
"刚才站在风口说了会儿话。"
蒋心艳靠在他肩上，闻到他身上熟悉的艾草香：
"江总在找你，说有重要的事。"
江岚走过来时，手里捏着张打印纸：
"刚收到的匿名快递。"
他把纸递给陈小川，上面是用红笔写的八个大字：
"医馆开张，血光必至。"
宴会厅的音乐突然变了调子，是《步步高》。
蒋心艳的手机在包里震动，她拿出来一看，是医院的李主任发来的消息：
"心艳，你爸刚才说胸口闷，我让他先回病房休息了。"
"我得去看看。"
蒋心艳拽了拽陈小川的袖子。
"我和你一起去。"
陈小川把外套搭在手臂上：
"江总，麻烦帮我照看一下现场。"
江岚点点头说道：
"安保部己经加派了人手，停车场和后门都有监控。"
他递给陈小川一个黑色对讲机：
"有情况随时呼我。"
地下车库的荧光灯有些昏暗。
蒋心艳走到电梯口，突然停住脚步——
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停在"-3F"，可她记得父亲住的是12楼。
"小川，"
她扯了扯他袖子说：
"电梯好像有问题。"
陈小川按下上行键，电梯没动。
他蹲下来查看电梯缝，发现底部卡着张泛黄的符纸，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八卦图。
"有人在电梯里动了手脚。"
他从口袋里摸出银针，挑开符纸：
"这是'镇灵符'，江湖术士用来捣乱的。"
电梯"叮"的一声开了。
蒋心艳刚要迈步，陈小川突然拽住她：
"等等。"
他伸手按住电梯顶部的紧急按钮，天花板突然落下个铁笼子，差点砸到他们脚边。
"有埋伏！"
陈小川把蒋心艳护在身后，从银针盒里抽出三枚银针：
"别出声。"
黑暗中传来脚步声。
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从电梯角落冲出来，为首的举着弹簧刀：
"蒋小姐，刘少让您下去聊聊！"
陈小川甩出银针，第一针扎中左边男人的手腕，刀当啷落地；
第二针扎进右边男人的肩井穴，他闷哼一声跪在地上；
第三针停在中间男人喉结前半寸：
"说，谁派你们来的？"
"刘...刘爷的堂哥，刘...刘勇。"
中间男人声音发颤：
"他们说...只要您交出回阳九针的秘方，就放蒋小姐走。"
蒋心艳攥紧陈小川的衣角：
"小川，别信他..."
"我知道。"
陈小川收回银针，从口袋里摸出个小药瓶：
"这是曼陀罗粉，沾到皮肤就麻。"
他对着三个男人的脖子一撒，三人瞬间瘫倒在地。
"走。"
他拽着蒋心艳往楼梯间跑：
"电梯肯定被监控了，我们走消防通道。"
消防通道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亮起。
蒋心艳跑得上气不接下气，扶着墙喘气：
"小川，我爸...他会不会有事？"
"李主任在，不会有事。"
陈小川掏出对讲机：
"江总，地下车库有埋伏，三个打手，己经制伏。查查刘勇的行踪，他可能在酒店附近。"
对讲机里传来江岚的声音：
"收到。监控显示刘勇半小时前进了酒店，现在在顶楼茶室。"
他们跑到12楼时，李主任正扶着蒋父坐在沙发上，老人的脸色白得像纸：
"心艳，爸没事...就是刚才觉得胸口发闷，可能是最近药吃多了。"
陈小川蹲下来给蒋父诊脉，脉象沉细而涩，是典型的气血瘀滞。
他取出银针，扎进内关穴：
"爸，您最近是不是偷偷停药了？"
蒋父愣住：
"没...没啊，每天都吃的。"
蒋心艳急了：
"爸，是不是刘家搞的鬼？"
陈小川的银针突然顿住。
他掀开蒋父的袖子，手腕内侧有块淡淡的青紫色淤痕，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。
"有人给您换了药？"
他轻声问。
蒋父想起来了：
"昨天保姆说给我送了瓶新买的降压药，说是社区医院发的。我吃了两天，今天觉得头晕..."
"是慢性毒药。"
陈小川的声音冷下来说：
"和刘氏化工厂排的污水成分相似，会导致心肺功能衰竭。"
他掏出手机拨通江岚的电话：
"查酒店最近的采购记录，有没有大批量购买中药渣或者化工原料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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