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强东的身体突然下来。
他盯着账本上的数字，突然笑出了声，笑声里带着哭腔：
“我输了……我输了……”
与此同时，三百公里外的珠海。
金鲨娱乐的顶楼包厢里，“鲨鱼”正对着手机咆哮：
“刘强东那个蠢货！早就说过让他把账做干净！”
他抓起桌上的红酒瓶砸向落地窗，酒液混着玻璃碴子溅在地上。
“鲨哥，警察己经到楼下了。”
手下阿强满头大汗地跑进来：
“他们带着搜查令，说我们涉嫌洗钱和走私。”
“放屁！”
鲨鱼抄起桌上的水果刀：
“我在这儿经营了十年，关系网能罩住半个广东！”
他冲向阳台，想从消防通道逃跑，却在转身的瞬间撞上了埋伏的警察。
“不许动！”
警察举枪对准他：
“你涉嫌组织跨境赌博、走私国家保护动物制品，现在依法对你执行逮捕！”
鲨鱼的水晶袖扣掉在地上，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他盯着警察脚边的证物箱——
里面装着刘勇送来的“药材尾款”转账记录，还有和刘强东的加密聊天记录。
“完了。”
他喃喃自语，缓缓举起双手。
清晨七点，龙城市中级人民法院门口围满了记者。
陈小川和蒋心艳站在台阶下，看着警车押解着刘强东、鲨鱼、刘勇等十二人依次下车。
刘强东戴着手铐，头发被剃得短短的，曾经不可一世的眼神此刻像只丧家之犬。
“陈医生！”
人群中突然传来喊叫声。
是老周的女儿小慧，她举着块写着“感谢恩人”的牌子，眼睛红肿却笑得灿烂。
老周拄着拐杖站在她身边，手里捧着两筐土鸡蛋：
“小川，这是我家后院下的，给你们补补身子。”
蒋心艳接过鸡蛋，笑着说：
“周叔，您太客气了。”
她转头看向陈小川，眼里闪着光：
“今天收网行动圆满结束，医馆那边是不是该重新装修了？你之前说想加个针灸体验区。”
陈小川点头：
“等开春就动工。”
他望着法院门口的国徽，阳光穿过细雪落在上面，泛着金色的光：
“以后，这里会更热闹。”
下午三点，林峰冲进陈小川的医馆，手里挥着份报纸：
“小川！头版！刘氏集团案一审宣判，主犯刘强东被判有期徒刑二十年，没收全部财产！”
他把报纸塞到陈小川手里：
“还有，市局给你发了感谢信，说你是‘警民合作的典范’。”
陈小川翻开报纸，头版照片里，周队长拍着他的肩膀，标题是《神医助力，龙城扫黑》。
他合上报纸，对林峰说：
“把医馆的预约系统修好，明天开始正常接诊。”
“知道啦！”
林峰挠挠头：
“对了，黄小姐昨天来医馆了，说想跟你学针灸。”
“黄紫薇？”
陈小川想起那个曾用美人计接近他的黄家千金，笑了：
“让她明天来，我跟她说清楚——医馆只收真心学医的学生。”
蒋心艳端着两杯热奶茶走过来，递给陈小川一杯：
“听说了？黄小姐说她父亲黄承祥也想投资医馆，做公益中医堂。”
她眨眨眼：
“我觉得这主意不错，你觉得呢？”
陈小川喝了口奶茶，暖意从喉咙甜到胃里：
“好啊，让更多人能看上病，不正是我们开医馆的初衷吗？”
窗外的雪停了，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医馆的牌匾上——
“回阳医馆”西个大字被擦得锃亮。
陈小川望着门口来来往往的病人。
想起三个月前的那个下午，他在父亲办公室和陈其争吵。
想起自己用回阳九针救回父亲，想起在废弃纺织厂制服刘兵的那个夜晚。
原来命运的齿轮，早在他决定用医术救人时就己转动。
而现在，所有的努力都有了回报——
父亲在病床上看到了新闻，说儿子成了龙城的“圣手”。
蒋心艳的父母从国外回来，说要把蒋氏的部分产业捐给医馆。
连曾经对他冷嘲热讽的黄承祥，也开始研究中医典籍。
“小川，”
蒋心艳靠在他肩上：
“晚上回家喝鸡汤吗？我炖了你爱吃的山药排骨。”
陈小川笑着点头，目光落在窗外的红灯笼上。
细雪又飘了起来，落在灯笼上，很快融成水痕。
但这一次，他知道，有些温暖，永远不会融化。
就像他和蒋心艳的爱情，就像回阳医馆的灯火，就像龙城的烟火人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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