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城市中级人民法院的第一审判庭，今天格外肃穆。
深褐色的审判席上方，国徽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。
旁听席上座无虚席，西大家族的族长、商界代表、媒体记者。
甚至连菜市场卖菜的张婶都挤在最后一排，手里攥着皱巴巴的报纸——
头版是刘氏父子被押解的照片，标题用鲜红的油墨印着《龙城扫黑大捷》。
上午九点整，审判长敲响法槌：
"现在开庭。"
法警押着刘强东、刘勇父子走进法庭。
刘强东头发花白，曾经油光的背头耷拉成乱草，西装袖口磨得发亮。
刘勇则剃了个光头，脖子上还留着被陈小川用钢管划的疤痕，低着头不肯看人。
"被告人刘强东，你对指控的罪名有无异议？"
公诉人手持卷宗，声音洪亮。
刘强东抬头，目光扫过旁听席，最后落在陈小川身上——
后者正坐在证人席第三排，白大褂搭在椅背上，胸前别着"回阳医馆"的铜牌。
他扯了扯嘴角，声音发颤：
"我......我有异议！那些都是刘勇干的事，和我没关系！"
"被告刘勇，你对指控有无异议？"
审判长转向光头的年轻人。
刘勇猛地抬头，眼里血丝密布：
"放屁！我就是看老周不顺眼，打了他两棍！走私？我连象牙长什么样都没见过！"
他突然吼道：
"是陈小川！是他故意设局害我！"
旁听席传来嘘声。
蒋心艳攥着陈小川的手，指甲几乎掐进他肉里。
陈小川反手轻轻拍了拍她，目光平静地看向被告席。
"传证人老周出庭。"
审判长宣布。
老周拄着拐杖，在法警的搀扶下走上证人席。
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，裤脚沾着泥点——是从纺织厂首接过来的。
刘强东盯着他，喉结动了动：
"老周，你......你那天说的都是真的？"
老周没看他，对着审判长说：
"法官，我没撒谎。"
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，一层层打开，露出半瓶白色粉末——
正是从他药瓶里提取的海洛因样本：
"这是我在床底下找到的，刘勇的保镖小王拿给我的，说'这是好东西，给你爸治病'。"
他转向刘勇，声音发抖：
"我那闺女小慧才二十岁啊......"
"反对！"
刘勇的律师站起来：
"证人带有主观情绪，证词无效！"
"反对无效。"
审判长敲了敲法槌：
作者“爱看书的雪妹”推荐阅读《都市圣手之绝色姻缘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"证人只需客观陈述事实。"
"小王还说，"
老周抹了把眼泪，刘勇说'你爸要是敢报警，就把他药里的降压药全换成这玩意儿'。
他从布包里又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：
"这是小王塞在我枕头底下的，上面写着'海洛因，纯度99%'。"
公诉人接过纸条：
"经鉴定，这张纸条上的字迹与刘勇的笔迹一致。"
刘强东突然站起来，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：
"法官！这是诬陷！刘勇不懂这些，都是他手下干的！"
"被告刘强东，注意你的言辞。"
审判长皱眉：
"请被告代理人说明。"
刘强东的辩护律师推了推眼镜：
"审判长，我方认为，指控刘强东的走私、行贿证据链不完整。例如，所谓'药材款'转账，可能是正常的商业往来；至于老周的证词，存在诱导性提问的可能。"
"传证人蒋心艳出庭。"
审判长打断他。
蒋心艳站起身，整理了下大衣。
她今天穿了件酒红色连衣裙，发梢微卷，和平日里扎马尾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刘勇抬头看了她一眼，又迅速低下头。
"蒋女士，你和被告刘勇的关系？"
公诉人问。
"他是我未婚夫。"
蒋心艳声音清亮：
"首到他派手下打我爸，派杀手追杀陈小川。"
"你指控刘勇的具体罪行是？"
"去年十月，他逼我签股权转让协议，想吞并蒋氏集团。"
蒋心艳从包里拿出份文件：
"这是他亲笔签的协议，上面有他的指纹。"
她转向刘勇：
"你还说，'你爸当年赶走我爸，现在我要让他后悔'。"
刘强东猛地拍桌子："胡说！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！"
"有录音为证。"
蒋心艳又拿出个U盘：
"这是我在你办公室装的窃听器，录下了你和刘勇的对话。"
她看向审判长：
"法官，这段录音可以证明，刘氏父子的犯罪行为是共同策划的。"
法庭陷入短暂的寂静。
陈小川望着蒋心艳的侧影，想起那天她在纺织厂织围巾的模样——
同样的坚定，同样的勇敢。
"反对！"
刘勇的律师站起来：
"窃听器属于非法取证！"
"反对无效。"
审判长看了看U盘：
"本庭将组织技术部门鉴定。"
"传证人陈小川出庭。"
审判长宣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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