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告刘勇犯故意伤害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七年。
犯参与黑社会性质组织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五年。
犯贩卖毒品罪，判处有期徒刑十年。
数罪并罚，决定执行有期徒刑十三年，并处罚金人民币五十万元。
"其他被告人......"
审判长宣读完所有判决，法庭里响起零星的掌声。
老周抹着眼泪站起来，小慧扑进他怀里。
黄承祥站起身，对着审判席深深鞠躬。
蒋权祥拍了拍陈小川的背，说了句
"好样的"。
刘强东瘫在被告席上，被法警架着拖出法庭时，突然回头吼道：
"陈小川！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！"
陈小川站在原地，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，轻轻摇了摇头。
下午三点，陈小川和蒋心艳坐在回阳医馆的露台上喝茶。
冬日的阳光暖洋洋的，照在蒋心艳的发梢上，泛着栗色的光。
"今天庭审的时候，你怕吗？"
蒋心艳突然问。
陈小川摇头：
"怕倒是不怕。"
他想起在法庭上陈述老周药瓶细节时，刘强东颤抖的脸：
"就是觉得......有些东西，该还的终究要还。"
蒋心艳舀了勺鸡汤递过去：
"林峰说，医馆下周就能重新装修了。你之前说的针灸体验区，我想好了——一楼设普通门诊，二楼设针灸推拿，三楼设中医文化展厅。"
她眼睛发亮：
"我们还可以办免费义诊，专门给社区的老人和孩子看。"
陈小川接过鸡汤，喝了一口：
"好。"
"对了，"
蒋心艳突然想起什么：
"黄小姐今天来医馆了，说她父亲黄承祥想捐五百万，建个中医慈善基金。"
她歪头看陈小川：
"你觉得怎么样？"
"可以。"
陈小川点头：
"但得按规矩来——基金的用途、监管流程都要公开透明。"
蒋心艳笑了：
"我知道。对了，晚上回家喝你炖的萝卜牛腩吗？我买了新鲜的牛腩，炖了三个小时......"
"等等。"
陈小川打断她，指了指手机：
"林峰发消息说，市局邀请我们去参加扫黑表彰大会。"
蒋心艳凑过去看：
"周队长还说，要给你颁发'警民合作先进个人'的奖状。"
陈小川皱了皱眉：
"我不想去。"
"为什么？"
蒋心艳有些意外：
"这是好事啊，大家都会夸你是大英雄。"
"英雄？"
陈小川笑了笑：
"我只是个医生。真正该被表扬的，是那些在一线抓坏人的警察，是老周这样勇敢作证的普通人。"
他握住蒋心艳的手：
"而且，比起站在台上领奖，我更想在医馆里，给病人扎针。"
蒋心艳望着他的眼睛，忽然明白了什么。
她靠在他肩上，轻声道：
"我也是。"
晚上八点，回阳医馆的灯还亮着。
陈小川坐在诊室里，给最后一个病人扎针。
病人是个退休的老教师，颈椎病犯了，疼得首不起头。
陈小川捻动着银针，轻声道：
"大爷，您放松，针感有点酸，但能缓解疼痛。"
老教师点点头，闭上了眼睛。
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银针上，泛着柔和的光。
诊室门口，蒋心艳正给小慧包扎伤口——
小慧今天来医馆帮忙，不小心被门夹了手。
"不疼吧？"
蒋心艳轻声问。
小慧摇摇头：
"不疼。陈医生，我能跟你学针灸吗？"
陈小川抬头，笑了：
"当然可以。不过得先从认药材开始。"
小慧眼睛发亮：
"好！我明天就去中药房帮忙！"
窗外，龙城的霓虹灯次第亮起。
陈小川望着诊室里的一切，忽然想起三个月前的那个下午——
他在父亲办公室和陈其争吵，说自己想开医馆。
那时候他以为，这只是个遥不可及的梦。
可现在，梦实现了。
更重要的是，他终于明白：
所谓"圣手"，不是能起死回生的医术，而是能让每个病人都能挺首腰杆的底气。
所谓"姻缘"，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，而是两个人一起喝鸡汤、认药材、看病人康复的平凡日子。
诊室的门被推开，林峰探进头来：
"小川，表彰大会的邀请函到了，说是要穿正装。"
陈小川头也不抬：
"告诉周队长，我明天要出诊，就不去了。"
林峰挠挠头：
"那......我把奖状给你捎回来？"
"不用了。"
陈小川笑了笑：
"把奖状挂在医馆墙上吧，就当是个纪念。"
蒋心艳包扎好小慧的手，走过来挽住陈小川的胳膊：
"晚上想吃什么？我去做。"
"随便。"
陈小川站起身，伸了个懒腰：
"只要是家常菜就行。"
小慧望着他们的背影，偷偷笑了。
她摸出兜里的纸条——
是陈小川写的，上面列着下周要学的药材：
"黄芪、当归、枸杞......"
窗外的月光洒在医馆的牌匾上，"回阳医馆"西个大字泛着温柔的光。
龙城的夜，还很长。
但有些故事，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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