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学中医好啊。"
江老拍了拍他的手背：
"医者仁心，能救人，也能救自己。"
他看向陈小川：
"小川，你就收了他吧。"
陈小川看向蒋心艳，她轻轻点头。
他深吸一口气：
"好。等你服完刑，来医馆找我。"
刘勇猛地站起来，眼眶泛红："谢谢陈医生！谢谢江老！"
这时，门口传来清脆的铃声——
是陈母和蒋母端着菜从厨房出来了。
"开饭啦！"
陈母喊道：
"心艳，把你妈做的糖醋排骨端来，我让小川他爸藏了半瓶茅台，今天咱们喝个痛快！"
厅里顿时热闹起来。
黄承祥拉着陈其聊起了中医养生，林峰帮着摆碗筷。
蒋心艳端着糖醋排骨，陈小川则扶着刘勇坐下。
"刘总，"
蒋心艳在他身边坐下：
"我妈做的排骨可好吃了，你尝尝。"
刘勇夹起一块，咬了一口，眼泪突然掉在碗里：
"我......我好久没吃过家里做的饭了......"
陈小川看着他，想起自己小时候犯了错，父亲也是这样默默给他留一碗热粥。
他伸手拍了拍刘勇的背：
"以后，常来。"
午宴进行到一半，江老突然站起来，举起酒杯：
"今天是小川和心艳的大喜日子，我这把老骨头，也来说两句。"
他扫过众人：
"小川这孩子，从小就跟我学针灸，为人踏实，医术精湛；心艳呢，温柔善良，又有主见。"
他看向两人：
"我活了大半辈子，见过不少年轻人，像你们这样真心实意过日子的，不多。"
蒋母擦了擦眼角：
"江老说得对。小川和心艳，是天生一对。"
陈其也站起来，端起酒杯：
"我以前总觉得，儿子就该继承家业。可现在我明白，人这一辈子，最要紧的是活得踏实。"
他看向陈小川：
"小川，你选的路，爸支持。心艳，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，有事儿尽管说。"
蒋心艳站起来，眼眶泛红：
"谢谢陈叔叔。我一定会好好对小川的。"
陈小川握住她的手，站起来：
"爸，妈，江老，各位长辈，亲友......"
他深吸一口气：
"我和心艳会互相扶持，好好过日子。也会把回阳医馆办好，把慈善基金做好，不辜负大家的期望。"
众人鼓起掌来。黄承祥笑着举杯：
"来，咱们一起敬这对新人！"
酒杯相碰的声响里，陈小川望着蒋心艳。
她的眼睛里映着窗外的阳光，像他第一次在纺织厂见到她时那样，亮得让人心安。
午宴结束后，宾客们陆续告辞。
江老临走前，拉着陈小川的手说：
"下个月十五，是你爷爷的忌日。你爷爷生前最疼你，到时候带心艳回来，我给你们做寿桃。"
陈小川点头："一定。"
黄承祥则拍了拍蒋心艳的肩：
"心艳啊，下次来家里，让你阿姨教你做我们老家的粉蒸肉。她手艺可好了。"
"好呀！"
蒋心艳笑着应下。
刘勇最后一个走。
他站在医馆门口，回头看了看牌匾上的"回阳"二字，对陈小川说：
"陈医生，我明天就去报名学针灸。"
"随时欢迎。"
陈小川点头。
送走所有客人，陈小川和蒋心艳站在门口，望着天边的晚霞。
"今天......"
蒋心艳轻声说。
"嗯？"
"我很幸福。"
她踮起脚，在他脸上亲了一下："比想象中还要幸福。"
陈小川搂住她，下巴抵在她发顶："我也是。"
风掀起她的旗袍下摆，露出里面浅粉的衬裙。
远处传来卖糖炒栗子的吆喝声，近处是陈母在收拾桌椅的声音。
回阳医馆的红绸还在风里晃，像一面见证幸福的旗帜。
"对了，"
蒋心艳突然说：
"小慧今天发消息说，她爸把中药房的防潮设备装好了，明天就能搬进去。"
"好。"
陈小川笑了：
"明天咱们一起去看看。"
"还有，"
蒋心艳从包里摸出张请柬：
"黄叔说要给慈善基金办个启动仪式，邀请了好多媒体。"
"那咱们得好好准备。"
陈小川接过请柬：
"不过......"
他低头看向她：
"最重要的，是和你一起。"
蒋心艳靠在他肩上，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。
远处的龙河泛着金光，倒映着两岸的灯火。
她想起三个月前的那个夜晚，在废弃纺织厂的火光里，陈小川举着钢管说"别怕，我在"。
现在，她依然能听到这句话。
原来最珍贵的幸福，从来不是什么大起大落的传奇。
而是两个人一起走过的每段路，一起经历的每个瞬间，一起许下的每个承诺。
"小川，"
蒋心艳轻声说：
"我们明天去拍婚纱照吧？"
"好。"
陈小川吻了吻她的发顶：
"穿你最喜欢的月白色旗袍。"
"嗯。"
蒋心艳笑了：
"还要戴你送我的那对珍珠耳环。"
"一定。"
风里飘来桂花香，混着远处炒栗子的甜。
回阳医馆的灯还亮着，牌匾上的"回阳"二字被晚风掀起一角，露出下面新刷的金漆——
那是今天下午小慧和林峰一起刷的，说要让医馆看起来更精神。
陈小川摸出手机，翻到和蒋心艳的合照：
照片里她穿着白大褂，站在药柜前，手里举着银针，笑得眼睛弯成月牙。
他盯着照片看了会儿，轻轻点了保存。
"在想什么？"
蒋心艳问。
"在想，"
陈小川把手机放回口袋：
"我们的故事，才刚刚开始。"
蒋心艳笑了。
她靠在他肩上，听着他的心跳，忽然明白：
所谓"许终身"，不是某个瞬间的誓言。
而是从相遇那天起，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里，都有一个人！
愿意和你一起，把日子过成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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