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海燕站在投影屏前，看着“蓝鲨帮”服务器的破解进度。
胡晓艳坐在她旁边，手指在键盘上翻飞，代码像流水般从屏幕上划过。
胡晓艳突然说：
“找到了，这里有个隐藏文件夹，存着‘毒蝎’和‘暗鲨’的交易记录——时间跨度三年，金额超过两亿。”
董海燕凑近看了看，皱起眉：
“这些数据……能作为呈堂证供吗？”
胡晓艳调出另一段代码：
“可以，我把时间戳和银行流水做了比对，每笔交易都能对应到具体账户。
李局说过，只要证据链完整，足够判李天霸的剩余刑期。”
董海燕转头看向她：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胡晓艳望着窗外的青竹：
“因为……，我想让胡家，从阴影里走出来。”
董海燕沉默片刻，突然笑了：
“你知道吗？三年前，我第一次在码头见到你父亲，他指着我说‘这丫头将来会是我的儿媳’。”
“那时候我觉得他疯了，现在才发现……”
“他或许早就看出，你和胡家其他人不一样。”
胡晓艳的眼眶发酸。
她想起父亲入狱前的那个深夜，把她叫到书房，塞给她一张银行卡：
“晓艳，这里有五百万，够你读完大学。别像我一样，走歪路。”
她轻声说：
“爸，我己经报了警校的研究生。”
董海燕愣住：“警校？”
胡晓艳点头说道：
“嗯，我想当警察，像楚盟主那样，用法律守护别人。”
傍晚，网络安全中心楼下。
胡晓艳抱着笔记本走出大楼，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楚天华的车停在路边，车窗摇下，露出他的脸：“董总让我来接你。”
“去哪儿？”
楚天华笑了：
“警校，董总说，警校的格斗课缺个助教，让我问问你愿不愿意去。”
胡晓艳愣住说道：“我？”
楚天华从车上下来，帮她提过笔记本：
“对，你上次教小满的‘护心式’，我看挺管用。
警校的学生正需要这种，既能自卫又不伤人的功夫。”
胡晓艳望着他腰间的乌鞘剑，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，他在码头挡在董海燕面前的样子。
她说：“好，我去。”
楚天华笑了笑，转身走向驾驶座。
胡晓艳跟着上车，瞥见副驾上放着盒桂花糕——
是老郭妻子做的，董海燕特意让她带的。
楚天华发动车子：
“董总说，你父亲在监狱里托人带话，说‘晓艳做得对’。”
胡晓艳的手一抖。
她想起父亲在会见室里说的话：
“别碰服务器。”
原来，他早就知道她会做出正确的选择。
她轻声说道：“楚盟主，谢谢你。”
“谢我什么？”
胡晓艳望着窗外的晚霞：
“谢谢你，让我知道，胡家还有希望。”
车子驶入警校大门时，胡晓艳望着后视镜里的青竹大厦，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：
“晓艳，要做个光明的人。”
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银行卡——
那是父亲留给她的最后一笔钱，现在，她要用来交警校研究生的学费。
风掀起她的发梢，露出耳垂上的珍珠耳钉——
那是董海燕送她的，说“做警察，要像珍珠一样，外表柔韧，内心坚定”。
胡晓艳笑了。
她知道，从今天起，胡家的故事，要翻开新的一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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