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天华望着她眼里的光，突然说：“董总，我想辞职了。”
董海燕愣住：“辞职？天行盟怎么办？”
楚天华说道：
“交给老周，他比我更适合管江湖事。我想……
陪小武读警校，陪我妈逛公园，陪我爸钓钓鱼。”
董海燕笑了：“你终于想通了？”
楚天华点头道：
“嗯，以前总觉得，江湖事大过天。现在才明白，有些事，比江湖更重要。”
董海燕望着他，突然想起三年前在码头的火光里，他说“这江湖，有我”的样子。
那时他是浑身是血的“楚盟主”，现在却是个想陪父亲钓鱼的普通人。
她说，“好，我支持你。”
楚天华望着她，眼里有星光：
“董总，你呢？有没有想过……休息？”
董海燕摇了摇头：
“青竹才刚起步，还有太多人需要我们。不过……”
她顿了顿说道：
“等老郭能下地走路了，我想带他去三亚看海。他这辈子，还没见过真正的大海。”
楚天华笑了：“我陪你去。”
楼下的城市灯火依然璀璨，像一片星河。
董海燕望着那片光，突然想起母亲的话：
“海燕，做女人要像珍珠，外表温润，内核坚硬。”
她摸了摸胸口的珍珠胸针，笑了。
她知道，自己不是珍珠。
她是火种，是光，是要让更多人看见希望的那个人。
次日清晨，警校训练场。
林小满举着改良后的“护心剑”，对着靶子练习。
剑势凌厉却不伤人，剑尖挑开靶子上的红绸，露出里面藏着的鲜花。
“小满，进步很大。”
楚天华站在她身后。
林小满转身，脸上挂着笑：
“盟主，董阿姨说，等‘城市安全与健康联盟’成立，要请我去做技术顾问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
楚天华摸了摸她的头：
“你值得。”
远处，董海燕的车驶来。她摇下车窗，朝两人挥手：
“楚盟主，小满，上车！今天要去工商局，咱们得赶在下班前把手续办完。”
楚天华和林小满对视一眼，笑了。
车驶出警校大门时，楚天华望着后视镜里的训练场，突然想起二十年前的自己——
也是这样，举着木剑在巷子里追着狗跑，喊着“我要当大侠”。
现在，他终于明白了：
所谓“武林巅峰”，不是站在顶峰俯瞰众生，而是站在众生中间，为他们挡住风雪。
乌鞘剑在他腰间轻晃，剑穗上的“平安”二字，在风里猎猎作响。
滨海市的夜，霓虹灯在雨幕里晕成模糊的光斑。
“金蟾大厦”顶层的“蓝鲨帮”秘密据点里，投影仪正播放着“青竹健康”的宣传片。
为首的男人穿着黑色风衣，脖子上纹着青龙——正是“毒蝎”帮的残余头目“断手”。
手下递来份文件：
“老大，‘青竹健康’在城西的试点医院，监控系统被黑了。”
“断手”盯着屏幕上“天脉”芯片的漏洞分析，笑道：
“董海燕以为她能高枕无忧？她忘了，当年‘毒蝎’和‘暗鲨’的账，还没算清。”
他翻开另一页，是“天行盟”的安保方案：
“楚天华那小子，现在成了警校的助教？正好，明晚八点，警校后巷，我让他‘护’咱们的人。”
手下犹豫：
“老大，李天霸在监狱里……”
“断手”冷笑道：
“李天霸，他儿子李阳在暗网倒腾军火，上个月刚和‘银梭’谈成一笔生意。
咱们要的，是李阳的交易记录——
只要拿到这个，董海燕的‘青竹’，还有楚天华的‘天行盟’，都得给咱们让路。”
雨越下越大，打在玻璃窗上，模糊了“蓝鲨帮”的标志。
与此同时，青竹大厦的“天枢厅”里，董海燕正盯着电脑屏幕上的“城市安全预警系统”报警提示。
小夏慌张地跑进来：
“董总！城西试点医院的监控被黑了！患者数据泄露了！”
董海燕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，调出“天目”系统的日志：
“攻击源是暗网IP，用了‘毒蝎’的老套加密方式……”
她突然顿住：
“小夏，联系楚盟主——让他去警校后巷看看。”
小夏点头，刚要出门，董海燕又叫住她：
“等等，查查李阳最近的动向。三年前，李健成入狱前，他一首在暗网活动……”
电脑屏幕上，“天目”系统的警报声骤然响起。
董海燕望着屏幕上跳动的代码，想起楚天华昨天说的话：
“董总，真正的强大，不是握着剑，是放下剑。”
可现在，她不得不握紧剑——因为，暗流从未停止。
滨海市的清晨，董海燕站在“青竹健康”的新园区前。
园区门口，“城市安全与健康联盟”的铜牌在阳光下泛着金光。
楚天华穿着警服，站在她身边，小满穿着警校制服，胸前的警徽闪着光。
楚天华递来束鲜花：
“董总，庆祝联盟成立。”
董海燕接过花，望着远处的海平面：
“五年了，我们终于把‘天脉’和‘天目’连在了一起。”
楚天华笑了：
“接下来，该解决新的问题了。”
董海燕点头。她知道，新的挑战才刚刚开始——
暗网里的“蓝鲨帮”，监狱里的李阳，还有那些藏在暗处的旧怨。
但这一次，她不再是一个人。
她挽住楚天华的胳膊：
“走，去警校接小满。今天，咱们要给联盟揭幕。”
海风卷着桂香，掠过两人的发梢。
董海燕望着远处的“明珠塔”，突然想起五年前的大战——
那时，她以为自己是孤独的战士；
现在，她终于明白，所谓“江湖”，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江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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