滨海市的八月末，蝉鸣还未完全退去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己在暗处拉开帷幕。
“滨海湾金融城”一期开发权的竞标公告。
像一颗投入湖心的巨石，在滨海商界激起千层浪。
这座规划中的金融城占地800亩，紧邻滨海湾CBD。
建成后将成为滨海市新的金融中心。
谁能拿下开发权，不仅能获得千亿级的市场蛋糕。
更能借此奠定在滨海商界的顶级地位。
董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，董海燕将标书推给项目总监王强：
“重点在‘产融结合’和‘绿色建筑标准’，这两项是评委最看重的加分项。”
她指尖划过标书封皮上的烫金LOGO，目光冷静如刃：
“李健成肯定不会让我们好过。”
王强点头：
“李氏的‘星耀置业’己经提交了预审材料。
据说他们拉了‘环宇集团’和‘恒通地产’入伙，三家联合报价，志在必得。”
董海燕翻开桌上的资料夹，里面是李氏近期的动作汇总：
三天前，李健成以“星耀娱乐”的名义收购了滨海湾附近的三家物流公司。
两天前，“金樽赌场”的负责人被曝与新上任的市金融办副主任共进晚餐。
昨天，网络上突然流传董氏“资金链紧张”的匿名爆料……
“周叔，”
她拿起内线电话：
“让公关部准备两份声明：一份澄清资金问题，另一份……”她顿了顿。
“把李氏‘星耀置业’近三年的税务稽查记录整理出来。”
电话那头的周敏应了声“明白”，董海燕挂了电话，望向窗外的滨海湾。
海风掀起纱帘，吹得她额前的碎发轻扬。
三个月前，她还在竞标物流中心时被李健成当众羞辱。
如今，她要以更凌厉的姿态，打他的脸。
“星耀置业”总裁办公室里，李健成正对着投影上的董氏标书冷笑。
他的左边坐着“环宇集团”的老总赵宏，右边是“恒通地产”的孙总。
三人面前的红酒杯里，酒液晃出暧昧的光。
“董海燕这小丫头，倒是学精了。”
赵宏抿了口酒：
“标书里全是场面话，什么‘产融结合’，说白了就是想拉政府补贴。”
李健成转动着手里的雪茄：
“补贴是其次，关键是金融城的‘特许经营权’——
只要拿下开发权，未来十年内，滨海湾的金融机构入驻都要优先和他们谈。”
他指了指投影上的“绿色建筑标准”。
“他们想靠这个拿‘国家绿色生态示范区’的牌子，市里正愁考核指标呢。”
孙总敲了敲桌子：
“那咱们怎么搅黄？”
“搅黄？”
李健成笑了：
“不是搅黄，是让董氏的标书‘自己’出问题。”
他掏出手机，调出段监控视频——画面里。
一个穿董氏工牌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地将U盘塞进公文包。
“这是我安插在董氏的‘影子’。”
李健成指着视频里的男人：
“他叫陈默，是董海燕的大学同学，半年前被我高薪挖来的。
现在，他手上有董氏标书的电子版。”
赵宏眼睛一亮：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把标书里的‘产融结合’方案改成‘空壳套利’，把‘绿色建筑标准’的数据调包成‘虚假宣传’。”
李健成吸了口雪茄，吐出烟圈：
“等评委会拿到修改后的标书，董氏的信誉就全毁了。”
孙总犹豫：
“可要是被查到……”
“查不到。”
李健成拍了拍胸脯：
“陈默的背景我查过，他在国外读过法律，知道怎么‘合理’修改文件。
再说了，董海燕最近树敌太多——
胡氏、经侦队、甚至她那个宝贝未婚夫楚天华……谁会帮她说话？”
董氏集团的地下停车场，陈默猫着腰钻进一辆黑色轿车。
副驾驶座上的男人递来个U盘：
“搞定了？”
陈默点头，喉结动了动：
“董海燕的标书电子版在我这儿。李少让我把‘产融结合’部分改成‘空壳套利’，还要把‘绿色建筑’的数据调包。”
男人笑了：
“李少说了，事成之后给你五百万，外加‘星耀置业’的部门总监职位。”
陈默攥紧U盘，指节发白。
三个月前，他被李健成以“董氏薪资低”为由挖走时，董海燕还找他谈过话：
“陈默，我知道你想赚钱，但有些底线不能碰。”
他当时信誓旦旦地说“我记着”，可现在……
“发什么呆？”
男人拍了拍他肩膀：
“李少能给你荣华富贵，董海燕能给你什么？她连个男朋友都守不住——
楚天华那小子，现在整天和‘青竹帮’的人混在一起。”
陈默的瞳孔骤缩。
他想起上周在“蓝鲸夜总会”，看见楚天华和几个纹着刺青的男人喝酒。
其中一个还是“青竹帮”的堂主。他当时没在意，现在想来，董海燕的处境……
“陈默？”
男人催促。
陈默咬了咬牙，掏出手机打开加密邮件，将修改后的标书发了出去。
评委会办公室里，主任王建国翻开董氏的标书，眉头越皱越紧。
“王主任，”秘书敲门进来，“环宇和恒通的标书也到了。”
王建国接过两份标书，快速浏览。李氏联合体的方案里。
“产融结合”部分写着“引入国际金融平台，打造离岸金融中心”，数据详实。
“绿色建筑标准”部分附了权威机构的认证报告！
甚至连施工期间的碳排放测算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。
“这……”
王建国翻到最后一页，董氏的标书里：
“产融结合”部分赫然写着“通过设立空壳公司承接政府补贴”。
“绿色建筑标准”竟标注“部分材料可降低环保等级”。
“这明显是恶意竞争！”
秘书惊呼。
王建国拿起内线电话：
“小张，马上联系董氏集团，要求他们解释标书内容！”
董氏集团总裁办公室，董海燕刚放下咖啡杯，周敏就冲了进来：
“董总！评委会打电话说我们的标书有问题！
说‘产融结合’是空壳套利，‘绿色建筑’数据造假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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