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海燕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：
“他们有证据吗？”
周敏递上一份传真：
“这是李氏联合体的标书，您对比看看——”
董海燕接过传真，目光扫过李氏的“产融结合”方案，瞳孔骤缩。
那部分内容和陈默，修改后的版本几乎一模一样。
连“离岸金融中心”的英文翻译都分毫不差。
“陈默！”
她低声念出这个名字，突然想起三天前，陈默以“家里有事”为由请了假。
“董总，”
周敏压低声音：
“我查了陈默的背景。他大学时主修法律。
去年还在国外发表过《商业间谍的法律边界》的论文。”
董海燕的手指捏得发白。她想起上周在公司走廊遇见陈默时，对方的眼神闪躲。
想起他最近频繁请假，说“要照顾生病的母亲”——
原来，这一切都是铺垫。
“周叔，”
她深吸一口气：
“联系经侦队，举报李氏联合体‘商业间谍罪’和‘提供虚假材料’。”
她顿了顿，“另外，把陈默的入职资料发给媒体，重点提他的法律背景。”
周敏点头：
“明白。对了，楚天华来了，在会客室等您。”
董海燕的睫毛颤了颤。
三天前，楚天华在“青竹帮”的练武场里对她说：
“海燕，要是遇到麻烦，告诉我。‘青竹帮’的兄弟随时待命。”
她当时笑着说“我能解决”，可现在……
“让他等。”
她整理了下西装：
“我去会客室。”
会客室里，楚天华正盯着墙上的“董氏集团发展历程”看得出神。
听见开门声，他转身，目光落在董海燕略显苍白的脸上：“海燕，怎么了？”
董海燕将标书递给他：
“李健成联合环宇、恒通，用商业间谍和虚假材料搅黄我们的竞标。”
楚天华快速翻完标书，脸色沉了下来：
“陈默？”
“嗯。”
董海燕点头：
“我怀疑他是李健成安插的内鬼。”
楚天华掏出手机：
“我现在联系‘青竹帮’的人，查陈默的底细。”
“不用。”
董海燕按住他的手：
“我己经让经侦队介入了。李健成这招太狠，我要让他……”
她顿了顿说：“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楚天华望着她眼里的寒光，突然想起三年前，她在暴雨里救他时说的话：
“天华，我不需要你保护。我要和你并肩而立。”
现在，她终于做到了。
三天后，滨海市经侦支队的办公大楼前，警灯闪烁。
李健成被记者围在中间，脸色铁青：
“这完全是污蔑！陈默是我挖来的人才，怎么可能做商业间谍？”
“李总，”
经侦队队长张磊走到他面前：
“我们己经掌握了陈默与贵公司财务总监赵宏的银行转账记录，以及他修改标书的电子证据。
此外，环宇集团和恒通地产的负责人也承认，曾与贵公司密谋篡改标书。”
李健成的额头冒出冷汗。
他想起三天前，赵宏给他发的消息：
“董氏的标书被陈默改了，评委会要调查。”
他当时还骂赵宏“办事不力”，没想到反被将了一军。
“这……这是董氏的栽赃！”
李健成吼道。
“栽赃？”
张磊冷笑：
“我们有陈默的认罪书，在“人人书库”APP上可阅读《四大家族的恩怨情仇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，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。renrenshuku.com人人书库的全拼.com即可访问APP官网还有你们三方密谋的录音。”
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个U盘：
“要不要现在播放？”
李健成的脸瞬间煞白。
他想起三天前，自己和赵宏、孙总在办公室密谋时，特意关了监控。
却没想到墙角藏着微型录音笔——是董海燕的人？
“李总，”
张磊拍了拍他的肩：
“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
记者们蜂拥而上，闪光灯将李健成的狼狈照得一清二楚。
楚天华站在人群边缘，看着这一幕，掏出手机给董海燕发了条消息：
“李健成被带走了。”
很快，手机震动起来。
董海燕回复：
“谢谢。但我更想让他亲口承认。”
当天晚上，滨海电视台的《晚间新闻》播出了一条爆炸性消息：
“本台讯：今日，滨海经侦支队破获一起重大商业间谍案。
犯罪嫌疑人李健成（星耀置业总裁）、赵宏（环宇集团总裁）。
孙总（恒通地产总经理）涉嫌联合篡改投标文件、提供虚假材料！
目前己被依法刑事拘留。
据悉，此案涉及‘滨海湾金融城’开发权竞标，涉案金额超百亿……”
董氏集团总部大楼前，员工们举着“董总威武”的横幅欢呼。
董海燕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，看着楼下的热闹。
手机突然响起，是楚天华的视频通话。
他穿着“青竹帮”的黑色短衫，站在练武场里，身后是一排排木人桩：
“海燕，李健成招了。”
董海燕笑了：
“怎么招的？”
“经侦队的人问他，‘为什么要改标书’，他说……”
楚天华模仿李健成的语气：
“‘董海燕那小丫头太狂了，我得让她知道，这滨海市，还是我说了算’。”
董海燕笑出了声。
她想起三个月前，李健成在竞标会上说“董海燕，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”。
想起他在“金樽赌场”扇黄超耳光的嚣张；想起他今天被戴上手铐的模样。
“天华，”
她收起笑容：
“帮我准备份礼物。”
“什么礼物？”
“把‘滨海湾金融城’的竞标书，刻在匾额上。”
董海燕望着窗外的夜空：
“我要挂在总裁办公室，提醒自己——”
她顿了顿说道：
“永远不要低估对手，也永远不要，向恶意妥协。”
楚天华的眼睛亮了：
“好。我让陈爷找最好的木匠，用最结实的红木。”
深夜，董海燕回到公寓。
客厅的茶几上摆着楚天华留的便签：
“冰箱里有你爱吃的杨枝甘露，加热后喝。别熬夜。”
她走进卧室，床头柜上放着他送的《史记》——
扉页上写着“愿你看尽世间繁华，仍能坚守初心”。
手机突然震动，是楚天华的消息：
“海燕，睡了吗？”
她回复：
“还没。在看竞标书。”
很快，手机又震了震：
“我也没睡。在练武场，想着你。”
董海燕笑了。
她走到窗前，望着楼下的路灯。
突然想起三年前，在大学操场的樱花树下。
楚天华对她说：
“海燕，等我以后混出个样子，就娶你。”
现在，他混出了样子——
“青竹帮”的龙头，“楚氏集团”的继承人；她也混出了样子——
董氏集团的执行总裁，“滨海湾金融城”的准开发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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