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青竹帮帮李天霸的人吃了亏，江湖上都在看青竹帮会不会报仇。
阿强凑近说道：
“天哥，要不去叫上黄少爷？他和‘金樽帮’有旧怨，正好……”
楚天华打断他道：
“不用，这是青竹帮的事，该我们自己解决。”
他起身披上外袍：
“你去通知兄弟们，亥时出发。”
福来赌坊的霓虹灯在夜色里闪着妖异的红光。
楚天华站在门口，望着门楣上“福来”二字——
这三个字还是李天霸亲手题的，如今倒成了笑话。
黄超从巷子里走出来，手里提着根甩棍说道：
“少侠，我带了二十个兄弟，埋伏在赌坊后巷。”
他拍了拍腰间的对讲机：
“陈爷也说，洪兴的人会在东边路口策应。”
楚天华点头：
“记住，我们是来讨公道的，不是来火拼的。”
黄超咧嘴一笑说道：
“明白，您放心，我黄超现在可是‘正经商’的老板，可不兴打打杀杀。”
两人并肩走进赌坊。
大厅里乌烟瘴气，几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正围着骰子桌吆喝。
楚天华的目光扫过角落——
那里坐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，胳膊上纹着条黑龙。
正是“黑龙会”的龙头“乌龙”。
楚天华开口说道：
“乌龙兄，听说你在找我？”
乌龙抬起头，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阴鸷：
“楚天华？久仰大名。听说你最近在江湖上很吃得开？”
楚天华走到他对面坐下说道：
“一般般，就是看不惯有人欺负弱者。”
他指了指窗外：
“比如前日在码头劫道的，昨日砸药铺的——都是你的人？”
乌龙笑了：
“楚少侠消息挺灵通。没错，是我派他们去的。怎么？青竹帮要替天行道？”
楚天华摸出块玉牌，推到乌龙面前说道：
“替天行道淡不上，这是青竹帮的信物。我只要你答应两件事。
第一，以后不许再动青竹帮的人。
第二，把砸了‘济仁堂’的药柜赔了。”
乌龙拿起玉牌看了看，又扔回桌上：
“楚少侠，你当我‘黑龙会’是好欺负的？”
他拍了拍手，赌坊里突然冲出二十多个打手，个个手持砍刀：
“给你个机会，跪下磕三个头，我放你走。”
楚天华没动。
他望着乌龙身后的窗户——
黄超和洪兴的人己经堵死了所有出口。
他缓缓拔出长剑说道：
“乌龙，你该知道，我楚天华从不让人跪。”
乌龙脸色一变，刚要下令动手，窗外突然传来警笛声。
他猛地转头，只见十几个警察举着枪冲进来：“都不许动！”
乌龙咒骂一声道：“妈的，陈老六！又是你这老东西！”
陈爷拄着拐杖走进来，手里拎着个警棍：
“乌龙啊，我这把老骨头，就爱管管你们这些不长眼的。”
他看向楚天华：
“少侠，人我帮你抓了，药柜的钱……”
楚天华笑了笑说道：
“陈爷，药柜的钱，我来出。”
三日后，滨海市的报纸头版写着：
“青竹帮少侠楚天华夜擒‘黑龙会’龙头，江湖再添侠义传奇”。
楚天华站在总舵的练武场上，看着底下围观的帮众——
有拎着菜篮的主妇，有背着书包的学生，甚至还有拄着拐杖的老人。
林小满挤到前面，手里举着本新抄的《伤科秘要》：
“天哥，我把您给的方子抄了五十份，分给城南的猎户了！”
楚天华接过本子，翻到最后一页，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：
“侠者，非以武犯禁，以心守正。”
他笑着点头说道：
“林姑娘，这字写得不错。”
阿强从身后走来，递来个红绸包裹：
“天哥，这是山里的猎户们凑的，说要送给您当‘谢礼’。”
楚天华打开包裹，里面是块刻着“侠骨”二字的木牌，还系着红绸。
他摸了摸木牌，抬头望向天空——
阳光穿过云层，洒在练武场上，照得青竹帮的旗子格外鲜亮。
他想起了父亲说过的话：
“江湖不是打打杀杀，是人心。”
现在他终于懂了——所谓“武林之路”！
走的从来不是刀光剑影，而是人心的向背。
黄超跑过来，手里举着份报纸说道：
“天哥，您看！省武术协会的人说要请您当‘名誉顾问’！”
楚天华接过报纸，笑着摇头说道：
“顾问就算了。我倒想去武当山转转，跟无尘道长学两招。”
黄超拍手说道：
“那太好了，我陪您去！正好我爸说，黄氏集团要捐建座武馆，就叫‘天华武馆’！”
楚天华望着远处的青山，想起儿时在武当山学艺的日子——
师父总说：“武的最高境界，是止戈。”
现在他终于明白，真正的“少侠”，不是站在巅峰俯瞰众生！
而是弯下腰，把跌倒的人拉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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