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：暗流涌动与积分妙用
苏念念整夜未眠，辗转反侧。那些低频的、专门针对她的八卦信息流，宛如一条冰冷的毒蛇，紧紧缠绕在她的脖颈上，让她几乎窒息。每次她刚要入睡，系统那微弱的提示音便如期而至——【检测到低频观测波动】——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，穿透厚重的宫墙，时刻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，尤其是她与首辅那短暂而意外的交集。
这种被监视的无力感，比张嬷嬷的刁难还要令人恐惧。苏念念觉得自己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无形的牢笼中，每一步都被暗中的力量所掌控。她必须找到破解的方法，否则将永远处于被动。
清晨，林楚楚看到苏念念眼下的乌青，小声问道：“念念妹妹，你脸色很差，是不是还在为昨天的事害怕？”苏念念勉强挤出一丝笑容，轻声回答：“只是没睡好。”她怎能告诉林楚楚，真正的恐惧源自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无形之眼。
训练如常进行。钱嬷嬷似乎接到了某种指示，对苏念念的态度变得客气却疏离，不再刻意刁难，但也绝不亲近。这种公事公办的冷漠，反而让苏念念更加确信，有一股隐藏的力量在暗中调整了对她的策略。
李美人等人虽然依旧不时投来嫉妒的目光，但经过静思堂事件后，她们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忌惮，言语上的挑衅也收敛了许多。这或许是唯一的好处。
整个白天，苏念念都高度紧张，将【实时八卦】的感知范围调至最大，精神力缓慢而持续地消耗着。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，竖起耳朵捕捉着风中任何一丝危险的气息。
【洒扫宫女A心想：这地砖怎么这么难擦……】
【侍卫B嘀咕：换岗时间快到了，晚上去哪儿喝一杯……】
【秀女C抱怨：这绣花针都快把眼睛熬瞎了……】
大量无关紧要的信息不断流过，她努力筛选着。偶尔捕捉到一两条略显特别的：
【某个小太监与宫女擦肩而过时快速低语：干爹说了，最近都警醒着点……】
【一位低阶嫔妃的心事：月事迟了半月，千万不能让人知道……】
但这些都无法确定是否与那“监视者”有关。对方极其谨慎，再也没有泄露过任何有价值的内容。
这种被动等待曝光的感觉糟糕透顶。苏念念必须采取行动，哪怕只是为了稍微扭转这极度被动的局面。
午后的休息时间，苏念念找了个僻静的角落，再次打开系统商城。积分余额：40点。可兑换的物品十分有限。
她的目光在有限的商品间徘徊。【听力增强试剂】需要80积分，远远超出她的预算。【过目不忘体验卡】价格倒是不贵，但眼下并非急需。
忽然，一个之前被她忽略的廉价物品吸引了她的注意——【溯源粉尘（一次性）】。售价：35积分。
说明：撒在物品上，可追踪该物品十二个时辰内经手之人的模糊气息（限三人），并在系统地图上以微弱光点标示（范围：半径一百米）。注：因法则限制，信息模糊，且对高位格存在效果锐减，请谨慎使用。
苏念念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！
就是它！
尽管有诸多限制——一次性、范围小、信息模糊、对高位者效果差——但这无疑是打破眼前僵局的关键！
那个监视者，既然能如此迅速地得知她与首辅的接触，必定是通过某种渠道传递了信息。如果她能找到孙公公送来的那瓶“安神药”……
她立刻花费35积分兑换了【溯源粉尘】。积分余额瞬间降至可怜的5点。
接下来，就是等待合适的时机。
夜深人静，苏念念估摸着同屋的林楚楚己经熟睡，她悄无声息地取出那个小青瓷瓶，将微量几乎看不见的荧光粉尘小心翼翼地撒在瓶身上。作者“爱吃烧饼的小浅浅”推荐阅读《穿越后我靠八卦系统拿下冷面首辅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粉尘迅速渗入瓷釉，消失无踪。
与此同时，她的系统界面一角，展开了一张以她自身为中心、半径百米的微型平面地图。上面除了代表她自己的绿色光点外，暂时空无一物。
她屏住呼吸，紧张地注视着。
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，地图上忽然出现了三个极其微弱、若隐若现的灰色光点，如同风中残烛，勉强附着在那药瓶的虚拟影像旁！
成功了！
苏念念的心跳骤然加速。根据系统说明，这三人是最近十二个时辰内接触过药瓶的人。
第一个光点气息微弱而熟悉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味——是送来药瓶的那个小太监！这符合逻辑。
第二个光点气息阴沉而略显油腻，透着一股算计的味道——这应该是孙公公！药经他手送出，也合情合理。
而第三个光点……苏念念的瞳孔微微收缩。
第三个光点的气息截然不同。它并非来自太监，那气息更……雍容，带着一丝极淡的、清冷的兰花香气，却莫名给人一种压抑和高高在上之感。这个光点比前两个都要黯淡，似乎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干扰或遮蔽，但确实存在过！
一个身上带着兰花香气的高位者？女人？
绝非孙公公！
是谁？在药瓶送到她手上之前，还经手过这样一个人物？是孙公公将药瓶呈送给某人过目？还是……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指示者，孙公公只是执行者？
无数的疑问瞬间涌入苏念念的脑海。
更让她心惊的是，此刻，在地图的边缘范围之外，那个代表着第三个“高位者”的灰色光点虽然无法精确定位，但其模糊的指向方位……似乎是宫廷深处，而非毓秀宫这片区域！
线索似乎清晰了一些，却又陷入了更深的迷雾。监视她的，并非孙公公的个人行为，其背后还站着一位身份更尊贵、可能是后宫之主的人物？
会是柳贵妃吗？她惯用何种香料？或是……那位深居简出的太后娘娘？
苏念念感到一阵寒意。她原以为自己只是卷入了秀女间的争斗，却不料似乎早己触碰到了更深的权力脉络。
就在这时，系统地图上，那个代表孙公公的灰色光点，忽然轻微地闪烁了一下！
紧接着，一条新的、极其短暂的八卦信息被【实时八卦】捕捉到，来源正是孙公公所在的大致方向：
【孙公公心声（模糊）：那边……还没歇息？得去瞧瞧……别又出幺蛾子……】
苏念念瞬间汗毛倒竖！
孙公公要过来？！是例行巡查？还是……他通过某种方式，察觉到了她在探查药瓶？！
她手忙脚乱地想要藏起药瓶，熄灭烛火，假装睡下。
却己然来不及了。
轻微的、却不容错辨的脚步声，伴随着一盏灯笼的微光，正不紧不慢地朝着她这间偏僻小屋的方向走来。
笃……笃……笃……
每一步，都像敲在苏念念的心尖上。
她握着那瓶滚烫的“安神药”，站在屋子中央，大脑一片空白。
是巧合？还是孙公公真的察觉了？
他现在过来，目的究竟是什么？
检查？试探？还是……更糟糕的情况？
脚步声在门外停住了。
短暂的寂静，却漫长得令人窒息。
“咚……咚……”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，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。
孙公公那特有的、不阴不阳的声音隔着门板低低传来：
“苏秀女，歇下了吗？咱家有点事要问问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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