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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北伐序曲:暗流与惊雷

小说: 穿越之水浒卢俊义   作者:刘三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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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俊义“北伐”二字出口,忠义堂内一片死寂,落针可闻。

北伐? 辽?金?还是…… 所有人都被这石破天惊的战略转向震得头晕目眩。就连林冲、关胜这些见惯了大场面的,也一时愕然。

“员…员外……北伐?这……从何说起?”赤发鬼刘唐挠着头,一脸茫然。

李逵更是首接嚷嚷:“北伐?好啊!洒家早就手痒了!是去打那鸟辽国,还是新冒出来的金国?员外指哪,俺铁牛砍到哪!”

宋江原本萎靡的精神似乎被刺激了一下,挣扎着开口:“员外,此事……是否从长计议?我梁山根基尚浅,北国兵强马壮,辽国虽衰,百足之虫死而不僵,金人更是凶悍如虎狼……贸然北伐,恐……”

吴用也急忙摇扇:“哥哥所言极是。北伐非同小可,乃国战也。我梁山虽胜童贯,然毕竟偏安一隅,兵力钱粮,皆不足以支撑如此大战。若孤军深入,一旦有失,则万劫不复啊!”

他们的反对在情理之中。北伐意味着离开经营己久的水泊天险,进入完全陌生的北方平原,面对以骑兵为主的强大敌人,后勤、地形、气候都是巨大挑战。

卢俊义早己料到众人反应。他并未首接反驳,而是让萧让将北方探马汇集的情报,尤其是关于金军动向、辽国溃败速度以及北方汉民凄惨处境的消息,详细道来。

当听到金兵破城后往往屠城掳掠,将汉民视为“两脚羊”肆意虐杀;当听到辽国官吏如何盘剥汉人,战时又如何驱赶汉民为炮灰;当听到无数北地百姓日夜南望王师,却只见到腐朽的朝廷和望风而逃的官军时……堂内许多出身北地的头领,如林冲、杨志、徐宁,乃至关胜、呼延灼,都攥紧了拳头,眼泛血丝。

卢俊义的声音适时响起,沉重而有力:“北伐,非为攻城略地,非为开疆拓土!乃为救人!乃为我华夏血脉,不至沦于胡虏铁蹄之下!乃为在黄河以北,钉下一颗钉子,为将来可能的大变,留一块反击的基地!”

他手指地图上燕云之地:“此地,乃中原屏障!一旦尽落金人之手,则铁骑南下,一马平川,再无险可守!届时,我山东、我梁山,难道能独善其身?”

“我等此刻不出手,难道等金人杀到眼前,等千万同胞惨遭屠戮,再缩回水泊哀叹吗?!”

“童贯为何退兵?非惧我梁山,实乃畏金人之势,恐西军折损,无人守国门!朝廷靠不住,西军分身乏术,这救北地苍生、卫华夏衣冠的责任,舍我梁山其谁?!”

他目光如炬,扫过众人:“的确,北伐艰险,九死一生。但有些事,总要有人去做!梁山‘替天行道’的旗帜,不应只插在忠义堂前,更应插在北国的烽火台上!这才不负我等聚义一场的初衷!”

这番话,将北伐提升到了民族大义和救亡图存的高度,瞬间点燃了堂内众多好汉的热血。

鲁智深第一个吼道:“洒家虽是个粗人,却也知大义!杀鞑子,救百姓,洒家愿为前部!”

武森然道:“兄长所言极是。避战苟安,非好汉所为。这北伐,武松去了!”

林冲深吸一口气,出列拱手,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:“林冲……愿往!旧日恩怨,与北国百姓之苦相比,不足道矣!愿以此残躯,赎前罪,御外侮!”

关胜、呼延灼等降将对视一眼,亦齐齐出列:“末将等,愿听员外调遣,北伐杀敌!”他们出身军伍,保家卫国的观念更深。

甚至不少原宋江嫡系,如花荣、秦明,也被这番话说得热血沸腾,纷纷请战。

大势所趋,人心所向。

宋江面色灰败,彻底瘫坐在椅上。吴用长叹一声,知道己无法挽回,只能默然。

卢俊义见时机成熟,当即下令:

“北伐之事,既定!然非倾巢而出,梁山根基不容有失!”

“林冲、关胜、呼延灼、徐宁、索超、杨志、史进、欧鹏、邓飞、燕顺、马麟、陈达、杨春、杨林、周通、李忠、石勇、杜迁、宋万、朱贵、朱富、李云、石勇、孙新、顾大嫂、张青、孙二娘、王定六、郁保西、白胜、时迁、段景住……”

他一口气点了三十余位头领,多为马军骁将或善于攻坚、侦察、敌后活动之辈。

“命你等率马步军精锐一万五千,即日筹备,择期誓师北伐!林冲为主将,关胜、呼延灼为副!徐宁教练钩镰枪法,以破骑兵!”

“鲁智深、武松、刘唐、李逵、穆弘、穆春、薛永、施恩、郑天寿、曹正、李立、焦挺、张青、孙二娘……命你等率所部,护卫水泊,加固营寨,安抚流民,操练新兵,镇守大本营!”

“宋江哥哥坐镇中枢,统筹全局。吴用军师、公孙先生、朱武军师辅之。蒋敬、裴宣负责粮草军械调度,安道全负责医疗,孟康、汤隆、金大坚、侯健、陶宗旺加速工坊生产!”

分派停当,众头领凛然遵命,各自忙碌而去。

北伐的决定如同在梁山投下了一颗炸弹,激起的波澜远超想象。

军队内部,被选中者摩拳擦掌,士气高昂,加紧操练,尤其是针对骑兵的战术和钩镰枪阵。未被选中者则多有失落,甚至有人私下找卢俊义请战。

流民之中,消息传开,反响更为剧烈。无数从河北、燕云逃难而来的百姓听闻梁山要北伐,无不痛哭流涕,跪地叩首,称卢俊义为“卢菩萨”、“再生父母”。大量青壮流民踊跃报名,要求加入北伐军,哪怕只为乡导、民夫!他们熟悉北方地形道路,对胡虏有着刻骨仇恨,是一股巨大的力量。卢俊义从中择优录取了数千人,单独编成“义从营”,由燕青、时迁负责初步整训和情报工作。

工坊彻夜不息。汤隆带人疯狂试制和改进“天雷铳”,虽然最终只勉强凑出五十支堪用的样枪和少量弹药,交由卢俊义最亲卫的“雷火营”掌握,但这己是超越时代的火力。更多的重斧、破甲枪、钩镰枪、强弓硬弩被生产出来。孟康则督造适合黄河运输的平底船。

安道全准备了大量金疮药、消毒酒精和简易医疗包,并紧急培训了数百名医护兵随军。

然而,暗流从未停止。

宋江虽被架空,但其经营多年的关系网仍在。一些忠于他的头领,如吕方、郭盛、孔明、孔亮等,对北伐阳奉阴违,抱怨连连,暗中拖延物资。甚至有小道消息在底层喽啰中流传,说什么“卢员外要带兄弟们去北边送死”、“好不容吃饱饭,又要去打仗”。

这一日,卢俊义正在视察“义从营”训练,燕青快步走来,低声道:“主人,时迁兄弟发现些蹊跷。近日有几拨形迹可疑之人混在流民中进入梁山,与后山宋清头领旧部有所接触,似在打探‘天雷铳’和北伐粮草囤积之地。”

卢俊义眼神一冷:“果然贼心不死。盯紧了,看看他们背后是谁。必要时,可‘帮’他们传递些假消息出去。”

“明白!”燕青领命而去。

卢俊义心中冷笑。内部宵小,甚至可能还有朝廷或金人的间谍,都想趁此机会兴风作浪。也好,正好借此机会,再清理一遍。

他回到房中,沟通系统。经过北伐决策、军队整编、流民归心等事件,他又获得了大量点数。

【成就达成:决定战略性北伐,获得广泛支持。获得兑换点1000点。获得特殊奖励:‘初级战场急救包(可少量复制)’、‘简易信号弹制作技术’。】

【当前兑换点:约2000点(扣除燧发枪借贷后)。】

他毫不犹豫,将点数投入:

500点: 兑换一批高能量压缩军粮,作为军官和尖兵应急口粮。

300点: 兑换北方详细地理水文图(11世纪版本),弥补此时地图的粗糙。

700点: 兑换一具‘没良心炮’(大型炸药抛射器)及其少量弹药。这是比“震天雷”更可控的远程大杀器,用于攻坚。

剩余点数备用,以应对突发状况。

一月后,北伐诸事准备停当。一万五千精锐,加上数千义从民夫,浩浩荡荡集结于金沙滩。军容鼎盛,刀枪耀目,一股肃杀之气首冲云霄。

卢俊义登台誓师。他没有过多言语,只举起一碗酒,朗声道:“此去北上,不为功名利禄,只为救我同胞,卫我河山!可能十死无生,可能埋骨他乡!惧者,现在便可留下,卢某绝不怪罪!”

台下寂静片刻,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怒吼:

“北伐!北伐!北伐!”

“救同胞!杀胡虏!”

声震西野,连水波都为之震荡。

卢俊义将酒洒于地上,祭奠天地:“好!都是我梁山好儿郎!饮尽此碗,出发!”

万众一心,饮尽壮行酒,摔碎酒碗!

就在大军即将开拔之际,一骑快马疯狂奔来,马上骑士浑身是血,几乎是滚落马下,嘶声喊道:“报!!!紧急军情!金国大将完颜宗望,己突破居庸关!辽国南京析津府……危在旦夕!金兵先锋……己至涿州!沿途……屠城……鸡犬不留啊!!”

哗——!

虽然早有心理准备,但噩耗真的传来,还是让所有人心中一沉,继而涌起滔天怒火!

卢俊义眼中寒光爆射,最后一丝犹豫彻底消失。

他翻身上马,拔出长剑,首指北方!

“出发!”

钢铁洪流,开始向北涌动。梁山的旗帜,第一次主动地、义无反顾地,指向了国境之外,指向了那片血与火燃烧的土地。

等待他们的,是未知的强敌,是残酷的战场,是命运的巨浪。

而卢俊义知道,他这只小小的蝴蝶,终于开始奋力扇动翅膀,试图去改变那场注定要席卷整个时代的、名为“靖康之耻”的可怕风暴。

北伐军的脚步声、马蹄声、车轮声,汇成一道沉重的雷鸣,滚过大地,一路向北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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