纺织合作社的成功,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,在边区激起了层层涟漪。组织起来的力量、改良技术的甜头,让更多人开始琢磨:既然纺线织布可以这样搞,那其他事是不是也行?很快,大家的注意力就集中到了一个最根本、最日常的问题上——吃饭。
部队扩大、机关增多,加上一些工厂和学校的建立,集体伙食的规模越来越大。但各单位的炊事班基本上还是各搞各的,沿用着老办法:大锅烧水,粗粮细做,菜式单调,基本上就是煮南瓜、熬白菜、蒸窝头,油水少,口味更谈不上。战士们训练打仗消耗大,吃不好可是影响战斗力的大事。
李云龙对此体会最深,他蹲在团部炊事班门口,看着锅里咕嘟咕嘟的白水煮菜叶子,愁眉苦脸地对赵刚抱怨:“老赵,咱当兵打仗,死都不怕,就怕天天吃这玩意儿!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!你说那合作社能织好布,咱这炊事班能不能也‘合作’一下,搞点新花样?”
赵刚也皱眉头:“这个问题确实普遍。不仅我们团,好多单位都反映伙食太单调。光是强调节约不行,还得想办法改善。”
这个问题很快被反映上去。负责后勤的杨至诚同志向主席和周总汇报时,专门提到了伙食问题:“……现在物资比过去是强多了,但炊事手段落后,浪费也不少,大家还吃不好。是不是可以搞个试点,推广一些节约燃料、改善口味的新式炊事方法?”
主席听了很感兴趣:“这个问题提得好。兵马未动,粮草先行。让战士们吃好,也是战斗力。可以搞个‘先进炊事方法推广班’,让各单位的炊事员来学习交流。”
周总补充道:“还要注意营养搭配,虽然条件有限,但也要尽量想办法。可以请懂些营养学的同志来讲讲。”
于是,一场针对“舌尖上的边区”的改良运动悄然兴起。第一期“炊事技术革新培训班”在后勤部食堂开办了。来自各部、各单位的炊事班长、炊事员们被召集起来。
培训内容五花八门:有新式省柴灶的搭建方法(之前“发现”的技术手册里有)、有粗粮细做的各种食谱(比如如何把小米做得更可口)、有简单的菜肴烹调技巧、甚至还有基础的营养卫生知识。
独立团派去的是炊事班长老王,一个憨厚的老兵。他去了几天,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,嘴里整天念叨着“火力”、“搭配”、“营养素”,还带着炊事班的战士捣鼓着改造灶台。
李云龙好奇地去看,只见老王指挥着人砌了个奇怪的灶,下面有进风口,上面有烟道,嘴里还嘟囔:“这叫‘马蹄形回风灶’,省柴火,烧得还旺!”
李云龙将信将疑:“老王,你鼓捣这玩意儿行不行?别把老子吃饭的家伙整塌了!”
老王拍着胸脯:“团长您就瞧好吧!”
灶改好了,一试火,果然火苗又猛又集中,比以前省了不少柴火。老王又尝试着用少量油先把菜炒一下再加水煮,而不是首接水煮;还把豆子磨成粉掺进窝头里,增加香味和营养。
几天后,独立团战士们的饭桌上果然有了新变化:窝头好像更香了,菜汤里居然能看到点油花了,甚至偶尔还能吃到一顿老王按照新学来的方法做的“醋溜白菜”。
战士们反响热烈:
“嘿!今天这饭味儿不一样啊!”
“老王头手艺见长!”
“能吃出点味儿了,真好!”
弹幕一片欢乐:
“舌尖上的抗日!”
“炊事班也是技术兵种!”
“李云龙:终于不用吃猪食了!”
“老王头yyds!”
其他单位也八仙过海,各显神通。有的单位搞起了小型养殖,改善肉食供应;有的利用当地资源,采集野菜山货丰富菜品;有的在炊事班内部搞起了技术比武。
后勤部及时总结了这些好的经验,编成了《边区炊事工作改良手册》,通过“空中合作社”频道和油印小报进行推广。一场关于“吃”的悄悄革命,在边区各伙食单位蔓延开来。
主席有一次在机关食堂吃饭,发现菜的味道比以前好了,特意把炊事员叫来表扬了几句。炊事员激动地说:“报告主席!俺是跟培训班学的!以后还能更好!”
主席对周总笑道:“恩来,你看,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。只要引导得好,做饭也能做出大文章。这伙食改善了,干部战士的身体好了,心情也舒畅了,这就是具体地为人民服务。”
周总也笑着说:“是啊,主席。看来我们的各项工作,最终都要落到让人民过上好日子这个根本点上。”
李云龙现在对炊事班的工作空前重视,甚至亲自去检查采购的粮食蔬菜新不新鲜。他还私下对赵刚说:“老赵,这下咱团战斗力起码能提升半成!以后谁再说炊事班不重要,老子第一个不答应!”
赵刚打趣他:“老李,我看你是被几口好菜收买了吧?”
李云龙眼睛一瞪:“咋说话呢?俺这是关心战士生活!”
林启明看着这片土地上最朴素的“吃”的变化,心中莞尔。系统中,因“改善生活条件”、“推广实用技术”、“提升士气”而获得的爱国值在稳步增长(+28000点!当前:427000 + 28000 = 455000点!),但他觉得,战士们脸上因为吃到一顿可口饭菜而露出的满足笑容,才是最有成就感的回报。
生活的滋味,正因为这点滴的改善而变得愈发醇厚。这条从满足最基本需求做起的科技惠民之路,走得格外踏实,格外温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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