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毘看着一连串的系统提示，瞪大了双眸。
可再一看自己的恶行点余额。
【恶行点：50】
穷是原罪……
无奈之下，他只能打道回府。
必须得想办法搞点恶行点才行。
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，洞府的禁制被人触动了。
他解除了禁制，一道熟悉又曼妙的身影站在门外。
宋寒梅。
她今天换了一身紫色的宫装长裙，更显得身段妖娆，成熟的风韵扑面而来。
“宋长老，稀客啊。”曹毘笑呵呵地把她迎了进来。
“路过。”宋寒梅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的简洁，但那双美眸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洞府内的陈设。
“路过？从外门长老的住处，路过我这丹殿后山？宋长老，你这路过，有点远啊。”曹毘一边给她沏茶，一边看似漫不经心说道。
宋寒梅的脸颊上，飞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。
“宗门有些事务，需要丹殿配合。”她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卷玉简，递了过去。
曹毘接过玉简，手指“不经意”地擦过她温润的指尖。
宋寒梅的身子轻轻一颤，像是触电一样缩回了手。
【叮！宋寒梅心神扰乱，恶行点+200！】
曹毘短暂一愣。
这是有戏？
他心里一喜，脸上却不动声色，打开玉简扫了一眼。
上面写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丹药调配事宜。
“这点小事，派个弟子来通传一声便是，何必劳烦宋长老亲自跑一趟。”
他一边说着，一边将茶杯递到宋寒梅面前。
温热的茶水，映着她那张故作镇定的俏脸。
“我……”宋寒梅一时语塞。
她总不能说，自己就是想找个借口来看看他，加进一下她和他之间这层稀薄的关系吧？
她可不想老家伙曹毘在丹殿有所作为之后就忘了她这个外门长老。
“宋长老，你我之间，不必如此生分，若不是你我也无法进入到丹殿之中。”曹毘忽然凑近了些，压低了声音，“你那点心思，我懂。”
温热的气息喷在宋寒梅的耳廓上，让她浑身发烫，心如鹿撞。
这个老家伙！
他怎么敢！
【叮！来自宋寒梅的羞愤与心慌，恶行点+300！】
【恶行点：550】
赚了。
宋寒梅猛地站起身，抓起桌上的玉简，像是逃跑一样。
“公务己了，我先告辞！”
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，曹毘端起茶杯，悠闲地抿了一口。
……
翌日。
曹毘起了个大早。
这才没一会，昨天那几个叽叽喳喳的女弟子就凑了过来。
当事人曹毘不知，他现在晒太阳的模样，隐约有一副得道高人的架势。
“曹师兄早！”
“师兄，我昨天试了你说的三转离心火法，真的能提升丹药的品质耶！”一个圆脸女弟子兴奋地说道，眼睛里全是崇拜的小星星。
“小道尔。”曹毘眼皮都懒得抬，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，“炼丹之道，在于一心。心若冰清，天塌不惊。心乱了，火就乱了。火乱了，丹就糊了。丹糊了，人就没了。”
几句话说得几个小姑娘一愣一愣的，感觉自己悟了，又感觉什么都没悟。
“哇，曹师兄好厉害！”
“师兄，你再多说点嘛！”
曹毘心中暗笑。
一群小嫩韭菜，长势喜人，就等着老夫的镰刀狠狠收割恶行点吧。
正当他享受着当“人生导师”的乐趣，给这群单纯的小师妹灌输着自己瞎编的“丹道至理”时，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。
“哼，歪门邪道，也配指导别人？别把好苗子都教废了！”
众人循声望去，只见一个身材高瘦，面带倨傲的青年男弟子走了过来。
他同样身穿二品炼丹师的丹袍，但眼神里的嫉妒和不屑，几乎要化为实质喷涌而出。
曹毘认得他，自己的邻居，郑海。
郑凌川的堂兄。
他与郑凌川不是一类人，性子‘不讨喜’。
常常仗着在丹殿的身份蛮横欺人。
“郑师兄……”几个女弟子看到来人，怯生生地打了声招呼。
郑海压根没理会她们，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曹毘，冷笑道：“靠着投机取巧上位的货色，根基不稳，炼出来的丹药指不定藏着什么丹毒，早晚吃死人！”
“你们还真敢信？”
他这话声音极大，中气十足，把附近几个洞府的弟子都给吸引了出来。
一个女弟子鼓起勇气，红着脸辩解道：“不是的，郑师兄！曹师兄的丹术很厉害，他……”
“你懂什么？”郑海厉声打断，用身份和资历压人，“毛都没长齐，就知道崇拜些旁门左道！纵使我等身在合欢宗，但丹道之正，岂是尔等能够议论的？”
小姑娘被他吼得眼圈一红，委屈地退了回去。
曹毘心里轻笑。
他正愁没由头发难，搞点恶行点，这小子就主动把脸伸了过来。
真是个好人。
别的不说，但曹毘敢打包票，他在炼丹这一道上同阶无敌！
曹毘缓缓站起身，拍了拍袍子上的灰，脸上不见丝毫怒气，反而笑眯眯地看着郑海。
“说得好。”
郑海一愣，没想到对方是这个反应。
只听曹毘继续说道：“可嘴上功夫再好，炉子里的丹药也不会骗人。”
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郑海，啧啧两声：“郑海，郑师兄是吧？嗓门挺大，就是不知道手上的功夫有没有嘴上一半硬。”
这话的嘲讽意味，傻子都听得出来。
郑海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。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【叮！郑海怒火攻心，道心不稳，恶行点+300！】
【当前恶行点：850】
“没什么意思。”曹毘淡淡道：“我等丹师总归是要靠丹药说话的，不然，跟街口说书的先生有什么区别？”
“好！好！好！”郑海怒极反笑，指着曹毘的鼻子，“姓曹的，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！敢不敢与我比一场？”
“就比炼制二品丹药‘凝火丹’！此丹最重火候与灵力纯度，你那旁门左道，在它面前就是个笑话！”
“明天！就明天！我倒要看看，你的丹术到底有几斤几两！”
面对讥讽，曹毘却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，神情落寞：“比试倒是可以。只是……我刚入丹殿，身无长物，不知该拿出什么像样的赌注和郑师兄你这样的天之骄子比试？”
他这副又穷又怂的样子，让郑海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。
郑海以为他怕了，气焰愈发嚣张。
他猛地一拍胸脯，豪气干云地吼道：“赌注我出！”
“若我输了，我这个月的月俸，还有宗门发放的所有修炼资源，全都归你！”
他环视西周，声音提得更高，生怕别人听不见。
“若你输了，你！立刻！马上！给我滚出这片核心区域！”
“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，承认你的以毒炼丹之术，就是邪门歪道！且你对天发誓从今往后不得再修此法！”
这边的动静越来越大，闻讯而来的丹殿弟子把路都给堵死了，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看热闹。
“这曹毘也太狂了，刚来就敢跟郑海师兄叫板？”
“郑海师兄可是老牌二品炼丹师了，一手控火术出神入化，这老头要栽了。”
“有好戏看了！”
就在这时，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，一道清冷的身影走了进来。
苏妙音。
她黛眉微蹙，看了一眼场中的情形，正好听到了郑海立下的赌约。
她清冷的目光落在曹毘身上，带着一丝不解和责备。
这老头，怎么如此冲动？
跟个年轻小辈似的，沉不住气。
郑海的炼丹术在二品中也属上乘，尤其是这“凝火丹”，更是他的拿手绝活。
曹毘那奇特的丹术虽然惊艳，但根基不明，风险太大了。
感受到苏妙音的目光，曹毘心里门儿清。
火候差不多了。
他迎着所有人的目光，又长长地叹了口气，脸上写满了“被迫无奈”和“悲壮”。
他对着郑海，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。
“既然郑师兄如此盛情，那……”
“那我就只好舍命陪君子了。”
此话一出，全场哗然。
郑海的脸上，露出了得计的狞笑。
苏妙音的眉头，皱得更紧了。
只有曹毘，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，嘴角微微上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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